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護衛,白虎讓玄武留在破廟中守住著青龍,自己則帶著城主的屍首,隨著老大夫前往城池。
在距離城池兩公裏的地方,老大夫停住了,他看向白虎。
“將軍,就送我們到這裏吧,城主已經身死,這城池中我們便也不用回去了,我會帶著城主回到我們嶺南老家。”
原來城主和他的叔父並不是城中人,白虎當下便為老大夫找來了一輛馬車,叮囑老大夫路上小心點。
看著老大夫駕著馬車離開,白虎將軍的心情無比沉重。
為了保護他們,城主付出了性命的代價,而留在皇城軍營中的那些副將們也不知道忍受著怎樣的折磨。
事已至此,回去隻有死路一條,縱然心下十分難受,他們也隻能繼續往前麵走。
隻是該去哪裏呢?白虎望向天際,心中的迷茫更深了些。
回到破廟,天色已經快亮了,玄武看向白虎,沉聲問道。
“將城主他們送回去了嗎?”
看見白虎點頭,玄武沉默了,深明大義的城主為了維護他們而慘死,他倆心裏都不好受。
停頓片刻,白虎道。
“天亮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兩人看向還在昏迷中的青龍將軍,玄武照例來到青龍身邊,打算背起青龍將軍繼續前行。
就在玄武拉起青龍的手臂的時候,青龍將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他醒來,白虎和玄武同時驚喜出聲。
“青龍,你終於醒了?”
視線在兩人身上掃視一圈,又看了看破廟,青龍將軍便明白過來了,他歎息道。
“你倆好生糊塗,又何必為了我而自毀前程。”
雖然說得是責怪他們的話,但青龍卻不必感激,他倆能冒著生命危險將他救出來,他自然是無盡感激的。
“我們這是到了哪裏?”
聽了青龍將軍的話,玄武和白虎將軍便將他們目前的處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給了青龍將軍。
為了不讓青龍自責,他們隱瞞了城主為了救他們而身死的事。
聽了二人的話,青龍沉默片刻,聲音沙啞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對我們下了通緝令,我們無路可去。”
他們如今的處境可比以往被敵軍圍困還要艱險許多,想要他們性命的是他們的君王。
沉思一番之後,青龍道。
“如今九洲大陸幾個國家唯有辰國國力強盛,能勉強和容國抗衡,並且大殿下和皇後娘娘都在辰國,我們如今唯有去辰國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也隻能如此了,青龍說的對,隻有去了辰國,投靠皇後,他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玄武和白虎點頭,齊聲道。
“你說的對,我們現在便啟程去往辰國吧。”
在啟程之前,青龍吩咐白虎寫了一封求救信,用飛鴿傳書傳往辰國。
辰國皇宮中,蘇染作為太後居住在永坤宮,寒月四人自然也是跟著她的。
離青照例每日裏跟著練劍,順便也教一教翠柳。
這日,寒月和淩風在院中大鬧,捉到一隻信鴿,他們發現信鴿上還綁了信紙,便將信紙取下來,一看,兩人愣住了。
連忙將信交給蘇染。
回到辰國皇宮的這些日子,蘇染一直在擔心青龍,也派了人前去容國打探,聽說青龍被君淩霄押進天牢,她本打算派人去營救。
然而她的人還沒有動手,白虎和玄武便已經動手救下了青龍。
聽說君淩霄下了九州追殺令,青龍三人逃遁不知所蹤。
蘇染派出的暗線也沒有查到青龍他們的蹤跡,蘇染正擔憂著,便看見寒月拿了一封信走進來。
“娘娘,這是白虎的書信。”
接過書信,打開一看,蘇染眉頭擰起來。
“這是求救信,他們出事了,寒月,你和淩風去一趟,務必要將他們安全的接回皇宮。”
當下寒月便拱手抱拳。
“是。”
她轉身便要出去,蘇染叫住她。
“等一下,你們倆人可能還不夠,這樣吧,讓寒霜和朱九也一起去吧。”
寒月領命離開,為了盡快將青龍他們平安帶回辰國,四人當天便出發了。
黃昏時分,無影回到辰國皇宮,他向來來無影去無蹤的,白天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夜晚卻會回到皇宮。
“聽說寒月四人去容國救青龍了?”
蘇染頷首,輕聲道。
“是的,他們今天早上就出發了,這會兒或許已經到了辰國邊境了。”
聞言,無影不再說話,隻自顧自拿起桌上的糕點來吃。
吃了兩塊糕點,他看向蘇染。
“你今天感覺如何?”
他每天回來都會問一下蘇染的身體狀況,隻因為辰國禦醫給蘇染把脈過後,告訴她要好好休息,胎相有些不穩。
作為冷漠無情的殺手,能這樣問便表示蘇染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非同一般了。
這般關切的話語,無影卻是用十分冷漠的語氣說出來,顯得有些別扭。
他眼睛看一眼蘇染又迅速移開。
“若是身體不舒服便盡快找禦醫,不要隱瞞。”
說完這句話,他的耳根通紅,蘇染靜靜看著無影傾國傾城的眉眼,心中有種感覺呼之欲出。
這孩子自小便隻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很少感受到人世的溫暖,瞧著他的模樣,不會是對她有了別樣的想法吧。
她可不想誤人子弟,於是蘇染便試探著說道。
“無影,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喜歡的姑娘,我替你向姑娘提親。”
她話音才落,無影便猛地抬起頭,眼中有著憤怒驚訝交加的神色,臉也憋得通紅。
好半天,無影才別扭的說道。
“這是我的事兒,不需要你操心。”
說完,便起身朝殿外走去,不小心絆倒了椅子,也顧不上去扶,直接出了宮殿。
不一會兒翠柳進來,看著蘇染,疑惑的問道。
“姑娘,我方才看見無影出去了,他麵色不太對勁,不會是生病了吧?”
從無影的反應來看,蘇染幾乎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暗想,他豈止是生病了,根本就是病的不輕啊。
她抬起頭,溫聲道。
“不用理會他,若是生病了,他自會去找禦醫診治。”
翠柳將倒地的椅子扶起來,溫柔乖巧的點點頭。
“姑娘,最近離青護衛教我功夫,我學的不錯,有機會給姑娘你看看,你也好點評點評。”
蘇染注意到翠柳說起離青的時候,臉頰升起兩抹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