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遠去的南木聽到這句話,原本想要說兩句,可看著蘇月影連暈迷過去眉頭都緊鎖著,便沒有再多停留,直往莊子裏奔去。
“把這裏清理幹淨。”永安王掃了一眼沒有回頭的南木,指使他的影衛清場。
“許多年不做這事,還真有點不習慣。”永安王看著早已忙碌起來的影衛,慢悠悠地走到已被綁住,人又被打暈的鄧先身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身體,直接將他一腳踢醒。
“也不知道申賀那老頭給了你們什麼好處,那小姑娘多好的一個人,你們居然個個都想要她死。”
看著緩緩醒過來的鄧先,永安王的腳移到他的下顎,隻見他腳踝一動,卸掉鄧先的下巴。
剛醒過來的鄧先都沒回過神來,隻覺得刺骨的痛傳來,下馬被卸掉,痛的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隻能瞪大一雙眼,恨恨地盯著永安王,在心裏暗罵惡魔。
“我皇兄都不舍得我死,那糟老頭子居然想弄死我,真是吃狗膽了。”
看著鄧先那半死不活,被氣炸又說不上話來,永安王有些無趣的歎了口氣:“你這個走江湖賣藝的,隻去賣你的藝多好,現在好了,把跟你出生入死的夥伴給毒死不說,現在自己落得這個下場,可是甘心了。”
永安王不開口則好,一開口是氣死人。
鄧先聽著他這漫不經心的口吻說著他的生死,悔的連腸子都要青了。
可他現在開不了口,隻能發出低低的“啊啊”聲。
有些不耐煩的永安王側著眼瞟了他一眼,緩緩地收回腳:“你放心,現在不會讓你死,等一會寧將軍來了,會有你好受的。”
說到這,他又像是看死人一樣冷笑一聲:“你怕是不知道,你要殺死的蘇姑娘,她可是寧將軍流落在外的小女兒,你就等著寧將軍到來,到時求寧將軍給你一條怎樣的死法,才不太痛苦。”
聽永安王說完這話,鄧先已是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撲在永安王麵前,雙手被綁在背後,要多慘有多慘,臉磕在石頭上,鮮血直流,也不懼疼。
永安王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冷冷一笑:“你求本王也沒用,你可是剛剛連本都想殺,你覺得本王會放過你嗎?”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已被清理好的村口,揮了下手:“你們都先下去,把那些屍體都擺好一些,一會讓寧將軍看到也好震撼一些。”
他話剛說完,便聽得莊口響起陣陣馬蹄聲,不由地皺眉,來的這麼快?
可等他看清來人後,臉色一沉,來的不是寧家人,而是以申賀為主的戶部方尚書。
前段時間奉皇令南巡,這會人在這,怕是來者不善。
“我說縣城衙役怎麼現在還沒回,原來是被永安王殺了。”
方尚書一見到永安王,臉色不改,笑眯眯地從馬上下來,朝永安王行了跪拜之禮,順帶給永安王扣上一個濫殺官員的惡名。
隨後而來的樓縣令率眾人也從馬上下來,大步朝他行跪拜禮,不敢看被擺在道路兩旁的衙役屍體。
永安王看著這一幹人跪在他麵前,那如玉般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冷潮。
“怎麼,他們在路口設局想要殺本王,本王難道還站在這讓他們殺?”
永安王不屑的瞟了一眼在拿著衣袖擦拭著額角汗水的樓縣令,目光一掃,落在方尚書身上。
這個人,是申賀的走狗。
“他們衝撞了王爺,是他們該死。”樓縣令顫顫巍巍的回,頭低的更沉了。
“看來樓縣令是個明白人。”永安王平靜的往那一站,給人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沒被叫起來的方尚書心底暗暗吃驚,這個人,比傳說中可怕。
看似平易近人好說話,但他一開口就給這些衙役先安了個謀害皇室的罪名,樓縣令是他們的上級,如若怪罪下來,樓縣令這頂烏紗帽怕是也難保住。
他這次來表麵上是奉皇令南巡,實際上是為了給國師拉擾樓縣令,好不容易說動樓縣令來圍殺那個蘇姓女子,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永安王。
“他們不認識永安王,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永安王。”
他想了個措詞,替已嚇得差點要跪地求饒的樓縣令說好話。這個節骨眼上,樓縣令可不能給他給他捅窟窿!
“尚書大人怎麼還跪著,還不快快起來。”
永安王並不回應,略帶誇張地喚著他先起來。
他怎不知方尚書的意思,不然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永安王說著就要上前去扶方尚書,方尚書怎麼敢讓永安王去扶,連忙爬了起來,連跪疼了的膝蓋都不敢去揉一下。
“樓縣令,你怎麼也還跪著,快起來吧,這地上的石子可硌人了。”
永安王似是才察覺一樣,上前一步就要去扶樓縣令,剛爬起身子的樓縣令見到笑眯眯朝他走近的永安王,嚇的手腳一軟,撲通一聲直接又趴在了地上,顫抖的連話都說不上來。
“樓縣令不想起那便這樣吧,尚書大人也是來這欣賞風景的嗎?”
永安王說著啪的地一聲,將別在腰間的折扇取出打開,優雅自得的扇了起來,邊扇還邊看了看四周,嘴裏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這地方多好,山清水秀,離渡口也近,縣令大人是要帶方尚書去看那被水淹了的渡口嗎?”
似是不經意地一說,縣令聽到這,又被嚇得腿腳發軟,手腳並用,也爬不起來。
“來人,樓縣令誠心跪拜本王,腿腳發軟,你們兩個,去把樓縣令扶起來。”
站在莊口的永安王邊扇著扇子,邊瞟過一旁臉色微變的方尚書,心思越發陰沉,這個方尚書,仗著方家有人,想在他麵前蹬鼻子上臉,還真是給他臉了!
“下官是聽聞這裏出了命案,這才攜樓縣令過來看看,沒想到能遇到永安王,永安王可去看過命案現場?”
方尚書麵不改色,恭敬地詢問,那模樣顯得他對永安王非常恭敬,但語氣卻十分不善。
永安王卻聽出他這是想拉他下水,冷嗤一笑:
“本王住在這裏,並沒聽說有命案發生,如若有,有本王在,也不會讓這命案去驚擾欽差大臣休息!再說,樓縣的城門早就關了,你這聽聞,又是從哪聽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