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就是傳國玉璽,本殿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了!”月如玉抱著匣子大笑。
月冰心連忙上前將月明心扶起來。
“明心,你感覺如何了?”
此時的月明心被打的奄奄一息,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月明心向來是活蹦亂跳的,這是月冰心第一次看到月明心這樣虛弱。
月冰心擔憂不已,連忙高聲道。
“禦醫,快傳禦醫!”
然而整個太晨宮都被月如玉控製了,別說禦醫,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不管月冰心將聲音如何提高,都沒有人理會她,太晨宮伺候的小宮女雖然於心不忍卻也不敢出頭。
眼看著月明心漸漸失去了意識,月冰心一顆心都揪起來了,她當女皇這麼多年,從未像這一刻這麼無助過。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眼看著月明心的呼吸越發微弱,她隻得看向月如玉。
“皇兒,不管怎麼樣,明心都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將月明心從天牢裏帶出來,月如玉就沒有想過要讓月明心活下來。
看著月明心奄奄一息的樣子,月如玉得意勾起眼尾。
“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可沒用。”
說罷,懶得再看月冰心,抬腳就要走,月冰心上前一步,抓住月如玉的手腕。
“皇兒,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已經拿到傳國玉璽了,就給你妹妹一條活路吧。”
一邊說一邊將月冰心的手指一根一根扳開,獰笑著看月冰心盈滿絕望的眼眸,月如玉冷笑。
“母皇,你是不是忘了,將二皇妹害成這樣的不是我而是你啊,若不是你一直猶豫不決,二皇妹也不會傷的這樣慘。”
她將月冰心狠狠甩開,冷笑。
“母皇,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我。”
說罷,月如玉帶著暮靄揚長而去。
眼睜睜看著宮門關上,月冰心懷中抱著不省人事的月明心,隻能悲歎。
“今非昔比,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太晨宮的宮女隨從被月如玉帶走大半,留在太晨宮服侍的不到十人,偌大的太晨宮冷清而寂靜。
月冰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得呆愣愣抱著人事不省的月明心,祈禱能出現奇跡。
奇跡並沒有眷顧她,半夜時分,昏迷中的月明心有過短暫的清醒。
身體的疼痛讓月明心嘴角溢出痛呼,眉頭緊緊擰起來,她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她一把揪住月冰心的衣襟。
“母皇,救我,我不想死。”
這麼一動,牽扯到內傷,嘴角溢出鮮血。
看著自己的女兒這般痛苦,月冰心難受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卻無能為力。
她隻能抱著月明心默默流淚,月明心環顧四周,知道如今的月國皇宮已經被月如玉控製,就算月冰心想救她,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要想活命,還是隻能靠自己,月明心心緒飛轉,想到了離國離南柯。
九州大陸之內,月國和離國距離最近,如果能找到離南柯,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月明心便吃力的對月冰心說道。
“母皇,大皇姐心狠手辣,未免後患無窮,定然會趕盡殺絕,母皇,我們逃吧。”
聽了月明心的話,月冰心茫然四顧,月如玉雖然沒在太晨宮外設下護衛,但就憑她們的能耐,恐怕也不能從月如玉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母皇,我們必須逃,否則便隻有死路一條,逃出去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月明心見月如玉麵色猶豫,便繼續說道。
她深知月明心說的沒錯,漸漸下定了覺心,隻是不知偌大的九洲,哪裏是她們的容身之處。
瞧見月冰心麵色有所動搖,月明心便繼續說道。
“母皇,我們可以去離國,去找離南柯。”
她說了這麼多話,耗費了大量體力,意識在遊離的邊緣。
經過月明心這樣提醒,月冰心一下子想到了離南柯,是了,離南柯是月明心的追求者。
雖然之前在三國聯軍之時,不知為何突然退兵,但他既然心裏有月明心,那麼看見月明心有難,便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從月冰心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月冰心下定了覺心,月明心鬆了口氣,再次暈了過去。
月冰心帶著月明心從窗戶處跳了下去,若是被月如玉發現,她們可就走不了了。
所以一路上月冰心都是避開宮中守衛的,心驚膽戰的走到了宮門口。
宮門守將大概還不知道宮中發生的變故,他們見到月冰心抱著月明心往這邊走來,紛紛恭敬半跪於地。
“末將參加女皇陛下。”
看來月如玉的勢力還沒有控製到宮門口,月冰心鬆了口氣,隻想快點出城。
她隨意點點頭,便連忙帶著月明心走出了宮門。
直到坐上雇傭的馬車,月冰心在鬆了口氣。
而月冰心的一舉一動月如玉都看在眼裏,暮靄沉聲問道。
“殿下,是否需要屬下去將她們追回?”
把玩著手中白玉茶盞,月如玉問道。
“他們往什麼方向去了?”
暮靄沉聲回道。
“他們去往的方向是離國。”
原來是離國,月如玉嘴角勾出一絲冷意,輕笑道。
“隨她們去吧。”
別人或許不知道在三國聯軍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她卻是知道的,那離南柯早就看透了月明心的真麵目,再也不會喜歡月明心了。
這一次他們去離國,或許連離南柯的麵也見不到。
離國皇宮乾坤殿內,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老將軍麵色惶恐而淒然。
“陛下,不可啊,我離國和辰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能掀起兩國戰爭啊。”
老將軍的話音才落,另一個大臣便接著說道。
“是啊陛下,辰國雖然和離國國力相當,但辰國國君乃是蘇染和君淩霄的長子,得罪了辰國和得罪容國無異。”
此時的離弱滿臉高深莫測的笑意,他單手撐腮,笑意盈盈。
“朕才是離國國君,朕說攻打辰國便攻打辰國,你們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一眾大臣麵色青一陣白一陣,自從他們國君大病初愈後,這性情是一日比一日古怪了。
先是頒布了加重賦稅和兵役的聖旨,之後又廣納後宮,現在有提出攻打辰國,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偏偏他身體時分康健,說話中氣十足,命令下來,根本容不得這些大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