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聽到杜仲的質問,徐鴻儒咧嘴一笑,張口道:“我要不是高手,怎麼能震得住你們?”
話聲落。
“唰!”
這邊湯原突然出手,無比迅猛的一爪,抓向徐鴻儒的脖子。
“啪!”
湯原的攻勢才剛剛臨近,徐鴻儒便是把手一抬,一把抓住了湯原的寸口。
“恩?”
湯原想要掙紮,試圖把手給收回來。
可是,開始掙紮的時候,卻發現被徐鴻儒抓住那隻手,怎麼動都動不了,仿佛已經不屬於他了一般。
湯原頓時大驚失色。
這邊,杜仲更是一臉駭然。
他現在才發現,他居然完全看不由徐鴻儒。
這個曾經一手把他培養起來的政委。
他居然能作到,用勁氣壓製對方的身體部位。
這該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做到?
如果全力盡出的話,他是不是可以直接用這股力量,壓製住比他實力弱的對手,把對手當成羔羊宰割?
“走吧!”
徐鴻儒淡笑一聲,鬆開湯原的手,轉身走進花園。
再徐鴻儒的帶領下,倆人很快的就來到了一間很大的客廳。
“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就現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把倆人帶到客廳後,徐鴻儒張口說了一聲,便是急匆匆的邁步離開了。
一直到徐鴻儒離開。
杜仲心裏的震驚也沒有退去,他還在消化著徐鴻儒是內家拳高手,這件他沒有絲毫準備,怎麼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呼……”
這邊,湯原伸手揉捏著拳頭和手臂,一臉後怕的說道:“幸好以前憋著壞想揍老徐一頓的計劃沒有實行,要不然那可真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聞言,杜仲苦笑連連。
他一直以為政委是個鐵血漢子,因為不出征的緣故,平日裏就一副文人樣。
沒想到,時至今日,杜仲才知道,徐鴻儒居然是個內家拳高手,而且還如此的厲害。
“累了一天一夜了,我先恢複一下。”
苦笑間,杜仲朝湯原說了一聲。
湯原點點頭。
杜仲立刻盤腿一坐,開始入定吸收能量,恢複身體的疲憊。
就在杜仲入定的時候。
一間書房裏的一張竹床上,一名正在靜臥的老者,突然睜開雙眼。
老者,有著一頭白發,和短短的白色胡須。
一張老臉上,褶皺疊疊。
看上去,年紀應該很大了。
“恩?”
剛睜開眼,老者的眼眸裏,就滿是詫異。
“啪啪啪……”
門外,傳來極為輕盈的腳步聲,來人的行走速度極慢,像是在刻意的降低聲響,生怕吵到人一樣。
“小儒來了?”
老者突然張口。
話聲中,有著一絲疲倦。
“嘎吱!”
老者的話聲一落,門外的徐鴻儒立刻推門而出,快步走到竹床邊上,一臉恭敬的望著老者,張口問候道:“師父,您醒了?”
與此同時,一名三十來歲,臉色極為嚴肅,身形偏瘦卻給人一種魁梧之感的青年也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徐鴻儒的師弟,楊青!
“恩!”
見到徐鴻儒,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雖然身擔重任,但是你的功夫也並沒有落下啊。”
“師父,您過獎了。”
徐鴻儒立刻謙遜的答道。
老者微微一笑,問道:“你帶人來了?”
“對。”
徐鴻儒解釋道,“他們是我手底下的兩個兵,其中一個的醫術頗為神奇,所以我才把他請來,為師傅您看看病!”
“師父您最近休息時間越來越長,我擔心……”
老者微笑著揮了揮手;“無礙。”
“既然客人來了,那就請他們過來吧。”
這話一出。
徐鴻儒和楊青頓時都吃驚起來。
這個老者是他們師傅,或許徐鴻儒並不算太了解,但楊青卻是每天都陪在老者身邊,對老者的習慣也極為的清楚。
他們師父,可是從來不見外的人。
之前也有不少人來求見過,甚至有人在門外等待了一個月的時間,老者也沒讓他進來。
可這一次,老者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見了?
楊青很是心驚。
徐鴻儒則是在聽到老者話的同時,立刻跑向客廳,去叫杜仲。
他帶杜仲來,本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心裏也早就做好了師父不見杜仲的準備。
如今,他師父答應見了,他又怎麼能不急?
“你們倆個,馬上跟我走,師父有請。”
一來到客廳,徐鴻儒就急急忙忙喊道。
湯原一愣,轉頭看向杜仲。
或許是聽到徐鴻儒的呼喊的緣故,杜仲突然睜開了眼,從入定中清醒了過來。
隨後,倆人跟著徐鴻儒,一路走向老者所在的房間。
“師父,這位是杜仲,這位是湯原。”
“這是我師父。”
一進門,徐鴻儒就立刻介紹。
“前輩好。”
杜仲立刻帶著湯圓走上前去,恭敬的給老者行了一禮。
“恩。”
老者滿意的點點頭,目光在杜仲和湯原的身上打轉,隨後幹脆直接鎖定在了杜仲的身上。
望著杜仲,微微一笑,問道:“你師傅是誰?”
