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先生。”
客房裏,威廉王子與杜仲對視著,張口道:“您上次已經答應幫我了,現在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否跟我走一趟?”
“這個……”
杜仲稍微遲疑了一下,正想回答的時候。
“杜仲?”
一個喊聲,突然自門外傳來。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推開。
杜仲和威廉王子同時轉目一看。
來人,赫然就是西奧多拉。
“威廉?”
見到威廉王子,西奧多拉也吃了一驚。
“你好,西奧多拉。”
威廉王子笑著點頭。
“你這是……?”
西奧多拉看了看杜仲,才又把目光轉回到威廉王子的身上,語帶疑惑的問了起來。
雖然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她都全部看在眼裏,但是杜仲跟威廉王子單獨談話的時候,她卻並不在杜仲身旁,所以也並不知道威廉王子請求杜仲的事。
“是這樣。”
威廉王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杜仲就立刻張口說道:“威廉王子請我幫他去給一個人治病,隻是我初到歐洲,對威廉王子的家世還不是很了解,所以還在遲疑。”
“哦。”
西奧多拉了然的點了點頭。
旋即,直接張口道:“你交代的事,我已經幫你辦妥了,那兩件禮物已經被你們華夏的人帶回去了。”
“謝謝。”
杜仲點頭致謝。
“應該的。”
西奧多拉咧嘴一笑,旋即又看了威廉王子一眼,才張口說道:“威廉王子來自享譽全球的杜邦家族,你應該聽說過吧?”
“聽過一點。”
杜仲點頭。
美國杜邦家族,一共有248年的悠久曆史,是世界500強企業中最長壽的公司。
從曆史來看,杜邦家族在200多年前的法國已經赫赫有名。
1802年,杜邦家族在美國特拉華州威明頓市的白蘭地酒河畔,創建了美國最大的化學公司。
在光榮了整整兩百多年後,現如今的杜邦財團,依舊是美國的十大財團之一。
“杜邦家族,在歐洲是一個老牌家族。”
西奧多拉點點頭,麵帶微笑的朝威廉王子看了一眼,旋即說道:“而且,據我所知,威廉的弟弟,哈裏王子似乎正在患病。”
“沒錯。”
威廉王子苦笑一聲,張口道:“已經很長時間了,世界各地的名醫都來給哈裏診斷過,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治好哈裏的病,我這次來,就是請求杜仲先生,去幫哈裏治病的。”
“現在你明白了?”
西奧多拉笑道。
“明白了。”
杜仲點點頭。
顯然,西奧多拉是在幫威廉王子說話,所以杜仲也沒好多想的,畢竟西奧多拉也算是他的朋友,讓朋友在這件事上占點關係,得到一個威廉王子的人情,他還是挺願意的。
威廉王子,則是感激的看了西奧多拉一眼。
他能感覺到,西奧多拉在幫他。
而且,杜仲又是西奧多拉的客人,既然西奧多拉都這麼說了,杜仲就一定會答應!
“杜仲先生,這是答應了?”
威廉王子激動的問道。
“我盡力吧。”
杜仲點點頭。
“好。”
威廉王子興奮的笑了起來,說到:“隻要杜仲先生能治好哈裏的病,我就把我們家裏收藏的《五色鸚鵡圖》和《照夜白圖》一並送給你。”
“恩?”
杜仲一驚。
五色鸚鵡圖?
照夜白圖?
這尼瑪,又是兩件國寶。
而且這兩件國寶也跟《出師頌》和《寫生珍禽圖》一樣,都屬於被八國聯軍掠奪的11件國寶。
杜仲記得,這《五色鸚鵡圖》和《照夜白圖》都被珍藏於美國的博物館裏,雖然不是同一個博物館,但可以確定在美國。
而杜邦家族,又是美國的十大財團之一。
從這一點來看,威廉王子所說的,似乎並不是大話啊。
“那就先謝謝威廉王子了。”
暗自驚喜的同時,杜仲先感謝了一聲,旋即又補充道:“如果我能治好哈裏王子的話,我希望威廉王子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威廉王子問道。
“如果我治好哈裏王子,我希望威廉王子,能以你們杜邦家族的名義,將你答應給我的兩件謝禮,直接贈與華夏。”
杜仲說道。
“好。”
威廉王子直接點頭,然後一愣,看了看西奧多拉又看了看杜仲,張口問道:“這路德維格家族歸還華夏兩件國寶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沒錯。”
杜仲笑著點頭。
“難怪……”
威廉王子哈哈一笑,張口道:“既然如此,我對杜仲先生就更有信心了。”
“走吧,先去看看再說。”
杜仲點頭張口。
隨後。
杜仲坐上了威廉王子的專車,展轉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在市區中心一塊非常安靜的類似小鎮一般的地方,杜仲見到了一個巨大的莊園。
這座莊園一點也不比路德維格家族的差。
唯一不同的是,莊園裏的並不是古堡,而是現代別墅型的建築。
這裏,正是杜邦家族的居住地。
“哢嚓!”
