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
杜仲微微一凝,轉目看向白袍女人。
然而,當得杜仲轉目看來的時候,那白袍女人卻是突然轉過頭,目光死死的盯著牆角處,一大堆魔兵中的一張羊皮卷。
“咦?”
輕疑聲從白袍女人的口中傳來。
話聲剛落,白袍女人的眼眸裏,猛的閃過一道精光。
而後,猛的一轉頭,死死的盯著杜仲。
立刻警覺起來。
“恩?”
朝著白袍女人所看的地方看去,杜仲雙眼一眯,也發現了隱藏在兵器堆裏的羊皮卷。
“恩?”
“那張羊皮卷是什麼東西?”
“隻是看到的一瞬間,她竟然就警覺了起來,好像剛才融洽的交談,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似的。”
“奇怪,我剛才怎麼沒看到?”
心念一動,杜仲邁開步子,朝白袍女人走了過去。
“唰。”
看到杜仲要過來,白袍女人麵色一變,身形一閃便是飛速的衝到兵器堆中,一把抓起羊皮卷,動手就要將其毀掉。
然而,就在她剛有所動作的時候,杜仲猛的一個加速。
“咻!”
隻聽一個刺耳的破風聲襲來。
就在白袍女人要將羊皮卷毀掉的瞬間,杜仲暴掠著刹時衝到白袍女人身邊,手掌一伸。
“啪!”
一個硬拽聲響起。
白袍女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被其緊捏在手中的羊皮卷,便是被杜仲硬生生的搶了過來。
“放下!”
白袍女人大喊著,立刻朝杜仲撲了過來,眼眸裏流露出一股焦急的神色,試圖從杜仲手裏把羊皮卷再搶回來。
“嘿嘿……”
杜仲玩味似的一笑,體內能量一動,身體立刻就騰飛到了十米高空。
朝著下方的白袍女人看了一眼,旋即手掌一動,直接就將羊皮卷打了開來,定睛一看。
“恩?!”
看到羊皮卷上的東西,杜仲微微一怔。
這張羊皮卷跟他在海盜船上尋找到的藏寶圖一模一樣,上麵畫著一副地圖,地圖有著地中海的標注。
除了標注之外,地圖上還用紅色的筆,點出了一個點。
藏寶地!
顯然,這張藏寶圖的性質跟海盜船上找到的是一樣的,隻不過海盜船上的標注了三個點,而這一張隻標注了一個點。
“奇果!”
杜仲心念一動。
這張藏寶圖上記載的,同樣是奇果的所在地。
就在杜仲觀看藏寶圖的時候,下方的白袍女人卻是一臉盛怒,卻拿騰飛在半空的杜仲,沒有絲毫辦法。
隻能就那麼看著杜仲把藏寶圖看完。
“你還給我!”
望著杜仲,白袍女人一臉憤怒的大喊,她還不具備飛行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在高空的杜仲。
“我說你啊,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這是很沒禮貌的做法。”
合上藏寶圖,杜仲搖頭輕笑著說道。
“什麼別人的東西,那是我剛才發現的,是我的。”
白袍女人氣憤的說道。
“別跟我講理。”
杜仲撇撇嘴,道,“要講理,那美洲大陸還是人家哥倫布的呢!”
“哼!”
白袍女人冷哼一聲,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著內心的憤怒,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肯還給我?”
“這就要看你了。”
杜仲咧嘴一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是說你可以幫我消除掉這些兵器上麵的魔氣?”
“哼。”
白袍女人冷哼一聲,張口道:“我本來還好心想幫你,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可惡,我真是看錯人了。”
“唉……”
杜仲搖搖頭,張口道:“多說無益,你還是先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沒條件!”
白袍女人把頭一轉,發脾氣的說喊道。
聞言,杜仲笑了。
看著白袍女人,杜仲笑著張口道:“我可不相信,天下間會有這種好事。”
“事實上,就是有這種好事,怎麼著?”
白袍女人仿佛跟杜仲杠上了似的,氣呼呼的回道:“不僅有這種好事,我還可以幫你把這些魔兵弄回去,請我師父他們幫你消除上麵的魔氣。”
“是嗎?”
杜仲沉吟了一下,咧嘴笑問道:“你們,應該不會把這些兵器,據為己有吧?”
“這種肮髒的東西,我們才不要!”
白袍女人不屑的冷哼道。
“魔兵不要,卻又緊張這張藏寶圖,你們到底打的什麼目的?”
杜仲挑眉詢問。
“目的?”
白袍女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張口道:“沒有目的才是真正的目的,反正來都來了,找到的東西越好不就越好?你不也找到了這些魔兵?”
