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天沒更新,從20號到25號,因為有事我跟著我的老師去了趟北京,為了不耽誤更新,我提前定時好了,定到了24號,本來預計24號回來,25號正常更新,結果臨時突然有事回來的日期推遲了一天,25號回來,到了晚上十一點我才騰出空來,所以昨天25號大家沒看到更新,實在是沒趕回來,抱歉!)
“好了,我正式跟你介紹一下,我姓王叫蔡雅琴,沒結婚之前,你就先叫我琴姨,或者阿姨吧。”
對古慕兒,杜仲的母親是越看越滿意,差點笑得合不攏嘴。
“阿姨。”
古慕兒撐著那張紅通通的小臉蛋,一臉羞澀的喊道。
“哎。”
蔡雅琴哈哈一笑,轉頭朝杜仲白了一眼,旋即直接拉著古慕兒進屋聊去了。
一旁,杜仲苦笑連連。
苦笑之後,便是直接走到花園中央的一張石桌前,坐了下來,仔細的思考著明天的戰事。
當天晚上,古慕兒被留在了杜家祖祠吃飯,把杜仲的親戚全都認了個遍,好在有杜雨荷在,她才沒有太過尷尬。
吃完飯,因為還沒嫁給杜仲的原因,古慕兒不能留在祖祠。
杜仲隻能開車把她給送了回去,然後又回到祖祠備戰。
……
翌日清晨。
杜仲剛醒來,就把打開了祖祠的大門,然後趁著其他人洗淑的時間,自己開始掃起地來。
“啪嗒啪嗒……”
隨著祖祠的大門一開,很快的就有觀戰的人到來。
腳步聲越來越多,喧嘩聲也是越來越大。
最後,聚集在杜家祖祠外的人,更是熙熙攘攘。
人越聚越多。
杜仲卻依舊在掃地,到得一絲不苟,似乎是想把地上的每一粒塵埃都清掃一空似的。
“來了來了……”
“九大世家的人來了。”
沒一會兒,一個聲音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眾人同時回頭看去。
一整排的車隊,停在祖祠外的街道上。
花、魏、趙、韓、齊、馮、陳、鄭、楚。
九家人,分別從車上下來。
以鄭玄青、楚青雲為首。
九大家族,帶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直接走進杜家祖祠。
圍觀之人,紛紛讓路。
除了鄭玄清帶領的鄭家以及楚青雲帶領的楚家,走進花園中心的石道上之外,其他七大家族,全都站在了圍觀群眾的前排,準備觀戰。
“咦,人都來了,杜仲怎麼還在掃地?”
“就是啊,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好歹也是九大中醫世家,雖然是敵對關係,不說迎接,但也得表個態吧?”
“不對,我怎麼感覺杜仲根本沒有發現九大家族的人來了?”
人群裏,傳出小聲的談論。
“爺爺,這個人就是杜仲。”
花園中央,鄭家家主鄭則偉指著杜仲,給身邊的鄭玄清介紹起來。
“哦?”
看見根本不搭理眾人,反而一直在自顧掃地的杜仲,鄭玄清輕疑了一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麵帶深意的仔細觀察了起來。
“恩,的確是個優秀的小輩。”
觀察良久,鄭玄清才輕輕點頭,頗有一股長輩風範的說道:“掃個地都能振奮得忘我專注,也著實難得。”
另一邊,楚青雲也是朝杜仲指了指。
對身旁的楚雲菲說道:“他就是杜仲。”
“恩。”
楚雲菲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朝杜仲看過去,稍微觀察了幾眼,就從手包裏拿出一本醫書,自顧的看了起來。
似乎,是對杜仲這個人不感興趣。
而此時,杜仲卻對祖祠內的一切,毫不知情。
他甚至不知道他在掃地。
整個人站在原地,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掃帚。
“不用力怎麼把人打出去?”
“不用力打,用什麼打?”
“打人,一定要用力嗎?”
“對,打人一定是要用力的。”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不用力去打人呢?”
“不用力,那就不打人。”
“可是,不打人又該怎麼打人?”
“要打人的話,又怎麼能不用到力?”
腦海中,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深深的緊鎖著杜仲的思緒。
木老的那一句話,讓他不知不覺間,竟然進入到了一個用心一處的狀態,腦子裏所想的全是那句話。
即便睜著雙眼,他卻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在眼前出現的,反而是一幕幕與人交手的情景。
“不用力怎麼打人,打人怎麼能不用力……”
腦中的想法,配合著眼前浮現的戰鬥情景,讓杜仲陷入了一個怪圈。
一個解不開的死循環。
“咦,你們有沒有發現,杜仲掃地的節奏一點變化都沒有,掃帚掃過多大的弧度,多大的麵積,都是完全一致的。”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驚呼聲。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地上。
“唰唰唰……”
每一掃帚下去,所掃過的區域範圍,都完全映入在眾人眼眸中。
這一看之下,眾人果然發現,不但是掃地的節奏和掃過的區域大小,就連手臂擺動的時間,以及角度,都是完全一致。
“咦!”