車子悄無聲息的停下,威廉王子直接打開車門,對著車上的杜仲說道:“杜先生,我們到了。”
杜仲下車。
舉目一看,隻見這莊園中建築的入口,是一道玻璃門,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其中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廳。
轉目一看,整個一層大廳的四麵牆壁,全是玻璃的。
純透明。
其中,非常的寬闊,有遊泳池、有籃球場、有桌球,甚至在經常被太陽暴曬的那一邊,還有著一片沙灘。
這完全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體育場。
其中的設施,更是奢華至極。
除了室內之外,在別墅的後方,還有一片露天公園,甚至還有溫泉。
“我去……”
見到如此奢華的房子,杜仲心中忍不住的暗罵起來。
“杜先生,請。”
威廉王子輕喊了一聲,旋即立刻帶著杜仲走進那奢華的大廳,朝著大廳內部,那一個鋪著紅毯,非常寬闊的,通往二樓和三樓的樓梯走去。
“啪嗒啪嗒……”
走在樓梯上。
杜仲可以清楚的聽到,嘈雜的話聲,正從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傳來。
就好像,有一個人在胡言亂語,另外幾個人正在勸說一般。
“威廉王子!”
倆人上到二樓,一個胖傭人立刻就衝了上來,張口道:“你快去看看吧,哈裏王子又犯病了。”
“恩?”
威廉王子一驚。
跟杜仲對視了一眼之後,立刻邁步跑了出去。
杜仲緊隨其後。
很快的,在威廉王子的帶領下,杜仲來到了一間宛如總統套房一般的房間裏。
此刻,在房間大廳的茶幾處,一個人正在吵鬧著。
凝目一看,此人麵色白皙,留著一頭衝天的短發,穿著淩亂的白色襯衫,打著黑色領帶,看上去頗為帥氣。
隻是,在這帥氣的外表下,此人的下身卻穿著一條七彩的遊泳褲。
“%¥#·(*……”
行為怪異,嘴巴張合間,不斷的胡言亂語。
“哈裏!”
見狀,威廉立刻高喊一聲。
但那個行為怪異的青年,卻是全然不理,倒是那些圍繞在青年身旁,試圖組織青年的傭人們,全部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了過來。
“你們先下去。”
威廉王子開口。
“是。”
傭人們立刻小跑著離開,仿佛巴不得趕緊走似的。
客廳裏,哈裏王子就如同喪屍一般,一半身子趿拉著,隻用一隻腳走路,一雙眼眸裏沒有絲毫神采,雙手的關節仿佛不會彎曲一般,口中劈裏啪啦的說著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手臂卻又隨著腰部的扭動,將茶幾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空。
房間裏,劈裏啪啦的摔響聲不斷傳開。
“杜先生,這就是我弟弟哈裏,你看?”
威廉王子皺緊眉頭,痛心的張口道。
“恩。”
杜仲輕輕點點頭,邁步而上。
第一眼看到哈裏王子的時候,杜仲就感覺對方好像是中了華夏的邪咒。
雖然很是好奇。
但杜仲也並沒有多問,直接就走上前去,嘴唇一動,念了個咒語之後,右手快速的結出一個手印,然後朝著哈裏王子的眉心處一點。
“額……”
正在胡鬧的哈裏王子,隨著杜仲那一指的點下,突然就停了下來,嘴巴中發出一個略顯痛苦的呻吟聲,然後雙目一閉,昏迷倒地。
“這……”
威廉王子見狀,立刻跑上前去,把哈裏王子抱起來,跑進臥室,放到床上。
杜仲也緊隨而去。
可就在這時。
一個無比威嚴的,手杵拐杖的白色卷發老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從樓下走了上來,一路急匆匆的朝著哈裏王子的臥室行去。
“哈裏,哈裏……”
走進房間,老者張口喊著。
“父親!”
臥室裏,威廉王子聽到喊聲,立刻就大叫了一聲,說道:“我們在臥室!”
在威廉王子的指引下,老者很快的來到了臥室。
“哈裏怎麼樣?”
一進臥室,老者就立刻張口詢問。
“沒事,隻是昏迷過去了而已。”
杜仲張口道。
“恩?”
聞言,老者一愣,望向威廉王子問道:“這位是?”
“父親,他是我請來為哈裏治病的醫生,他來自華夏,同時也是風靡全球的靈茶的締造者,杜仲。”
威廉王子開口應了一句,旋即又看向杜仲,神色鄭重的張口介紹道:“杜仲先生,這位就是我的父親,杜邦家族的掌控者,艾爾弗雷德·杜邦。”
在威廉王子的介紹下,倆人的神色同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