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為中醫正名!

“今天,我就給你展示一下中醫的偉大之處!”

望著麥克教授那是疑惑的臉色,杜仲淡然一笑,張口道:“懸絲診脈!”

此話一出,針灸協會的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一雙雙望向杜仲的眼眸裏,都流露著期待和激動的神色。

懸絲診脈啊!

傳說中的懸絲診脈啊!

不過,杜仲真的會嗎?

然而,麥克教授卻是搖了搖頭。

顯然不相信那所謂的懸絲診脈。

麥克教授身後的科學家們,更是一臉的輕蔑和不屑。

在他們看來,華夏中醫就跟封建迷信,裝神弄鬼一樣,隻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不如,我給你診診如何?”

拿著細線,杜仲直接走到麥克教授的身前,麵帶微笑的問出了聲。

“恩?”

麥克教授一愣,旋即點點頭,張口道:“好,隻要你能診斷出我的身體情況,我就相信中醫有效!”

“很好。”

杜仲點點頭。

“唰。”

手指一動,快速的將手中的細線綁在麥克教授的寸口處,然後拉著細線快速後退,一直退到講台上,然後往椅子上一座。

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一動,成把脈狀,捏著細線,仔細的感應著。

似乎是在呼應著杜仲的診斷,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絲毫聲響。

杜仲凝心靜神,開始診斷。

麥克教授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著。

一分鍾後。

凝心診脈的杜仲,突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

麥克突然張口,說道:“我對我自己的病情很清楚,就算在醫院裏檢查也需要很長時間,我並不覺得你隻用一分鍾就能診斷出來。”

杜仲微微一笑,張口道:“脈象沉細。”

“沉居筋骨,安之有餘、舉之不足,主裏症。”

“細脈如來線,細直有力,濕血壓抑脈道,常見於慢性消耗性疾病。”

聞言,麥克雙眉一凝,不是說杜仲說的對不對,是沒聽懂。

針灸協會的卻興奮了起來了。

診出來了!

真的診出來了,真的傳說中的懸絲診脈!

而且用的不是銅線,用的是毛線,難度更大!

“在中醫裏,沉脈的形成與心搏排血量降低,周圍血管收縮,血管彈性阻力增加有關。”

“也就是說,你病在體內。”

“症屬寒凝關節!”

說到這裏,杜仲咧嘴一笑,張口道:“也就是你們西醫常說的,類風濕性關節炎,對嗎?”

“呼……”

麥克深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望著杜仲,張口道:“怎麼可能,這種病情就算使用儀器,也很難查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中醫脈象!”

杜仲張口道。

麥克兀自一怔。

如果說杜仲之前所做的一切,他都有理由來反駁的話,那麼杜仲現在做的這件事,就是他無法反駁的點。

他跟杜仲素不相識。

要不是他認為中醫無效,又在見到杜仲講課的時候停下來質疑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會跟杜仲有所瓜葛。

也就是說,杜仲不可能事先做好準備。

而且,他的病情隻有他自己清楚,甚至都沒有進過醫院。

可杜仲偏偏就全說準了。

這讓他心中極為震驚。

“唉……”

遲疑了好一會兒,麥克教授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苦笑出聲。

他明白了。

在他們眼裏,華夏的中醫就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正是因為這種飄渺的,看不透的感覺促使著他一直去研究中醫。

也因為對中醫的不理解,導致他的驗證結果,是中醫無效。

“你很厲害。”

悵然長歎一聲,麥克才點點頭,張口道:“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中醫。”

此話一出。

全場皆驚!

不隻是班級裏的學生,就連尾隨著他的那些科學家、記者,都是難掩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麥克教授……”

一名科學家走了出來。

“不用再說了。”

麥克教授苦笑一聲,當著眾多記者、學生的麵,突然就彎下了腰,朝杜仲鞠躬道:“尊敬的先生,我為我的無知向您道歉,因為我的無知讓許多人誤解了中醫,這是我的罪過,我希望能彌補。”

杜仲輕輕點頭。

門外,以劉雨婷為首的針灸協會的學生們,更是一個個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今天,終於為中醫正名了。

所有人都滿是敬意的望著杜仲。

是他。

是他讓沉冤的中醫,獲得清白。

毫無疑問,過了今天,中醫必將拔地而起。

一部分學生,甚至都紅了眼眶。

為了這一天,他們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但卻從未得到想要的收獲。

他們要感謝,要感激,要永遠把那個人記在心裏。

那個人,就是杜仲!

