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蘇月影看著她帶來的誠意在徐將軍眼裏一點也不值,讓他這麼一吼,更是心有些慌,麵露害怕之色。
她縮了縮肩膀,還抽搭了一下鼻子,一副哭腔,怯怯又委屈的抬著眸子望著徐將軍道:“將軍,我也想把我齊家的東西都帶過來,可這戰亂,我是一路驚心害怕,這才將這些帶到將軍麵前。”
她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樣子,看的徐將軍又是一陣仰頭大笑。
“小子,你還有多少糧酒!”徐將軍重重的一掌拍在蘇月影肩上,拍的蘇月影腿一軟,又差點跪在了地上。
這蠻力大個,還真是力大。
蘇月影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輕哎喲一聲疼:“大將軍您這貴手輕一點,小子要被 您給拍折腿了。”
她一臉諂媚地笑著,看的徐將軍很是滿意。
“大將軍,今天這一戰怕是要破蒼靈國的邊城城門,到時我立馬回去取酒和糧,還懇請大將軍能借一些兵馬給小的,護小的去取。取來都是大將軍的。”
蘇月影一邊小心翼翼地靠近徐將軍,一邊將她的計劃說出來。
她並不想蒼靈國的邊城被攻破,所以她在來的時候讓千迷蹤帶著千機樓的一些殺手去助寧父了。
眼下這麼說是為了哄眼前人高興。
如果沒猜錯,在前邊領兵作戰的,一定還有別人。
這徐將軍,就是個草包將軍。
隨後盤膝而坐,示意蘇月影倒酒。
“你這小子,盡會說好聽的。你的糧酒都給了本將軍,那你來我們晉國做什麼?”
徐將軍接過蘇月影倒的酒,拿過酒碗,一口飲下,大喝一聲“好酒”,又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目光灼灼地盯著蘇月影,看的蘇月影心頭一麻,這人好像也不太傻?
不過她並不怕眼前人這麼問,她又是恭敬地給徐將軍行了一禮,這才道:“小子是旁支,族裏的糧草不會給我太多,但我私下屯了些,沒想到狗皇帝無情,誅我齊家,連條活路都不給我們。”
說到這,她又是抬眸看了一眼徐將軍,見他在聽,憤憤不平的又道:“既然他無情,那也別怪我們無義,這些糧草原本是給我們族長備的,可供二十萬將士吃半年。”
“有半年的糧草!”
徐將軍大喜,兩眼放光,拍著桌子叫蘇月影坐下陪他一起喝酒:“你坐下慢慢說。”
“糧酒我都送給將軍,我就做點小生意,隻求能有個溫飽的安身處便可。”
蘇月影暗中打量著徐將軍的臉色,見他神色漸漸好起來,唇角揚起了弧度,這才稍稍鬆口氣。
“喝酒,有本將軍一口酒喝,就能有你齊小子一口。”
終於聽到了她最想聽到的!
她恭敬地接過酒水,豪爽的一口喝下,眼角卻是借著大碗的阻擋望向屏風後。
什麼都看不到,但她卻能感受到南宮墨就在那裏。
那氣息是她熟悉的,可他此刻卻不能動。
瞬間她就心酸的很。
“多謝大將軍厚愛!”蘇月影也學著徐將軍的樣子,揮袖抹去嘴角殘餘的酒水,實際上是暗暗用衣袖抹去流出的淚水。
蘇月影這不做作的樣子,很合徐將軍胃口,朝著她肩上又是一拍:“你就放心跟著本將軍,今晚破了他飛渡城!到時你跟著本將軍吃香的喝辣的!美滋滋的!”
聽徐將軍這堅定的語氣,蘇月影更加肯定一定還有高手在這裏指揮,眼前人隻是個草包。
“那小的就先多謝大將軍,祝大將軍快點拿下飛渡城!”
“好說好說,小黑子,你也出來喝一杯,慶祝慶祝!”
有徐將軍這麼一喊,屏風後的人果然動了。
蘇月影假裝不在意地舉過酒碗,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那走出來的人。
動作遲緩,每走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一樣。看的蘇月影心裏直發酸的疼,可她得忍著,千冰露還沒有發信號。
“大將軍,這酒真不錯,這位大人就是大將軍的謀士吧!”
蘇月影起身,酒碗舉過頭頂,一副恭敬樣,看的徐將軍很是滿意的接過。
就在南宮墨靠近,疾風喊著送酒來的聲音響起,蘇月影心神一動,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南宮墨的身側。
她微垂著頭,挑著眼皮小心地打量著沒有動靜的南宮墨,看到南宮墨目光冰冷,都不給她一個眼色。
衣袖底下的手在顫,心更疼,她不舍的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深吸了口氣,臉上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朝著徐將軍望過去。
“大將軍,酒送來了!”
“好!抬進來!”
“小的這就去叫他們抬進來。”
蘇月影笑著就去要疾風等人把酒抬進來。
隨著她走出去,她便知道這營帳外邊都已搞定,可她擔心南宮墨,與換了晉國守衛服裝的千冰露等人一起抱著酒再次進營帳。
在她等徐將軍去接她手裏抱著的酒的同時,她手腕一抬,藏在手心裏的迷藥瞬間灑落到徐將軍眼前。
徐將軍所的有注意力都在已開壇了的佳釀上,根本就沒想到蘇月影會來這一招。
同時千冰露等人出手,擒住想要出手的南宮墨。
“樓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著南宮墨還在那裏掙紮,但手腳沒力的樣子,蘇月影伸手,指間夾了根銀針,刺中他的睡穴。
“我隻能讓他暫時昏睡過去。”
“樓主放心,我們已把他們的屯糧草的營帳全燒了,他們這會都去救火了。”
侍琴一撩簾子,匆匆說著,邊跑到蘇月影身邊,伸手將有些站立不穩的蘇月影給扶住。
“王妃,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撤。立馬去與我父親會和。”
留在這裏太過危險,得先走。
蘇月影說著目光掃過徐將軍,從他腰間扯下令牌,讓人將他綁了,一起帶走。
晉國軍營裏並沒有留太多人把守,加上千冰露主暗殺,早已殺出一條血路,直通軍營外。
他們將人都放在送酒來的馬車上,至於徐將軍就是直接綁在馬車底下。
出了晉國邊城,直奔飛渡城。
“飛渡城現在快守不住了,我們不能直接去飛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