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總管不過是個給百花穀看大門的,算哪門子的主子。雖然坐在輪椅上,蘇染身上的迫人氣勢卻不曾消減半分,強悍威壓逼迫眾人紛紛垂下頭去。
真氣凝聚於掌心,揮手將房門打開,翠柳的衣衫解開一半,嚇得瑟瑟發抖。
即便來這裏之前,蘇染對她千叮嚀萬囑咐,但麵對氣勢洶洶的鐵總管,翠柳早已將那根銀針弄丟了。
就在她以為噩夢會再次重複的時候,房門打開了,蘇染出現在門口。
看見蘇染真的來救她了,翠柳眼淚洶湧而出。
“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鐵總管見到門口的蘇染,愣怔了一下,繼而獰笑。
“蘇姑娘,你是一個人寂寞難耐,所以才來找我嗎?”
他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蘇染,這目光令蘇染作嘔,蘇染眉頭微蹙,指間扣了三枚銀針。
鐵總管平日裏耀武揚威慣了,門外的守衛對這一幕都見怪不怪,假裝沒看見。
這更加助長了鐵總管的囂張氣焰,他笑得越發放肆。
“雖然你是個瘸子,但生的美豔無雙,倒是比百花穀其他女人要有趣的多。”
說罷,伸出雙手朝蘇染抓來,本來瑟瑟發抖的翠柳見狀,連忙撲上去。
“蘇姑娘,小心。”
還沒有撲到鐵總管身邊,便被鐵總管一掌拍飛,蘇染眼神一寒,手中銀針激射而出。
鐵總管沒有料到蘇染會突然發起攻擊,而且這三枚銀針的速度這樣快,他來不及躲避,三枚銀針悉數刺入他周身大穴。
他頓時雙膝一軟,跪到在地,努力抬頭瞪著蘇染。
“你竟敢殺我?”
蘇染微微揚起下巴,眼裏是不容褻瀆的驕傲。
“殺你怎麼了?你不長眼睛惹了我,便該死!”
她的話音落下,鐵總管也不甘心的斷了氣。
看見這一幕,摔倒在地的翠柳連忙爬起來。
“蘇姑娘,惹禍了,我們快逃。”
說罷,就要推著蘇染離開。
然而還沒走上兩步,便被門口守衛攔住去路,守衛萬萬沒想到蘇染竟然能殺了鐵總管,驚疑不定的看看地上的屍首又看看蘇染。
“大膽賊子,竟敢在百花穀行凶!”
守衛手中兵器紛紛對準了蘇染,這鐵總管可是穀主身邊的紅人,現在被殺了,今夜當差的他們脫不開關係,可不能讓罪魁禍首跑了。
想到這裏,為首一人便對其他人說道。
“你們將她給我綁起來,去見穀主!”
其他守衛聞言就要上前,膽小怯懦的翠柳見狀,不顧一切攔在蘇染麵前。
“這件事因我而起,蘇姑娘是因為救我才失手殺了鐵總管,這一切與蘇姑娘無關,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看著翠柳瘦弱的身軀毅然決然護在她麵前,蘇染心念一動,這傻姑娘,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卻依舊不顧一切護著她。
為首那人沉聲道。
“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逃,把她們都綁起來。”
“翠柳,你讓開。”蘇染輕聲道。
翠柳回頭,眼神驚慌。
“蘇姑娘,可是他們會抓住你的。”
蘇染輕笑。
“就憑他們,還抓不住我。”
那些守衛聽了蘇染的話,譏誚道。
“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瘸子,也太大言不慚了。”
他們忘了,就是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瘸子姑娘,方才隻用了一招便解決了鐵總管。
說完這句話,他們便紛紛衝上前來。
這裏的事早有穀中暗衛稟告給了穀主,聞言,袁安快步朝這邊趕來,正巧看到幾人衝向蘇染。
他眼神一寒,掌中真氣推出,那衝向蘇染的幾人便被拍飛。
袁安身形一晃,來到蘇染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幾人痛苦哀嚎的幾人。
“放肆!誰允許你們出手對付蘇姑娘的?”
想不到這滿身書卷氣的百花穀穀主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蘇染看向袁安的眼裏多了幾分深意。
其中一人忍痛半跪於地,指著鐵總管的屍體說道。
“穀主,這個女人殺了鐵總管。”
本以為百花穀穀主會因此而懲罰蘇染,沒想到袁安隻是輕蔑回頭看了一眼袁安的屍體,便說道。
“蘇姑娘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定是鐵總管招惹了她,這也算鐵總管咎由自取了。”
這般明顯的維護讓蘇染頗為驚訝,更讓一眾守衛吃驚。他們穀主向來不近女色,此番卻對這殘廢了的蘇姑娘如此維護,莫非他們穀主對蘇姑娘生了憐惜之心。
思緒飛轉,那些人已經在蘇染和鐵總管之間做出了選擇,紛紛跪伏在地,叩首求饒。
“穀主,我們錯了,我們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對蘇姑娘出手,請穀主責罰。”
不理會跪地求饒的守衛,袁安轉頭看向蘇染,溫聲道。
“蘇姑娘,你沒事吧?”
蘇染溫聲回道。
“多謝穀主解圍,就憑你手下那幾個家夥還奈何不了我。”
聽了這話,袁安並未生氣,麵上笑意加深。
“蘇姑娘沒有受傷便好。”
接著又對地上求饒的幾人說道。
“你們得罪的是蘇姑娘,要怎麼處罰你們,蘇姑娘說了算。”
聽了這話,那幾人連忙轉向蘇染。
“蘇姑娘,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對蘇姑娘如此無禮,還請蘇姑娘責罰。”
這些家夥不過是不起眼的小嘍囉,都是為了生存,也沒必要為難他們,於是蘇染便說道。
“你們是百花穀的護衛,是為百花穀效力的,日後隻要記著自己的職責就是了,這一次便免了你們的責罰。”
那些人一聽,連忙磕頭叩謝。
將蘇染送回房間,袁安往椅子上一坐,似笑非笑的看向蘇染。
“蘇姑娘好大的能耐,這才到了我百花穀不到一個月便殺了我百花穀的鐵總管。”
雖然說了這樣的話,但百花穀穀主一臉笑意,絲毫不像是問罪的樣子,蘇染靜靜看著袁安。
“你當真不知道那家夥都在穀中幹了些什麼事嗎?”
聽了蘇染的話,袁安滿臉震驚。
“聽蘇姑娘這意思,鐵總管究竟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讓蘇姑娘不得不下手殺了他?”
瞧著袁安麵上的震驚不像是作假,蘇染暗暗尋思,莫非這家夥當真不知道鐵總管在穀中胡作非為?是鐵總管隱瞞的太好了,還是百花穀穀主太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