而杜仲,麵對麥克教授的道歉,並未步步緊逼,反而顯得極為的友好。

從一開始,麥克教授踏進教室的時候,杜仲就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並非一個不講到底,胡攪蠻纏的科學家。

反而,在他的眼裏,杜仲看到了一種執著,一種倔強。

眼裏容不得認可渣滓,有絲毫不嚴謹,不附和常理的東西,都能引起他的懷疑。

但這種懷疑,卻並非盲目。

反而是經過深究細則的。

當然,麥克教授的主動認錯,也讓杜仲心中暗驚。

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執著倔強的人,竟然能在知錯的第一時間認錯。

對於早已滿載深譽的他而言,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有他心中那一股執念,對於對錯劃分得無比清晰的執念。

“麥克教授,我還要講課。”

望著遲遲不走的麥克教授,杜仲神色風趣的望了望學生,露出一副無奈的麵孔。

“我想……”

麥克教授麵露尷尬的掃了眾人一眼,旋即才望向杜仲,說道:“我這個病已經很多年了,既然你能這麼快的診斷出來,那麼能不能幫我治好?”

身為科學家,麥克教授很清楚,他這個病現在根本就無發治愈,隻能抑製和減緩。

西醫無望。

如今,他確實的相信了中醫的存在,自然也就把希望寄托到了中醫的身上。

“這個病……”

杜仲遲疑了起來。

門外,針灸協會的人,也都全部皺起眉來。

中醫不是說治不好,但這個病確實不好治療,沒有一定的實力,是很難治好的。

杜仲可以嗎?

所有人望向杜仲。

“好。”

在眾人的注目下,杜仲點點頭,張口道:“就用針灸!”

聞言,麥克教授一愣。

所有科學家和記者也是一愣。

而教室裏的學生,以及針灸協會的人,卻在同一時間,眼泛精光,滿目期待。

“唰。”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杜仲快速走回講台,把銀針取了出來。

然後直接點燃講台上的酒精燈。

取出銀針,直接就在酒精燈上烤了起來。

“他這是要幹什麼?”

“那麼細的針,居然放在外焰上烤,難道就不怕烤化嗎?”

“針灸的針,還需要烤嗎?”

“應該是消毒吧?”

一群西方科學家,紛紛喃語討論起來。

“是火針?”

針灸協會中,劉雨婷神色激動,望著身周的眾人,無比興奮的說道:“一定是火針,火針是治療類風濕的最佳方法。”

“不可能吧?”

望見劉雨婷那麼激動,李學立刻出聲道:“雖然他剛從華夏過來,但就算是在華夏,會火針的人也非常少,我們也隻是聽過而已。”

“對啊對啊,聽說火針也不是一般人敢用的。”

“我想也不可能,你看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火針?”

“一些針灸大師都不會的手法,他怎麼能會?”

針灸協會的人也都紛紛質疑劉雨婷的說法。

“我相信他,你們不信就等著看好了。

麵對眾人的質疑,劉雨婷沒有絲毫的挫敗感,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更加的激動了起來。

在眾人紛紛議論的時候,杜仲手中的銀針,已經被烤得發白。

“麥克教授,請坐!”

一邊烤針,杜仲一邊示意麥克坐在椅子上。

杜仲這一出聲,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都死死的盯著杜仲,看他到底要如何治療。

“啪嗒……”

麥克教授倒是毫不猶豫,立刻就坐到了椅子上。

“好。”

眼看銀針已經被烤白,杜仲立刻收針,走到麥克教授身邊。

“恩?”

望見杜仲拿著白針走來,麥克教授頓時就嚇了一跳,伸手指著杜仲手裏被燒白的銀針,驚懼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紮針啊。”

杜仲張口道。

“什麼?”

“那個針的溫度,現在恐怕都快近百了吧?”

“現在用那個針來紮人,還不得要了人命啊?”

杜仲的話聲才剛剛落下,全場便是一片嘩然,眾人都用一種驚駭的目光望著杜仲。

跟隨麥克教授的那群科學家,更是一個個的憤憤出聲,張口職責道:“你這是謀殺,人類根本接受不了那種溫度。”

然而,對於科學家們的質疑,杜仲連理都不理。

“你確定,你用這個針,不是要謀殺我,而是真的要給我治病?”

麥克教授強行抑製著心底的驚慌,張口詢問了起來,就連問話聲都有一些發顫。

“我確定是給你治病。”

杜仲無奈的撇了撇嘴。

不懂中醫的人就是不好弄。

這要是在華夏,那有這麼麻煩,早就把針紮進去了。

望著杜仲,麥克教授緊緊的咬著牙關,沉思起來。

杜仲無奈的返回,繼續烤針,保持著銀針的溫度。

良久。

麥克教授才狠狠一咬牙,張口道:“來吧!”

聞言,杜仲微微一笑,拿著針走了過來。

“麥克教授,不要!”

這時,跟著麥克教授的那群科學家,急忙出聲勸阻道:“那是謀殺,你承受不住那種溫度的!”

“我想,他應該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我吧?”

麥克教授搖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神色一鬆,道:“如果他要殺我的話,直接用中醫裏神秘的“氣”就可以了,又何必用針?”

聞言,眾人不再阻止。

“來吧。”

麥克教授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