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清楚嗎?”
麵對二十餘人的包圍,杜仲絲毫不懼,反問道。
“上!”
領頭人也不廢話,一揮手,便張口道:“拚死也要把公子帶回去,否則都自刎謝罪吧!”
“殺!”
在領頭人的帶領下,眾人舉起刀劍,無比凶猛的朝著杜仲劈了過來。
雖然,他們都是周家的人,但是他們的身份卻極其低微,這一趟出來要是不把周辰君給帶回去,他們要承受的責罰,將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無論如何。
就算是拚了命,他們也必須把周辰君帶回去。
隻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杜仲!
“砰!”
把巨型馬陸的屍體往地上一仍,杜仲冷笑著,直接伸手往前拍出一掌,將得領頭的中年人,狠狠的拍飛了出去。
然後身形一閃。
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就衝進人群中。
手腳齊動。
勾拳、直拳、掃腿……
一招一個。
在杜仲那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之下,這群周家下人根本無法抵擋。
沒一會兒,二十餘人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漠然的掃了倒地的眾人一眼,杜仲正準備扛起周辰君和巨型馬陸離開的時候,那名中年頭領,突然動了。
就在杜仲背對著他的時候,隻見他猛的站起身子,手中長劍一指,快速的朝著杜仲的後背衝了過去。
“滾!”
一聲爆喝自杜仲的口中傳開。
中年頭領還沒衝到杜仲身邊,杜仲便是猛的轉過身子,右手捏拳,猛的擊打而出。
“嗚……”
中年頭領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杜仲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胸口。
“啪!”
一拳。
直接將人砸入江流之中。
其他人見狀,立刻忍痛起身,把中年人從江水中攙扶起來。
就在這時,杜仲手臂一動。
“唰。”
一隻沾滿血跡的手臂,自其手中飛射而出,落在中年人的身邊。
“回去告訴你們周家人,周辰君現在是我的人質,你們如何對待慕兒,我就加倍對他!”
見得那隻手臂,中年人的臉色唰的一片慘白。
望向杜仲的眼眸裏,盡是駭然和怨毒。
在周家這麼多年,他還沒見過有人敢如此狂妄的麵對周家。
要知道,被他斬斷手臂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周辰君,周家的內人啊!
“還不滾?”
杜仲冷哼一聲,眯眼喝道:“等死嗎?”
聞言,中年人哪還敢逗留,立刻揀起周辰君的手臂,帶著眾人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周家……”
望著那些人落跑的背影,杜仲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但是他能感覺到,一場風暴就要展開了!
等周家人走後。
他立刻扛起巨型馬陸和周辰君,幾個閃身間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半個小時後。
“呼呼……”
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杜仲出現在了一個縣城的飛機場後山。
望了望不遠處的飛機場,又看了看附近的道路,杜仲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徐鴻儒的電話。
“政委!”
電話一通,杜仲就出聲喊到。
“恩,你小子幹什麼呢,氣息那麼急?”
聽到杜仲急促的喘息聲,徐鴻儒立刻問了起來。
“沒事,就是運動了半個小時。”
杜仲張口道。
“你唬我呢?”
徐鴻儒輕笑一聲,打趣道:“就你小子那身體,在我這基地裏鬧上一天一夜,連大氣都不帶喘的,老實說,你小子又幹什麼事了?”
“殺了頭怪物!”
杜仲苦笑道。
“哦?”
徐鴻儒一驚,立刻問道:“什麼怪物?”
“巨型馬陸!”
杜仲應了一聲,旋即張口道:“這東西實在太大了,不好帶進城裏,我想請你搞個專機過來,幫忙空運一下巨型馬陸的屍體。”
“巨型馬陸?”
徐鴻儒驚詫的張口道:“那東西不是古時候的生物嗎?”
“它是守護天元果的守護獸。”
杜仲張口答道。
“原來如此。”
徐鴻儒這才點點頭。
既然跟天元果牽扯上了,那麼跑出一個巨型馬陸來,也並不算太奇怪。
“看來你小子已經得到天元果了,可喜可賀啊!你小子現在在哪兒?”
徐鴻儒問道。
“不知道。”
杜仲說道,“你直接定位我的手機信號,我現在就在一個機場後麵的山上,派飛機過來的時候,順便帶個集裝箱。”
“行,沒問題!”
徐鴻儒當即點頭。
掛斷電話,杜仲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等著飛機的同時,也在暗想著,周家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的確。
周辰君在周家的位置,並沒有周家聖女高。
但至少周辰君也是周家的一員,而且是內人,從一出行就有三十來人尾隨這一點來看,周辰君在周家還是有些地位的。
而且,對於周家這種不出世的大家族來說,侵犯他們家族的成員,就等同於冒犯了他們家族之威。
顯然,周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服軟。
那麼,他們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安排,或者行動呢?