聞言,杜仲一驚。
但卻並沒有直說。
反而麵帶驚疑之色的反問道:“前輩和我師父有舊?”
“我看得出來,能教出你這種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說不定老夫還跟你師父一起喝過酒。”
老者溫和的笑道。
杜仲了然的點點頭。
他本以為老者僅憑他身上的氣息,就判斷出了他師父是誰。
原來,老者隻是從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些東西,所以才有此一問。
“家師,木仁峰。”
杜仲恭敬的答道。
聞言,老者神色一愣。
“哈哈……”
稍許的發愣之後,老者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卻是笑得場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一聽到杜仲師父的名字,他就笑得這麼厲害?
杜仲也極為疑惑。
難道,他跟木老真的有舊不成?
大笑一通,老者才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張口說道:“沒錯沒錯,也就老木能教得出你這樣的徒弟來。”
杜仲一窒。
他們真的認識,似乎還很熟?
“那木老頭,沒教你什麼吧?”
突然,老者張口問道。
“沒有。”
杜仲點點頭,如實說道:“家師隻告訴了晚輩幾句話。”
“哦,那幾句?”
老者好奇的詢問。
“第一句,是兩個字。”
杜仲張口答道:“一個儒字,一個愛字。”
“第二句是,不用力也能把人打出去。”
說完,杜仲苦笑一聲,看向老者。
“哈哈……”
老者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張口說道:“好一個老木頭,果然行事出奇!”
杜仲再次苦笑。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木老隻給他說了這兩句話。
而且,還是在他正式拜入木老門下之後。
這個師傅,對比起來,似乎有些太不稱職了。
“對了,我聽小儒說,你的醫術很好。”
笑了好一會兒,老者才停止下來,一本正經的望著杜仲問了起來。
“不敢,都是家傳,祖輩的結晶。”
杜仲張口答道。
“恩。”
老者點點頭,張口問道:“你能看得出來,我得了什麼病嗎?”
“前輩可否給我一點時間?”
杜仲抬頭詢問。
“好。”
老者點點頭。
“功德眼,開!”
杜仲立刻暗自開啟功德眼,仔細的觀察起老者來。
在功德眼下,杜仲清楚的看到老者的身體裏,有一股藍色的能量,正包圍著一團黑色的火焰。
看那模樣,顯然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看到這裏,杜仲眉頭一緊,關掉功德眼。
“怎麼樣,看出來了嗎?”
老者笑著問道。
“是內傷。”
杜仲張口回答。
“誰都能看出來我有內傷,這可不能體現出你的醫術高明。”
老者搖搖頭,繼續問道:“你是否看出了我有什麼樣的內傷?”
“這個……”
杜仲沉吟了一聲,旋即張口答道:“前輩的情況很特殊,普通的醫生別說是治療了,就連看診都很難,因為前輩的內傷被前輩壓製了,冰裏包著火,但卻滅不了火,反而火越來越旺!”
“恩!”
聽到杜仲的話,老者頓時就吃了一驚。
立刻就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本來隻是想試探一下杜仲的醫術是不是如徐鴻儒說的那麼厲害,可誰知道,這一試探之下,杜仲居然就把他的內傷給完全看出來了。
他的傷,可從沒有人能夠這麼快看出來的。
更何況,杜仲連他的身體都沒有檢查,反而隔著兩三米的距離。
看了幾眼,就給看出來了。
這讓老者,怎能不驚?
房間裏。
除了老者以外,徐鴻儒、楊青和湯原,卻什麼都沒聽懂。
什麼叫做冰裏包著火的內傷?
什麼火越來越旺?
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
三人一臉的莫明。
“看來,小友的醫術,不是一般的醫術啊。”
震驚良久之後,老者才望向杜仲,張口說道:“這麼年以來,給我看病的人不在少數,有名醫、國醫,也有內家拳的超級高手,但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看出的結果,都沒有小友說的如此透徹,尤其是小友還隻是用眼睛看了看。”
杜仲謙卑的行了一禮。
另一邊。
徐鴻儒和楊青聽得這話,臉上同時露出來震驚之色,同時猛的邁出腳步。
徐鴻儒甚至一把抓住了杜仲的雙肩。
兩人都一臉希冀的望著杜仲,齊聲問道:“能治嗎?”
杜仲眉頭一挑,開始沉思起來。
倆人也沒有催促。
人有杜仲思考。
稍許,沉思完畢的杜仲,才張口道:“能!”
此話一出,徐鴻儒和樣青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沒等倆人問出聲,老者就極為詫異的看了杜仲一眼,一臉不相信的問道:“小友覺得,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