觀察了一陣之後,鄭玄清突然就驚訝了起來。
眸中閃爍著一絲精芒。
張口就對鄭則偉說道:“你該多像這個小輩學習學習。”
“啊?”
鄭則偉一愣。
“啊什麼啊?”
鄭玄清冷哼一聲,說道:“大疑大悟,小疑小悟,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杜仲一定是陷入大疑之中了。”
聞言,鄭則偉一驚。
“雖然他不一定能立刻弄清楚疑惑的事,但是就好象眼前有一把鎖一樣,你想打開它,卻暫時打不開,若以後碰到鑰匙,便會在第一時間去嚐試打開這把鎖,這樣一來一去,總有一天能碰到真正的鑰匙。”
說到這裏,鄭玄清稍微頓了頓,望著鄭則偉,一臉威嚴的說道,“現在的你們,心中連那個代表疑惑的鎖都沒有,就更不可能找得到開鎖的鑰匙了,想要突破陰陽玄醫再進一步,就先給我好好的沉下心來體悟,懂嗎?”
“是,是,我明白了爺爺。”
鄭則偉當即羞愧連連的點頭認聲。
就在這時,一直在看醫書的楚雲菲,突然抬頭朝鄭玄清看了一眼。
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顯然,她對鄭玄清的話,也很認同。
“原來是這樣,難怪杜仲那麼厲害……”
“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
“我們啊,活得太灑脫了,那有時間去搭理什麼疑問啊,活得舒坦才是我們的人生目標,這就是我們跟別人的區別……”
圍觀人群中,傳來細碎的討論聲。
眾人都從鄭玄清的話裏,收益匪淺。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鄭玄清卻是微微點了點頭,望著杜仲的身影,麵帶冷笑的說道:“照此看來,這個小輩,倒也值得我出手……”
不知為什麼,鄭玄清越看杜仲,就越覺得熟悉。
“對了。”
突然,鄭玄清轉過頭,望著鄭則偉,張口說道,“我就說怎麼越來越熟悉呢,你小時候也挺有靈性,不比這小子差,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靈性都沒了?”
鄭則偉聞言,當即就苦笑了起來。
那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數落自家孫子的?
更何況,鄭則偉如今的身份,可是鄭家的家主。
一個四十多歲,平日裏頗有威嚴的人,卻被當成小孩子一般來訓斥,這讓鄭則偉很是尷尬。
可教訓他的,是他親爺爺,他又不能反駁。
思來想去,他竟無言以對。
一旁。
聽到鄭玄清的話,楚青雲似笑非笑的朝鄭則偉看了一眼,見到鄭則偉一臉尷尬苦笑的時候,突然就笑出了聲。
“前輩,這個杜仲雖然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但進入中醫一脈卻僅有一年時間。”
楚青雲笑著說道。
“什麼?”
鄭玄清一聽,當即一愣。
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旋即,轉頭看向鄭則偉,一臉火大的猛的抬腳就把鞋給扒了下來,朝著鄭則偉的腦袋,就是一通猛打。
“人家才學一年,你看看你什麼樣子,小時候你是一塊璞玉,這幾十年是不是掉糞坑裏,變成臭石頭了?”
“啪啪……”
鄭玄清一邊大罵,一邊猛揍鄭則偉。
鄭則偉上手抱頭,跑也不敢跑,嘴也不敢回,隻能默默的忍受。
“白瞎了我的眼,你這幾十年白活了,真是越活越倒回去……”
鄭玄清繼續怒罵。
見狀,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細碎的笑聲。
所有圍觀之人都想大笑,卻又生怕惹毛鄭家,隻能一個個的憋著口氣,暗笑起來。
實在忍不住的,才敢稍微張嘴露口氣。
就連楚青雲,都是強忍著低下了頭,死死的咬著嘴巴,不敢笑出聲來。
就在眾人都想開懷大笑的時候。
站在楚青雲身旁的楚雲菲,麵無表情,不帶絲毫笑意的朝鄭玄清看了一眼,旋即又轉頭看向鄭則偉。
“唉……”
楚雲菲暗自輕歎出聲。
在場的人裏,隻有她把這事看明白了。
陰陽玄醫到國醫這一步。
單憑對醫學的積累,已經不行了。
唯一的突破辦法,全靠悟。
隻是一個悟字,卻難到了無數人。
普天之下,陰陽玄醫眾多,可國醫卻僅有十人,除了這十人之外,其他人都被這一個悟字,拒之門外。
可想而知,有多難!
這種悟,要求的不僅僅的腦中的思想,還需要把自己強烈的自尊心放下來,達到一種忘記自我的狀態。
這樣,才能切入體悟到國醫的精髓。
當年,她選擇離開楚家去外麵遊曆,就是為了磨礪自身。
如今發生在眼前這種情景。
鄭玄清何嚐不是在含辛茹苦的教導自己的孫子?
隻是,有些話無法明說。
從鄭則偉的表現來看,他顯然沒有領悟到鄭玄清的用意。
“我在神農祠見過您,您是國醫大師,秦開元?”
就在這時,杜家祖祠外,忽然傳來一個驚喜的呼喊聲。
這話聲一傳出去,眾人立刻轉頭。
隻見,一席青杉的秦老,正邁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