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木也一臉嚴肅的與蘇月影對視。
他不知道要做什麼才能讓蘇月影接受他,但他一直都在努力,他希望她能承認他是她的相公,而不是名義上的。
這一刻,他的內心是有些激動的。
“好,我們相互守護。”蘇月影這次沒再拒絕,她點了下頭,望著南木,趁他不注意時快速抽回了手。
此刻她隻覺得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如果不是在晚上,她一定會被南木這張儒雅俊逸的臉給迷倒。
最主要的是他的這份情。
“但如果我們搬到縣城,那你與文宣的身份,還能繼續瞞下去嗎?”
蘇月影的手快速抽離開,南木隻覺得手心一空,心裏某處也是空了一塊,可聽到蘇月影擔心的問詢,他連忙搖頭。
“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哪,我就在哪。”
這算是情話嗎?
蘇月影聽著不好意地低下頭去,她在現代雖然活了三十年,但她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聽到情話了。
“你願意讓我守護在你身邊嗎?”
南木那略帶擔心的問詢,讓蘇月影的頭越垂越低,同時臉頰也更燙。
看到她沉默不語,南木以為她不願意,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他不急,隨後臉上又恢複平靜,他告訴自己可以等。
“你現在不就在我身邊嗎?”
就在他將失落之情收拾好,卻突的聽到蘇月影這這麼一說,心裏湧出一股狂喜,不由自主的一伸手,將她圈在他懷裏,喜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好。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南木那低醇的耳畔私語,蘇月影聽了隻覺得心尖癢癢的。
“願得一心人,白首莫相離!”蘇月影低聲輕呢,許下她的諾言。
她是個審時度勢的人,也是個長著血肉有情感的的人。
這些時日南木待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如果這個時候還要堅持和離,她捫心自問,待他真無一絲情義嗎?
也許試著相處也會不錯。
“除非黃土白骨,我守你百歲無憂!”
南木喜極,立下重誓!
情不自禁中,他抱著蘇月影,在她眉心烙下重重一吻。
蘇月影隻覺得眉心這一吻太過深情,心裏卻是震撼不已。
此刻她相信南木是愛她的!
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用情極深的話來。
南木輕抱著她,讓她靠在他身邊坐好,鼻尖是淡淡的藥香,是用來驅趕蚊蟲的,好聞的很。
“我的妹妹以前也愛坐在她院子裏的桂花樹下看星星,直到她遠嫁,生下文宣,她都沒能回家再和我一起看星星了。”
南木輕聲在蘇月影耳邊說著他以前的事,神色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
蘇月影此刻心裏卻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文宣是他妹妹的兒子?
“文宣不是你的兒子?”
南木低頭看著抬頭對上他,一臉驚訝的蘇月影,無奈地一笑:“那是之前用來隱藏身份的。”
聽他這麼一說,蘇月影突然想起他去找文宣娘回來後和她說的話,那話裏明明就有所指,可她卻腦洞大開誤會了。
見她沉默,南木又擔心她想多了,連忙道:“我沒有說謊,上次你問我的時候,我就和你說了,我告訴你我們是在一個屋簷下一起長大的。”
說到這,南木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當時沒聽明白是嗎?”
“嗯。”蘇月影也不否認,她當時不僅沒聽明白,還誤會了,此刻她恨不得就地找個洞鑽進去,真是太丟臉了。
看到她還敢承認,南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好伸手摸了摸她腦袋:“以後有什麼,你都可以直接問我,我也會盡量把該表達的意思和你說清楚,這樣就不會讓你再誤會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蘇月影更是羞的不知該怎麼回應,隻能點頭腦袋應好。
“村民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今天折騰了一天,你也該早點休息了。”
看她還是不願意看他,南木也是有些苦惱,暗暗猜測是不是他又說錯了話。
可他看到村民們都離開了,又擔心蘇月影身子吃不消,就想叫她回去休息。
“好。”蘇月影這會正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聽了南木這話立馬就要起身。
南木瞧著她要走,心裏又是有些不舍,連忙拉住她的手,小聲地問:“你沒生氣吧?”
生氣?
沒有啊。
蘇月影有些不解的抬頭,望著他搖了搖腦袋:“我有些困了,我先回去休息,這竹床就麻煩你扛回去啦。”
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拔腿就往家跑去。
看她跑的那麼快,像有什麼在追一樣,南木心裏疙瘩堆了一大堆,很不自信的的摸了摸鼻子:“她真沒生氣?”
如果蘇月影聽到,一定會喊他醒醒,她是沒生氣,但她尷尬的不知如何與他相處,隻好先逃了。
次日,蘇父一早就醒了,隨後蘇母也到了院子裏忙活著。
蘇月影因為昨晚南木與她表白了,還說了那麼多撩人的話,一夜都沒睡好。
一直到有人拿著貼子來找她才被蘇母去喚醒。
醒來已是豔陽高照,讓她又是一陣尷尬。
“是藥掌櫃找我?”
“是的,昨天藥鋪沐休半天,鋪裏人都沒有回家,就在小鎮外邊的山頭上去找草藥,然後尋得一味藥,藥掌櫃說蘇姑娘可能需要,便讓我拿貼子過來問問。”
麵對一身青色衣衫的小廝,蘇月影有些疑惑,但她見到紙上畫著的一株草藥卻是移不開眼,沒再多想。
這是一株藏紅花!
“這個現在哪?”
“在藥掌櫃的家裏,連根一起挖回來的。”
“這可是個好東西,你讓藥掌櫃好生養著。”
蘇月影緩緩的將圖紙遞到送貼子的人手裏,示意讓他先回去。
“掌櫃的也知道要養著,可帶回來的路上被擠到了,怕是養不活,所以才讓小的拿貼子來請蘇姑娘前去,看蘇姑娘有辦法養活那東西不。”
蘇月影心裏隻想著藏紅花,也沒留意小廝話裏有何不妥,點了下頭:“這花難得,我隨你去就是。”
她話音落下,便見那垂著頭收著畫紙的小廝眼裏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可惜蘇月影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