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看南宮墨過來便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他不死心,也不想就這樣完了,所以裝傻,想讓外人覺得他是什麼也不知道。
“五哥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啊,父皇他又不管我,有什麼事也隻見五哥。”
他一臉迷茫樣,南宮墨看著隻是輕輕地眯了下眼,隨後抬頭,朝南宮翰頷首行了一禮:“今天多謝皇叔。”
“記得就好,要還的。”南宮翰則是隨意地擺了下手,朝門口走去。
南宮墨並沒有想要留他,而是看了一眼在屋裏還想和他打太極的南宮浩,冷嗤一聲:“你也別想著還會有誰來救你,你若想活命,就好好想想,麵對父皇時,你該怎麼說。”
話落,他便隨著南宮翰一起離開。
出了浩王府,南宮翰看著身邊這個神色沉穩的侄子,眼裏露出一絲讚賞之意。
“你今晚做的很好。”
“幸好有皇叔你們在外邊助我,不然宮裏那亂成一團,我處理起來也需要一些時間。”
南宮墨由衷的感謝,他看向南宮翰時,眼裏有絲疑惑,但卻沒有問出,而是壓下。
“你似乎有疑惑。”南宮翰瞟了他一眼,輕笑:“如果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幫你這種蠢話,那就別開口。”
為什麼要幫他?
南宮墨確實在心裏想過,但他沒有想出一個足以說服他自己的理由來。
承認他自己蠢?
這種事他自然也幹不出來。
於是乎,他想問的話便成了:“明天月兒回歸寧家,皇叔也能賞臉來嗎?”
“不去。”
南宮翰想也不想出口便是拒絕,說完又是瞟了一眼南宮墨:“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說完再也不看南宮墨,大步離開,留下一臉疑惑不解的南宮墨,獨自猜測他剛話又是否有其他含義。
“王爺,永安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緊跟在南宮墨身邊的疾風一頭霧水,表示他聽不懂南宮翰的話。
“平常叫你用心點,跟著王爺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來永安王是個什麼人?”
疾雨見狀連忙嗬斥,他的這個弟弟,真不讓他省心。
被嗬斥,疾風還是不太明白,但見南宮墨不應他,也隻好無奈的瞪了疾雨一眼,不悅地低喃:“就你們聰明。”
南宮墨心裏記掛著蘇月影,對這兩兄弟的小日常對話也沒放在心上,轉眼間消失在他們麵前。
還有很多事要做,他要在做好這些事後才能安心離開都城。
“快跟上。”看到南宮墨離開,疾雨連忙叫疾風跟上。
這次他們到的是大理寺,這裏關的是申賀。
疾風與疾雨留在大牢入口,隻有南宮墨進去。
沒過多久便見南宮墨從裏麵出來,南宮墨臉色依舊沉沉,眉宇間露出一絲倦意,看來這件事確實應該交給永安王來辦。
好像永安王特別適合審犯人,不管什麼人到了他麵前,隻要他開口,那人就會如實招供。
相比這一點,南宮墨很是佩服。
“爺,他可招了?”
疾雨一臉著急的詢問,南宮墨有些無奈的搖頭:“讓永安王來吧。”
他原本是想在永安王來審之前問話,看能降了申賀否,卻沒想到還是失策了。
“永安王啊!”疾雨眨了眨眼,確實如此,永安王還有一個身份,他曾用其他身份考過狀元,還當了兩年大理寺卿,可惜這件事,隻有他們王他知曉。
就連寧弘明這身本領也全都是靠著永安王留下的本子來審案子,坐穩大理寺卿之位,成為皇上心尖的重臣,朝臣想要拉攏卻又不敢的對相。
從大理寺出來,東方已放著亮,一抹朝霞掛在天際,遠遠望去絢麗多姿,讓人移不開眼。
“今天是個好天!”南宮墨唇角露出一抹淺笑,隨後直往寧府趕去。
和德宮,蒼靈皇靠坐在龍椅上,望著天邊的朝霞,那渾濁的眼眸裏原本有一絲亮光,此刻也漸漸暗了下去。
“德公公,擬旨。”
“是!”
“替孤送去寧家,給蘇神醫。”
“老奴領旨。”
寧家,張燈結彩,府裏喜氣洋洋,府外卻是禁軍守著,連老百姓都繞路走。
蘇月影還沒醒,她的身側是南宮墨,靠著床杆在假寐。
外邊下人腳步輕快,屋內卻依舊是門窗緊閉,一片寂靜。
一直到日上高頭,外邊熱鬧起來,屋內人這才有了些動靜。
侍琴與侍穩一直守在門外邊,看著院外的下人們忙碌不已,暗自苦笑。
“姐,現在還不用去叫醒王妃嗎?聽下人們說,有不少朝臣送來重禮。”
“王爺在裏邊,你去叫嗎?”侍琴難得這麼一本正經的開玩笑,這讓侍箏一時也是笑不出口。
“月姐姐,我們來看你啦!”
就在侍琴與侍侍箏為難之時,院外傳來寧惜凝與徐惠心的聲音,同時還有兩個嬌小的人影也隨著她們一道出現。
“要攔嗎?”侍箏看著這進來的四個人,有些為難的詢問侍琴。
“當然。”侍琴一臉看傻子樣白了一眼侍箏,已是走向院中央,伸手將寧惜凝等人攔下。
“王爺與王妃麵前,哪容得你們放肆!”
她一臉嚴肅,伸手將進來要往裏走的人給攔下,聲色中更是透著一股子不好惹的意味,嚇的寧惜凝等人直往後小退一步。
還是徐惠心小心翼翼的上前,將手裏捧著的禮盒奉上前,小聲的道:“我們並不知道王爺也在,我們隻是想來恭喜月妹妹,正式回歸寧家。”
說完她又是小心地瞟了一眼身後的人,繼而道:“惜凝妹妹她們也是無心的,還望侍琴姐姐別怪她們。是我心急,想要先把禮物送給月妹妹,這才拉了她們一道來。”
她這麼乖巧的把所有的責任攬到她身上,這讓寧惜凝很是滿意,就連心裏生出的怨恨之意也少了一些。
她寧惜凝可一直都是寧家人的掌上明珠,想去哪就去哪,從未被人攔下過。
除了這將軍府!
“徐姑娘若是想見王妃,請去前院廳裏等便是,王妃現在不便見客。”
侍琴開關規矩的回,隨後看了眼院外,示意下人們將她們四個帶走。
“既然來了,那不如先進來喝杯茶,我們寧家幾個姐妹也好認識一下。”
就在侍琴準備轟人走時,房間裏卻是傳來蘇月影那嬌軟的聲音,聽的人心頭癢癢的,落在徐惠心耳裏卻是異常諷刺。
她不是寧家人!
但無妨,她很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