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們,翠柳不住後退,她想尋個機會逃跑,卻被其中一人抓住頭發拖了回去,那人語氣尖酸。
“還想跑?蘇染那臭娘們兒把我們害成這樣,她死了活該!”
她們以為翠柳是去找穀主求救的,以為蘇染已經中毒了,便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想去求穀主救蘇染,蘇染就該下地獄!”
她們一直攔著翠柳不讓走,而翠柳又一心想著蘇染的吩咐,現在罪魁禍首也找到了,她更急著去找穀主說明情況。
想起蘇染教給她的功夫,翠柳沉聲道。
“你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見翠柳的氣勢突然不一樣了,幾人愣怔一下,繼而笑得前俯後仰。
“就憑你,也想對我們不客氣,別以為自己跟了蘇染幾天,便不將別人放在眼裏了。”
另一人陰陽怪氣道。
“看來得幫你回憶回憶你究竟是什麼人了。”
說罷,便要上前抓撓翠柳,這一次的翠柳和之前那個任人欺負的翠柳截然不同。
見到她們又想故技重施來欺負她,翠柳便直接使出蘇染教她的功法,將幾人打倒在地。
那幾個女人沒想到不過半個月不見,翠柳竟然變得這麼厲害,她們齜牙咧嘴的看向翠柳。
“你這個臭丫頭,你竟敢打我們,不許走!”
翠柳一心想著蘇染的叮囑,不理會躺在地上的幾人,拔腿就往穀主的居所跑去。
有人眼裏迸射出仇恨嫉妒的光,從袖中抽出匕首,大叫一聲便朝翠柳撲過去。
正在往前麵跑的翠柳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閃身避開,那人不依不饒,手中的匕首有好幾次都差點刺中翠柳。
翠柳為了自保,奪下那人的匕首,那人卻瘋了一樣衝上去,翠柳一個不小心,將匕首刺進了那人的心髒。
那人嘴角溢出大量鮮血,指著翠柳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其他人見狀,大驚失色,她們想上前將翠柳攔住,又不敢,便指著翠柳說道。
“你殺人了,你不能走!”
翠柳也嚇傻了,手裏還握著帶血的匕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小院落中,蘇染看看天色,估摸著這會兒翠柳也該回來了。
然而過了許久還是不見翠柳的身影,她猛地想到下毒之人既然能在她的飲食中下毒自然也能在路上攔住翠柳。
想到這裏,蘇染便連忙推動輪椅,朝著袁安居住的院落而去。
到了半路上,果然看見翠柳手足無措的站著,對麵是幾個蒙麵女人,地上還躺了一人,那人倒在血泊中,早已沒有了聲息。
看了看怯生生的翠柳,蘇染沉沉出聲。
“翠柳,怎麼了?”
聽到蘇染的聲音,翠柳就仿佛見到了救星,連忙衝蘇染奔過去。
“姑娘,我殺人了,怎麼辦?”
說完這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握著帶血的匕首,便連忙將匕首丟在地上。
眾人看見了蘇染,出於對蘇染的忌憚,齊齊後退幾步。
了解翠柳的為人,知道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殺人,蘇染便溫聲道。
“翠柳,不要怕,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我會替你做主。”
聽到蘇染溫和的聲音,翠柳惴惴不安的心漸漸穩定下來,她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蘇染說了。
原來下毒的就是之前在水井院裏為難翠柳被蘇染教訓的那幾個女人。
那幾個女人見到情況不對,便轉身就想跑,看出她們的意圖,蘇染冷冷吐出幾個字。
“都給我站著,不許走!”
聽到蘇染的冷聲嗬斥,那幾人的腳就仿佛被藤蔓拴住了一樣,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邁出步子。
仿佛有某種力量迫使她們轉身,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幾個女人在蘇染麵前就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大氣不敢出。
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對麵幾個女人,蘇染冷聲道。
“是你們在我的飲食裏下的毒?”
她隻是靜靜坐著,目光平靜,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勢。
在她麵前,那幾人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雙膝一軟,齊齊跪在地上。
“蘇姑娘饒命啊,我們是一時糊塗,還請蘇姑娘饒恕我們的性命吧。”
百花穀中有夜裏巡邏的護衛,有護衛看見這裏彙集了許多人,便過來查看情況。
當他看見蘇染也在場的時候,便恭聲問道。
“蘇姑娘,出什麼事了,可需要在下的幫助?”
此人來的正好,蘇染便說道。
“去將穀主請來吧。”
聽說要將穀主請來,幾人慌了,語無倫次的求饒。
“蘇姑娘饒命,我等不是有意的,是一時糊塗,還請蘇姑娘寬宏大量,饒恕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見幾人這樣說,蘇染冷漠勾起嘴角,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語氣涼薄。
“我向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不是寬宏大量之人,你們還是等著穀主來處理此事吧。”
護衛將此事稟報給袁安,袁安沉聲應道。
“我隨後就到,你先過去保護蘇姑娘。”
一邊說他一邊披衣坐起,麵上的神情詭異莫測,心中暗想,他倒是忘了,像蘇染這般厲害的人,尋常毒藥哪裏能奈何得了她。
作為百花穀穀主,他當然知道後山那幾個女人的異動,之所以沒有阻止,便是不想讓蘇染生下腹中的孩子。
但那幾個愚蠢的家夥似乎失敗了。
看看天色,他加快了步伐。
到了事發地,已經有許多護衛在場了,火把將山穀照耀的明媚,坐在輪椅上的蘇染神色淡漠,眉眼寧靜。
倒也是,蘇染經曆過那麼多風浪,這點小事還不能讓她動容,袁安整理了下情緒,便大步走進人群。
“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袁安的聲音,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袁安徑直走到蘇染麵前。
“蘇姑娘,這裏的事,護衛方才已經大概彙報了,你沒事吧?”
迎上袁安那雙關切的眸子,蘇染輕笑。
“我沒事,這幾個人你看要怎麼處理吧?”
燈火輝映下,那幾個女人眼神惶恐,麵色蒼白,看見袁安看向她們,想要開口求饒,卻連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袁安負手而立,山穀中的風吹起他的頭發,給他添了幾分深沉。
沉默了好一會兒,袁安沉沉說道。
“每人重責三十大板,逐出百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