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
還是妾室?
南木一愣,連連搖頭:“我隻有你一個娘子,也沒有其他女人。”
說完定定地看著蘇月影,一動也不動,那認真的模樣生怕蘇月影不信。
蘇月影此刻心裏卻是疑雲萬千,南文宣他不會撒謊,南木他認真的樣子也不似說謊,那為什麼南文宣說他的爹有很多女人呢?
“是南文宣那小子說他爹有很多女人?”南木見蘇月影沉默不語,皺著眉,伸手不由地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他在心裏暗暗掂量,這件事到底該怎麼和蘇月影解釋才能清楚。
可是南文宣的身份又不能暴露出去,不能讓她知道南文宣不是他的兒子才是。
“可能是我聽錯了。”蘇月影相信他們倆個人都沒有說謊,但她剛不該把南文宣說出來的,想到這她又是後悔不已。
南木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抿了抿嘴,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既然她說是聽錯了,那這事能瞞她多久就先瞞多久吧。
他原先是想讓蘇月影知道南文宣是他妹妹的兒子,這樣就不會誤會他。
但沒想到南文宣會主動提起他的生父,這讓他有些為難。
“今天回去我幫你一起種草藥。”
“醫館也需要有人看著,一會你帶我二哥去看看,種草藥這種小事我自己做好了。”
他不願意說,蘇月影也不會多問,這件事,她想沒那麼容易。
南木的身份一定很特殊,南文宣的娘肯定也是權貴家的姑娘,南文宣說他的爹時好像不是在說南木。
想到這,蘇月影突然靈光一現,莫非南文宣的娘嫁給了別人,不是嫁給南木,南木遇到事牽連到南文宣的娘,南文宣的娘又知道南文宣在她身邊過的不好,便讓南木帶著他離開。
一想到這,蘇月影心裏又是一陣心疼,這樣也就能解釋清楚南文宣說的來。
“好。”見蘇月影現在情緒不太好,南木沉了沉眸,不再多話。
他一直都覺得應該找個時間與蘇月影表明他的身份,可又怕嚇到她。
如今她想好好在甘源村生活下去,那他也不介意陪在她身邊過這樣的生活。
其他人他再慢慢安排他們退出來。
這一天蘇月影拿她想要的藥草後便將自己關在了藥房,一直到晚上點了燈後才出來。
她收集了不少草藥,也看到實驗室裏有空了的方格,上麵提醒她要補充足夠的草藥才能製更多的L藥,那些方格她也都填滿了。
實驗室裏一切運行照舊,她便在實驗室裏也種了不少草藥,以便她需要時能隨時取出來用。
南木帶著蘇承敬在看醫館的時候被蘇承敬問起他與蘇月影是不是準備要一個孩子,南木正好在喝水,被嗆到。
“二哥,月影她還小,這事不急。”南木說這話時一臉幽色,看的蘇承敬也不好意思再問。
蘇月影要是知道蘇承敬在想這事一定會想拿東西堵了他的嘴,幸好南木沒那想法。
這事過後南木立馬讓人去查了今天封娜的行為,在知道與王翠枝有關後心不由地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顧掌櫃將此事告訴給顧琛知曉,顧琛眉頭緊鎖,想起最近都城傳來的消息,立馬下令讓人去查。
“東家是覺得這事有蹊蹺?”
“我們天香樓最近收入不錯,已讓不少人眼紅,那些人還在查我的身份,可能查不到,但蘇姑娘一個平民百姓卻能出入天香樓,想必已是引的那些人注意。”
顧琛眼眸沉沉地看了一眼顧掌櫃,繼而道:“封娜與齊家走的近,齊家與方家有連姻,方家一直是我們的死對頭,這事你讓人好好查查,如若真是方家派人做的,那我們也得禮尚往來來好謝謝方家這份大禮。”
“是!”顧掌櫃恭敬地一點頭後又望著顧琛問道:“聽說大公子最近也會到這裏,可是有四姑娘的下落了?”
顧掌櫃是顧琛的管家,以掌櫃的身份盤踞在甘源鎮的天香樓,就是為了更方便替自己的主子打聽消息。
顧琛搖了搖頭:“大哥什麼時候會來我也不清楚,他手上案子比較多。”
言下之意是應該不會來,如果寧大公子來了,那他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那老奴先讓人去查方家。”
“下去吧。”
顧琛揮手讓顧管家下去,心裏卻是沉甸甸的。
他化名為顧琛,就是不希望有人查到寧家頭上。
他的天香樓不僅是酒樓,而且還有做江湖上的消息買賣。
他現在也隻知道有人在查他妹妹的玉佩,可卻不管他怎麼動用人手都查不到是何人在查,這事肯定驚動了他大哥,大哥如若來,定能查清楚,但大哥不能來。
蘇月影不知道因為封娜那一鬧,讓鎮上人對她已有看法,對天香樓的口碑也有影響。
幸好顧琛出手,說蘇月影是他聘請的廚娘,還特意點出幾道菜是出自於她手,這才平息了這一場鬧劇。
從那天與南木談話過後,蘇月影一門心思都撲到了藥草與製藥上。
她白天在藥房,晚上也在藥房,關上房門小心的將L藥製到其他藥丸裏麵去。
同時她也教了張長思去天香樓做藕尖。
在甘源村的小池子裏,幾乎長滿了蓮藕,但沒有人願意去吃,原因是泥太多,做出來也覺得味道不好。
“長思,這道藕尖可以有很多種做法,你去的時候把這交給顧掌櫃,他知道該怎麼做。”
交待完張長思做好這些後蘇月影也就不再怎麼出藥房了。
一直到端午節這天。
南木一早出去回來後臉色有些不太好,蘇月影瞧他這些天一直在村裏沒怎麼出去,這會回來臉色不好以為他遇到了棘手的事。
“今天出去,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在蒸著粽子的蘇月影低頭看了眼在一旁燒著火沉默不語的南木,莫名的有些緊張。
前些時日與他有過一次談話,得知他不能與青梅竹馬成婚,事後還要養人家的兒子時,蘇月影在心裏是替他感到可憐的,這會見他情緒不佳,以為又是因為南文宣娘親的事。
南木沒有回話,隻是抬頭深深地看著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熟悉的人影,心裏暗暗苦笑,她原來就是那家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