“轟……”
就在杜仲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轟鳴聲突然傳來。
從沉思中轉醒,杜仲立刻朝著山腳下的空地上看去,隻見一張拖頭大卡車,正拖著一個大型集狀箱朝著山腳靠近。
來到山腳,卡車司機掉了個頭,把集裝箱的入口迎向大山之後,才熄火。
人也沒有下來。
“刀鋒!”
仔細一看,杜仲發現集裝箱上噴著兩個大字。
顯然,這張拖頭大卡車,就是徐鴻儒派來的。
杜仲當即扛起巨型馬陸的屍體,快速下山,打開集狀箱,把巨型馬陸和周辰君仍了進去。
把大門緊緊鎖上之後,杜仲才走向駕駛室。
果然。
杜仲一進駕駛室,司機連一句話都沒說,立刻發火啟動,開著車子朝機場行去。
進入機場。
杜仲坐上直升飛機,然後指揮直升機掛起集裝箱,朝著開源蓮花山行去。
……
不可知地,周家。
一座大山頂端。
仿佛被削去了山峰一般,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豎立著一塊擎天巨石,巨石正前方的場地上,刻印著一個紅色的圖紋。
看上去,甚是玄妙。
在廣場的正前方,有著一座大殿。
殿門四壁,截是用紅木、玉石建造,看上去恢弘無比。
此刻,大殿中坐滿了人。
周家聖女赫然就在其中。
“砰!”
突然,一聲拍桌巨響傳開,一名坐在側椅中部的中年人,噌的站起身來,指著大堂中央,跪倒在地的中年人身前,那一隻沾滿血漬的手臂,怒聲問道:“你說,這是君兒的手臂?”
這一問,跪在大堂中央之人,頓時渾身一哆嗦。
“是。”
此人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赫然就是圍捕杜仲的那些周家人的領頭者。
“玉柏,先別急。”
這時,坐在側位首部的一名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氣,眯著眼問道:“是那個叫杜仲的幹的?”
“是。”
跪地之人立刻答話。
“他還說了什麼?”
老者張口問道。
“他讓我傳個口信。”
跪地之人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張口道:“他說,公子現在是他的人質,若希望公子好,就善待古慕兒,要是誰敢動古慕兒一根汗毛,他就要公子掉一塊肉,他還說古慕兒遭的罪,他會在公子身上,百倍的討回來!”
“啪!”
“混賬!”
被稱為玉柏的中年人,手掌一緊,將得握在手中的瓷杯捏得粉碎,大怒道:
“這是公然挑釁我們周家,你們看得下去嗎?”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望著眾人,周玉柏把目光一轉,看向正對麵,同他一樣坐在側位中部的周家聖女,臉色極為難看。
這事,就是周家聖女挑起來的。
如果沒有周家聖女選駙馬的計劃,杜仲就不會跟周家產生仇怨,他的兒子周辰君也不會淪落成殘廢。
那可是一隻手啊!
“父親!”
見眾人沒有回應,周玉柏立刻轉目,看向之前說話的老者,大聲道:“無論挑釁家族權威,還是將君兒打成殘廢,這個杜仲都該死。”
老者眯著眼,臉色冷冽,卻久久不說話。
“父親,君兒可是您孫子啊。”
周玉柏繼續張口道:“君兒落在他的手裏,誰知道會遭受什麼罪,我們周家人何時被人如此挑釁過,何時被人如此不放在眼裏過?”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父親,派人殺了他!”
周玉柏請求道。
“好!”
老者點點頭頭,站起身來,說道:“今日之事,事關周家聲譽,君兒也是周家的一份子,各位族內長老、聖女怎麼看?”
說罷,老者轉目掃望眾人。
依舊沒有任何一人開口。
最終,老者又把目光轉向周家聖女,周家聖女同樣沒有開口的意思。
“好,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默許了。”
老者一拍板,旋即轉頭朝周玉柏看了一眼,張口道:“我們走!”
“杜仲!”
周玉柏一咬牙,臉色殘忍的跟在老者身後,走出大堂。
父子兒子離去後,所有人都看向聖女,按理說聖女不應該如此緘默啊。
杜仲可是她欽點的對手。
周玉柏和他父親雖在周家權勢不小,但也比不上聖女啊,不該如此藐視聖女的存在啊!
周家聖女站起身來,輕聲道:“都散了吧,杜仲若有運道,自然天助,若無運道,得罪周家就是死!這一點,毋庸置疑!”
說完,離去。
大家望著聖女的背影,揣摩出一絲味道來。
周玉柏和他父親雖然打著周家顏麵不可丟的旗號,封了聖女的嘴,要求殺了杜仲,但也不敢妄自真正動用周家力量,畢竟是私事,所以二人自己或者和他們的一些擁躉前去,這應該也是聖女的底線。
不過這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周家很久沒出過這樣的大事了,不知道那個叫杜仲的能否度過此關。
看樣子,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