第88章 臉又出事了

很快,馬兒轉了個彎,再也看不見秦霜的身影。

黎素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鶯歌的手臂,兩人轉身進了尚書府。

“今天天氣不錯,待會兒我們收拾收拾,帶你去逛街。”

見鶯歌情緒不高的模樣,黎素笑著哄到。

聞言鶯歌瞬間轉過頭,一副驚喜的模樣,叫道:“謝謝小姐!”

黎素笑了笑,領著鶯歌打算先回秋意院。

如今安安馬上就要到百天了,黎素打算強烈的時候,順便給他買些玩具,外加布料之類的,給他做幾身新衣裳。

當然,這做衣裳的活計黎素是弄不來的,還得靠奶娘和丫鬟。

“大小姐!”

正在黎素尋思著,要不要帶著安安一起出門透透風的時候,主院的一個下人跑了過來。

黎素停下腳步,挑眉看向他,也不問是什麼事,麵色絲毫沒有急切之意。

事實上,不隻是因為黎素淡定,更重要的是,黎素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下人想要說的事情。

“大小姐,老爺、老爺請您去二小姐的菡萏院一趟。”

小廝終於勉強喘勻了氣,忙對黎素說到。

“好,我知道了。”

黎素點了點頭,也不為難小廝,轉了個方向便跟在他後頭,往菡萏院的方向去了。

“小姐……”

鶯歌偷偷拉了下黎素的袖子,麵色帶著幾許不安,低聲道:“老爺該不會……”

可以說,府中所有的下人,對於黎文彥都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敬畏。

鶯歌自然也不例外,每次在麵對黎文彥的時候,她都是盡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老爺對小姐很好,鶯歌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放心。”

黎素無聲的做了個口型,而後朝她笑了笑,神色很是輕鬆。

見狀,鶯歌方才鬆了口氣,心裏多少有了些準備。

想來小姐之所以這般不在乎的態度,定然是心中有數的。

菡萏院裏。

黎嫣然坐在床上捂著臉大哭,柳氏坐在床邊不住的安慰著,麵帶愁容。

宋姨娘則站在一邊不說話,麵色還算平靜,隻是目光中隱藏著幾分驚恐和擔憂。

坐在一旁的黎尚書神色不大好看,目光在掃過宋姨娘的時候,似乎放鬆了幾分,不那麼冷的嚇人。

宋姨娘是個什麼性子,黎文彥自認為還是了解幾分的。

此時她這個反應,想來這件事情與她應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事實上,此事的確與宋姨娘無關,但她現在的反應也不過是演出來的而已。

黎嫣然以往仗著自己的身份,對著自己向來沒有半分尊重,現在看見她倒黴,宋姨娘心裏可是高興得很。

“都是那個賤人,都是她!”

此時的黎嫣然全無半分理智,抓著被子大喊大叫,整個人根本猶如瘋子一般。

黎文彥皺了皺眉頭,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喜。

隻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即使心中嫌棄,黎文彥也隻能耐著性子。

“嫣然,娘會給你做主的,你爹也不會不管你的,聽話。”

柳氏一麵拍著她的背,一麵轉頭目光帶著懇求的看向黎尚書。

“老爺,求求你給嫣然做主啊——”

說著,柳氏便拿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聲音嗚嗚咽咽的,好不可憐。

“妾身就這麼一個女兒,嫣然就是我的心頭肉啊,好端端的讓人害成這樣,可怎麼是好啊!”

柳氏的傷心絕不是做戲,畢竟黎嫣然是她的親生女兒,如今她在府中不得勢,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黎嫣然了。

再怎麼說,黎嫣然也是黎尚書的親生女兒,是他唯一的血脈,柳氏不相信,他真能那麼狠心。

“別哭了。”

黎尚書皺著眉頭,神色間有些不耐,又帶著幾分心疼。

到底是自己女兒,若說他一點兒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的。

隻是對於自己這個女兒,黎尚書多少還是了解幾分的,向來就喜歡胡鬧不說,腦子也不太聰明,竟是喜歡幹一些蠢事。

從前對於黎嫣然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他現在還會袖手旁觀。

畢竟,和黎素之間,他現在還不得不維持這份父女之情。

“爹,求您給女兒做主啊!”

黎嫣然哭哭啼啼的,經柳氏這麼一提醒,方才記起來,這府裏真正說算的是自己的父親。

隻要能讓父親幫她撐腰,任憑黎素再怎麼厲害,也威風不起來。

“好了。”

黎尚書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別哭了,為父自然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父親,就是黎素幹的,是她要害我!”

聞言,黎嫣然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樣,使勁拍打著被子叫喊。

“就是那杯茶,茶裏下毒了,一定是黎素下毒了!”

她的臉最近一點兒異常都沒有,甚至經曆過那次長紅點的可怕事件後,黎嫣然對待自己的臉無比重視。

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突然紅腫成這個樣子,猶如豬頭一般!

想到之前郎中的診斷,黎嫣然便恨的不行。

若是自己的臉真的好不了,往後她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嫣然,娘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柳氏緊緊抓住黎嫣然的手,目光之中盡是冷意。

黎嫣然的話,也許別人不信,她確實信的。

那次她們兩個臉上忽然長滿紅點,分明也是黎素那個賤人使得手段。

雖然沒有一個郎中能看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可那臉最終卻是黎素治好的。

想到為了求得治臉的藥,自己給出去的那間鋪子,柳氏便愈發覺得心如刀割。

在柳氏的一再安撫之下,黎嫣然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

屋子裏的氣氛顯得格外怪異,從始至終,宋姨娘幾乎沒怎麼開過口。

屋子裏的幾個下人更是努力縮著身子,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裏去,不好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黎素終於姍姍來遲。

“見過父親,母親。”

一進屋,黎素先是規規矩矩的行禮,而後看向黎尚書,問道:“不知父親叫女兒來,所為何事?”

黎素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看上去仿佛真的毫不知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