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什麼時候死

“什麼?”蘇母心思放在那鹹鴨蛋上,沒有聽清楚蘇月影在說什麼。

她抬了下頭,望了望蘇月影:“你說這些鹹鴨蛋嗎?”

“嗯,娘醃的真的。蓋上蓋子就行了。”

瞧蘇母沒有聽清她的問話,蘇月影也沒有解釋,而是耐心的順著蘇母的話點頭輕笑回應著。

“都是你說的方法,娘也沒做什麼,如果做的好吃,那到時就多吃點。”

聽到蘇月影在誇她,蘇母心裏美滋滋的。

見蘇母心情好,蘇月影又裝不在意的一問:“娘,你覺得住在縣城裏會自由嗎?”

“自由?”蘇母一愣,將雙手上滴了的水滴在衣角上搓了搓,這才道:“這應該和我們住在這裏是差不多的,南木說過,會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裏想種什麼就種什麼,還可以養些家禽。”

蘇月影聽著心裏鬆了幾分,可卻依舊沉的很。

她與蘇母想的不一樣。

蘇母心裏沒想過南木的身份,自然就沒有過多的想法。

“能養家禽,那就是房子不小了。”

蘇月影抿著嘴輕輕一笑,沒有再多說,她不想蘇母會因此而多想。

“聽南木說是要大一些,那樣住著才舒服。”

蘇母拉了拉她的手,一臉慈祥,笑容裏也全是滿足。

既然南木已安排好了,那她也不再多想。

斂了心思,蘇月影連忙拿著菜籃子去園子裏摘些新鮮的蔬菜。

“娘去井裏把昨天鹵的牛肉提一些上來,潘公子來了,可不能吃的太寒酸。”

蘇母見她要去摘菜,也跟著她出了廚房小門。

“豆角和辣椒都可以摘一些回來,娘再去殺隻雞啊!一會給你們燉雞湯喝。”蘇母已想好要做什麼菜,蘇月影沒有打斷,全聽蘇母安排。

如今她能賺到很多錢,吃的上麵是一點也不用愁,除了不太方便,其他都好。

她們娘倆準備著午飯,南木與潘承安也已是喝了一小壺的綠茶。

此刻南木正在給壺裏加著水,露出一截皓腕,雖不如書生那般纖細,但比潘承安的手腕要細上一圈。

“你怎麼瘦成這樣!”潘承安抓住他的手腕,心裏惱怒,但這會卻又是生氣又心疼。

南木自然的一笑:“你若是一個月前見到我,定以為我要死了。”

一個月前南木身上的毒還沒被清除,如果讓熟悉他的人見到,定不會生出一絲疑惑。

但他身上的毒已被蘇月影清除了,還用那麼好的藥給他調理了近一個月,他又天天有鍛煉,這才讓身體恢複了些。

“你一聲不吭地離開,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潘承安一臉埋怨,就像春閨裏的怨婦,看的南木太陽穴直突突地跳:“不是還有寧大公子在麼。”

他說的輕鬆,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讓潘承安無奈的長歎一聲,除了哀怨還是哀怨。

“你就不怕我給你鬧出點事來?”

“你身後有大興國,蒼靈國的那些人若是想動你,也得掂量一下他們夠不夠格。”

“所以那群王八蛋隻敢給我們下那種藥,卻又不敢直接弄死我們。”

潘承安咬牙切齒,緩緩鬆開抓住他的手腕,憤憤不平地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終於問出他心中想問的,潘承安也是緊緊地盯著南木的雙眼,等著他回。

南木慢條斯理地給他又斟了一杯茶,緩緩道:“時機還未到。”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現在身上的毒都已解了,隻要你回去,那個人一定不敢再輕舉妄動。”

南木不著急,可潘承安卻是著急了,他都沒接手中的茶,任南木放在他麵前,看都沒有看一眼,繼而道:“他都敢對喬霄動手,你難道不怕他會對其他人動手嗎?”

“你說的其他人是我妹妹嗎?”

南木說著眼眸一沉,閃過一道殺機。

動誰他都可以忍,但如果動他妹妹,那他可不能忍。

潘承安卻是搖了下頭;“聽說令妹已重得大興皇盛恩,她的身邊有你的人在,那個人就是想動大興皇後也得掂量一下他夠不夠格,但如果他讓人起宮鬥,你覺得大興皇能護得住她嗎?”

握著茶杯的南木心裏一緊,潘承安的話觸到了他的底線,他發過誓,不能讓她妹妹再出一點事!

可那天她讓他離開,明顯就是有了對策,他應該相信她能做好才是。而且他的人也沒有傳回她的不好消息。

“她有她的打算,你不用擔心。”

見說不動南木跟他一起回去,潘承安繼而反問:“那你不去見見顧琛?”

“他現在這個身份並不適合見我,你可以告訴他我的身份,但一定要警告他,不能來找我,他現在自己都被人給盯住了。”

南木端著茶杯慢慢啜飲一口,唇角露出一絲淺笑,看的潘承安頭皮一陣發麻,指著他問:“我們的事你都清楚!”

“不然我怎麼會來見你。”

他又是輕啜一口,抬頭,眸子深邃又帶著一絲輕笑,看的潘承安無奈的輕歎一口氣,他聳了聳肩:“我本來是都城裏的一個紈絝,還想仗著你的威風在都城裏橫著走,可沒想到我倆都是個被人算計了的,現在好了,你難道就不想回去報仇!”

潘承安依舊不死心,他就想拉著南木回去,然後他要做那個在都城裏橫著走的大爺!

“現在我倆身上的毒都被解了,但不代表那個人不會再出手啊!”

南木輕輕一笑,眉目裏透著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可潘承安卻感覺到一股陰沉之氣,他不悅的猛的站起來,伸手一把揪住南木的領口,繼而一臉哀怨地盯著他:“你這是要把我拋出去做誘餌啊!”

“不然?”南木低聲一笑,聲色悅耳的很,潘承安聽了卻是直想抽人。

可瞧著南木那不會有任何改變的眸子,他終是無奈地往椅子上一坐,垂頭喪氣地搭拉著腦袋:“你就直說吧,你還需要多久?”

“這可得取決你。”南木伸出一指,直直地指向他。

他如此輕鬆又神秘,潘承安隻覺得他的腦袋不夠他想了。

“我怎麼?”

“你什麼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