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蘇月影聽到這,心裏還是莫名的有些難受。
世人誰不想在有好日子的時候過的長久一些,蒼靈皇他追求的和古時候的一些皇帝所追求的一樣。
“你也別怨他,他隻是犯了世人都會犯的一個錯而已。”
“我不會怪他,要怪隻能怪他自己無腦,那種話也能相信?做人,不能太貪。”
南宮墨與她並肩站在宮中湖邊的走廊裏,看著湖麵那隨風飄動的綠草尖兒,心裏一陣感慨。
陽光正好,暖暖的,照在人身上,讓人都不願意離開。
蘇月影緩緩的走到陽光下,抬頭對著天空站了一會,這才道:“等這裏的事忙完,我想回甘源村一趟。”
“好。我陪你去。”
南宮墨去那邊也是有事,不僅是因為南宮翰回來了。
“燕國那邊的使臣明日便會到,你不要去準備一下嗎?”瞧著南宮墨還陪在她身邊,蘇月影不由地催促南宮墨快點去處理國事。
“不用著急,燕國是來送降書,燕國的皇會在明日以使者的身份到,我已安排了國相迎他。”
蘇月影原本還想問問怎麼處理南宮浩,沒等她開口,南宮墨已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將她攬在懷裏,柔聲道:“燕皇來,我會忙一些時間,到時又沒時間陪你,現在他還沒來,我可以多陪陪你。”
他的話確實如此,很多時候是這個樣,他回的晚,她就在房間點一小燈等著。
有時給他做了一些湯,有時早上她會先起給他做一些早飯,等他下朝後再送去禦書房。
倆人很是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國家的事,蘇月影不多問,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燕國使者離開,蒼靈皇薨。
陽春三月。
蘇月影與南宮墨踏上回甘源村的路。
南宮墨是微服南下,主要針對去年的沂郡遭遇水患一事做私訪。
去年撥了不少銀,子下去修建堤壩,重建與梳理其他河道,算日子,也有好幾個月,他去看看工程。
隨行的隻有寧弘明與太醫院齊太醫。
張太醫留在太夫醫地教導一些宮女學醫。
“你在太醫院西院開了一家女子學醫館,是不是太小了點?”
出城的馬車上,南宮墨有些擔憂的望著蘇月影,他聽說了這件事,特意還讓院首張太醫留下,就是怕萬一人手不夠,也好讓張院首拿主意。
“現在學醫的宮女雖然有些多,一旦考核不通過,那便做不了醫女,到時她們願意留宮裏或者出宮,我都批。”
蘇月影緩緩說出她心中的打算,頭靠在南宮墨的肩頭,繼而道:“太妃們如今一個人住,萬一有個頭痛腦熱,也好由女醫們去。”
“民間我也會辦女醫館,閨閣中女子若是有些難言之疾,她們身為女子,看病會沒那麼多顧忌。”
原來她讓宮女們學醫是因為這,太替他蒼靈國著想了。
“我替蒼靈國的百姓先謝謝你替他們做的貢獻。”南宮墨有些激動,他原本以為她讓宮女學醫隻是鬧著玩玩,沒想到她想這麼多。
“有些人諱疾忌醫,受盡病重折磨,所以我開的醫館,分文不取,讓那些沒錢看病的病人也能受到照顧,你覺得我這想法怎麼樣。”
蘇月影知道有些人沒錢看病,最後活活病死,很是淒慘。
“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南宮墨輕撫著她的腦袋,一臉寵溺。
分文水取的醫館,真的開得下去嗎?
那樣會動到多少人的蛋糕,他現在也沒把握確定下來。
隻是,她想做,那他就支持。
“我知道做起來難,所以,醫館分兩部份,一部份是針對尋常百姓,分文不取,一部份是針對富貴之人,這可是要收診金的,他們若是敢去尋常百姓那邊弄虛做假,被我們的人查到,可是要沒收他們的家產的哦!”
蘇月影狡黠的一笑,看的南宮墨心頭又是一緊,嗓子有些發幹。
他的小娘子,好像很聰明!
“都依你的!”
“這樣我也好養活我千機樓的一些人啊,不然這和平年代,他們接不到任務,也會生活很慘,所以每家醫館都會有我千機樓的夥伴,皇上你以後若是看到了,可不要驚訝啊!”
蘇月影想的很多,千機樓在江湖上是名聲大噪,不僅是世人懼之,也被朝廷忌憚。
現在讓他們生活在百姓中間,讓他們成為陽光下行走的義士,這也是蘇月影的初衷。
當了他們的樓主,自然是要給他們謀一條平穩的生路。
“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南宮墨知道她的心思,全都依她。
反正她做的事,都有她的道理,而且又都是為民的好事,有何不可。
去沂郡的路上下了幾天雨。
春天的雨淅瀝瀝的下著,綿綿不絕,下的人心頭有些憂愁。
夜。
“皇上,明天便能到樓縣,屬下已派人暗中先去查看了一番,之前那邊堤壩的修建是寧將軍派的人監工,後邊寧將軍去了戰場,他的人也就隨著離開。”
疾雨站在書桌前邊,恭敬的稟告他所打聽到的事。
“之後是誰監工?”還在看從都城送來的奏折的南宮墨頭也不抬的問。
“是後來上任的戶部尚書。”
“明天我們悄悄的打探一下,摸摸實際情況。”
南宮墨放下手中的筆,吹了吹剛批的折子,放到書桌一旁,沉聲道:“把這些批完了的讓人送回去給國相。”
“是,屬下立馬去辦。”
次日,南宮墨帶著蘇月影等人化做商人去了樓縣。
蘇月影原本想要去見一下在池莊的蔡家人,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妥,便沒去。
一路上跟著南宮墨倒是走了不少地方。
天空雖然下著小雨,但在堤壩施工的地方讓她看到了樓縣令,另一個穿著官服卻手裏拿鋤頭在揮舞的中年官員。
“那人是舒尚書?”
“是的,屬下聽說他幾乎宿在堤壩上。”
疾雨壓低聲音恭敬的回,他們離的遠,但有不少百姓從他們身邊路過,每個人手裏都提了個籃子,直奔施工處。
“這位大嬸,你們這是去做什麼,那邊施工,可是很危險的。”蘇月影看著南宮墨眼裏的不解,一臉不解的上前拉住一婦人的衣袖,有些擔憂的勸著。
大嬸卻是上下打量了蘇月影一行人一眼,笑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