聞言,杜仲微微一怔。
直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對方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顯然,這群白袍人是在他們之前進入的結界,為的無疑就是天一果,而且也已經到手了。
既然如此,他們不想著趕緊逃出這座宮殿,又為什麼要闖進來,對著那滿滿一間的兵器沒有絲毫的貪欲,卻對這一張小小的羊皮卷,如此的心急。
難道,這其中還隱藏著什麼不成?
盯著白袍女,看了好一會兒。
杜仲也無法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什麼東西來,反而還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流露著一股非常純正的真誠之意。
沒有任何破綻!
“好!給你吧!”
看了一會兒,杜仲才隨手一仍,把羊皮卷仍向白袍女人的同時,張口道:“這就算是報酬了。”
“唰。”
毫不猶豫,白袍女一把抓住羊皮卷,旋即才冷哼一聲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先發現的。”
對此,杜仲卻並不理會。
身形一動,落在地上的同時就直接走出房間。
見杜仲離開,白袍女也急忙跟著走了出來。
女人嘛。
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難免有些心虛,更何況這房間裏還有那麼多的陰氣。
“啪!”
倆人剛走出房間,杜仲猛的一個轉身,右拳一動,直接就砸在了門的側麵。
“劈裏啪啦……”
一拳之威,將得那又高又厚的牆體,直接砸得爆裂開來,碎石紛紛墜落,將得房間門完全封死。
“可別忘記了你的好心。”
拳收,杜仲這才轉過頭,朝白袍女人說了一句。
“哼。”
白袍女人冷聲輕哼。
杜仲搖頭一笑。
轉頭一看,發現前麵是一個死胡同。
“看來,左邊這條路應該是堵死了的,如果強行打碎牆壁的話,說不定會引發什麼機關陷阱……”
暗想了一會兒,杜仲邁開腳步原路返回。
其實,杜仲又何嚐不想,自己把那些兵器帶回去。
奈何,他是實在沒有太好的辦法,去消除如此多,而且還強烈的陰氣。
所以,他也隻能冒著被對方獨吞的風險,選擇相信這個白袍女人。
很快的。
在杜仲的帶路下,兩人回到了前一個岔口。
左邊不通,那就走右邊。
杜仲向也沒想,直接走進右邊岔路。
白袍女人緊隨其後。
這條岔道非常的長,繞過來繞過去的,一路上也沒有任何岔路的出現。
“倒是有些被迷惑了。”
走在岔路中,杜仲暗自苦笑。
的確,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既然黑色柱子在中央,那麼處於宮殿右邊位置的他,就應該朝左邊走,以此一步步靠近黑色柱子。
可是,建造這座宮殿的人,顯然是推敲出了這種思維。
你越想走左邊,就越走不通。
反而看上去根本不可能走到宮殿中央的右邊通道,卻在不斷的環繞中,通向宮殿中央。
因為心中牢牢記住了黑色柱子所在位置的緣故,走在通道中的杜仲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距離宮殿中央的黑色柱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果然!”
又繞過一個彎,杜仲當即就看到了通道的盡頭,那是一片寬闊的場地。
顯然,他到了。
“唰。”
身形一閃,杜仲迫不及待的衝出通道。
白袍女人緊隨其後。
“啪嗒!”
下一刻,兩人身形一頓,停在了通道的盡頭處,放眼張望著前方的一切。
眼前,是一個中央大廳。
這個大廳非常的寬闊。
“怎麼……怎麼會這樣?”
望著大廳裏的一切,白袍女人眼眸中,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同樣,杜仲也是一臉的震驚。
隻見,眼前這寬廣的大廳,竟是屍骨滿地。
隨意的一眼掃望過去,便是能估量出,至少有上千人的存在。
除了這滿地的屍骨之外。
地麵上,還被鑿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槽,仿佛整個大廳的地麵,就是一座大陣一般,看上去極為的可怖!
而杜仲一直在尋找的那棵黑色柱子,就在大廳的正中央。
在那柱子上,也縈繞著一條條血槽。
這些血槽跟地上的血槽連在一起。
抬頭一看。
在黑色柱子的頂端,還有著一個半球型,中央凹陷下去的東西,看上去似乎本來應該放置什麼東西似的。
但是現在,卻是一片空白。
什麼都沒有。
“太殘忍了……”
望著眼前的一切,白袍女人話聲微微顫抖著說道。
“是啊。”
杜仲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壓製著心中的震驚和悲憤,點頭說道:“竟然殺了這麼多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屍體的血已經流幹了,流出的鮮血全部彙聚到血槽裏,似乎是被人凝練成了什麼東西,而且看這些屍體的模樣,在煉製的過程中,這些人應該都沒死,而是經受著劇烈的痛楚,直到流盡最後的血,才死去……”
白袍女點點頭。
一臉不忍的閉上雙眼,語氣依舊顫抖的說道:“從眼前這種情況來看,發生在這裏的事,很像是黑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