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蘇月影聽著心裏一驚,連搖頭:“不可能,他們都在好轉,不可能死。”
“我們也都沒有看到,也不知道情況,姑娘,要不您還是躲一躲?等將軍與公子來了,這事就好解決了。”
顧掌櫃想著讓蘇月影先去躲著,等寧家人到了,再出來解決這事。
“不行,我要去看看。”蘇月影搖著頭:“我要去找南木,這件事有古怪,那些人不會死的。”
蘇月影堅持她的立場,放下手中的東西,邁步就往村外走去。
她走到一半,突然往後一轉:“我還是先去一趟西邊房屋看看。”
不管事情如何,她都想先去那邊查證一下,人如果死了,那也應該還在那邊房屋,那麼多人,鄧先不可能把他們都埋了。
此刻的南木身上雖然依舊是一臉書生氣,但他雙眼裏卻是流露出一股冷嘲。
“你說你幹嘛要做這事,這事讓寧家人來做不是更方便嗎?”
“他要傷害到我娘子,難道這也要等?”南木冷冷地瞟了一眼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來的永安王,看著他那張臉比他還要顯嫩,心裏就很是不舒服。
永安王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現在倒像是個被家裏娘子管住了腿的男人。”
“我樂意,你有嗎?”南木挑了挑眉,一臉很是享受的樣子,看的永安王直朝他擺手:“算了,我也不會和你這小輩計較,不過你家娘子用的藥,還真是有用。”
“她醫術很好。”聽永安王誇蘇月影,南木更加得意,一揚頭:“我身上的毒就是她解的。”
永安王聽完卻隻是微微一笑,眼底裏快速地閃過一絲凝重,卻沒有與南木多說。
他想,他應該找個時候與南木口醫術很好的蘇月影聊聊了。
“我知道,你見我的時候就說過。”
他淡淡的回,目光顯得很平靜,他看了一眼南木的衣袖,繼而道:“你剛衣上那麼多灰塵,她也沒懷疑你什麼?”
“問了,我說去山裏打了野兔和野雞。”南木瞟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反問:“你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看來她真如你說的那般,單純,心善。”永安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這樣你就能理直氣壯的留下了。”
“哼,是他們先要動壞心思的。不過話說回來,樓縣這座爛城,也是該好好換回血了,畢竟與你的南源郡離的太近。”
南木說到這,臉色漸漸沉凝下去,臉上也再無一絲笑意。
“嗬!那人的手,伸的太長了,是該修理修理了。”永安王冷嘲一笑,那俊俏的臉上全是不屑,論手段,都城那人的手段都不夠他看,隻是這日子有些無聊,所以他也樂得在旁看個熱鬧。
可如果那人的手想要伸到他的地盤來,那熱鬧就不好看了。
“你趕緊籌謀籌謀,如今你身體裏的毒也清了,是該為你的將來打算了。”
他揮了揮寬大的錦袖,慢悠悠地落後南木一步,不急不慢地跟著。
南木聽著心裏一緊,之前他想的太簡單,所以才會想著就那樣回去,如今想來,還是得再細謀再決定。
幸好他讓潘承安先回去給他打探消息了,這樣他所知道的也就會更準確了。
“一會我不出麵,畢竟你是永安王,皇帝唯一的弟弟,相信隻要你往那一站,就沒人敢要進來造次。”
“這可不一定,你要知道,申賀那個人,他蠱惑人心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那麼多人願為他做事,肯定是許了不少我們不知道的好處。”
南木轉頭看了一眼落後他一步的永安王,眯了眯眼:“那你想怎麼辦?”
“就按你說的這麼辦,我往前邊一站,看誰敢來抓我。”
永安王挑著眉,一臉淡淡,似乎他真是萬能的,誰都不敢動他一樣。
看他這模樣,南木是想說皇叔你真有膽,這可不是你的地盤。
倆人說話間,已是到了村口。
村口上鄧先站在他們對麵,身後還有不少衙役。
他們這邊並沒有幾個人,就隻有得知消息的蔡家人先跑了過來,蔡進帶著一些年青力壯的漢子攔在村口,不讓他們進來。
“蔡進,你讓你們村的人都讓開,他們若是真敢進,那就讓他們進。”
南木知道蔡進,他也聽蘇月影說起過因為蔡進,才知道茹兒那個孕婦。
一想到他的妹妹也是那麼艱難才生下南文宣,南木對對麵的那群人更沒好意。
“是南公子。”蔡進一看到南木,立馬朝他跑過來,手裏還拎著長木棍,看來他們是不想讓樓縣的人去抓蘇月影。
“南公子,他們胡說,他們就是不想我們好。”蔡進也並不是糊塗人,他朝著南木說這話時,手還指了指鄧先。
“都說城門關了,他去為什麼就沒有關?他分明就是想讓他的人死,然後嫁禍給蘇姑娘。”
鄧先被蔡進這麼一指,騰的地下就要往他麵前衝,要不是他身邊有人將他拉住,定要衝到村裏來。
“你才胡說,明明是那個蘇姑娘不懂醫術,濫用藥,他們喝了蘇姑娘煮的藥,命都沒了。”
鄧先一個大男子,此刻哭的稀裏糊塗,好不殘忍,看的一旁不明真理的衙役紛紛給他投去擔憂的目光。
“沒有,蘇姑娘醫術真的很好,她把我們村裏得了風寒的人都醫治好了,這才兩天的時間,得了風寒的人都不怎麼咳了,身體也有力氣了,你胡說。”
蔡進一臉著急,他不相信蘇月影會醫死人,可眼下他們也都隻是聽說,沒有去西邊的房屋裏去看一眼,確定一下。
鄧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眾人手裏掙脫開來,聲嘶力竭地朝著蔡進喊:“你知道個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蘇姑娘不讓我們的人出去,就讓我們的人住在那房間裏,你以為她安的是什麼好心,還不就是想把我們都害死,然後好讓你們霸占這裏!”
“不是的,是蘇姑娘說你們的那個病有傳染性,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我們。”
蔡進指著鄧先,一臉激動,說完又是看了一眼南木與安寧王,想要他們也點頭回應,可沒等他們再說什麼,對麵衙役皆是往後倒退一步,一臉嫌棄地盯著他們。
“傳染病?那可不得了!聽聞以前的大夫說,得把他們全都燒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