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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局已定,月明心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再做什麼都是徒勞,也隻得任由月如玉將她帶回去。
蘇染得知月國老將軍的遭遇,不勝唏噓,可憐老將軍為月國嘔心瀝血,換來的卻是這般淒慘下場。
“皇後娘娘,靖王殿下求見。”護衛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是了,此次容國帶兵的乃是靖王,蘇染溫聲道。
“讓他進來吧。”
話音才落,營帳的簾幕便被人掀開,君炎溪從外麵走了進來。
自從她恢複記憶成為容國皇後之後,君炎溪便刻意避開她。
今日見君炎溪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他麵上帶了溫和笑意,恭聲道。
“臣弟見過皇嫂。”
不管何時何地,君炎溪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看著君炎溪麵上笑意,蘇染也不自覺勾起嘴角。
“你我之間何須多禮,快起來吧。”
君炎溪道。
“我此次是奉了皇兄的命令前來接應皇嫂,現在看來,皇嫂以一己之力便能止戈,倒是臣弟多慮了。”
這些話從尋常人口中說出來多少有些浮誇,但從君炎溪口中說出來,令人感受到的便是無比的真誠。
“也多虧了你帶兵鎮守邊疆,穩住了容國後方,才能讓這場征戰這麼快平息下來。”
就算君炎溪什麼也沒做,那話也不能這樣說啊,蘇染的話音才落下,君炎溪麵上笑意瞬間加深了幾分。
“皇嫂英明聰慧,臣弟才疏學淺,皇嫂才是運籌韻味,決勝千裏之外的奇才,臣弟自愧不如。”
說到這裏,他恰到好處垂下眼眸,隱去眼底深處那抹狠厲,若非蘇染,此次征戰才沒有這麼輕易止戈,有蘇染在,很多事情都不能朝著他預料之中的發展。
兩人談笑一陣,君炎溪話鋒一轉。
“既然邊關戰事已經止住了,皇嫂便啟程回國吧,皇兄對皇嫂也很是思念。”
想起君淩霄,蘇染心下頓時柔軟,素來冷靜自持的眼眸中溢出些溫情來。
一陣咳嗽聲打斷了蘇染的沉思,她回頭看向離弱,轉而對君炎溪道。
“你先回去吧,我在離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若沒有她隨時問診,依著離弱的病情改變藥方,別說兩個月,離弱連十天都撐不到。
順著蘇染的目光看過去,君炎溪眼眸深邃,並未多問,衝蘇染拱手恭聲道。
“既然皇嫂如此吩咐了,臣弟便先回去了,皇嫂萬事當心。”
二人告別之後,君炎溪帶著護衛回到了容國邊城,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眼眸越發深邃。
他不知蘇染能否治好離弱的病,若是離弱死了,他可以趁機發起離國動亂,從而控製離國政權。
可若是離弱被蘇染救活了,那麼事情可就又棘手了。
蘇染啊,蘇染,你怎麼處處跟本王作對呢?君炎溪眼中浮出一絲殺意。
送走了君炎溪,蘇染轉身對離南柯道。
“如今戰亂危機已經解除,事不宜遲,我們便回皇城吧。”
在離南柯不知道的時候,離弱曾哀求她,讓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兩個月的性命。
他對離南柯疏於管教,他擔心自己遽然離去,離國的重擔落在離南柯身上,離南柯一時無法承受,所以他希望能多活一些時日,多教會離南柯一些為君之道。
回到離國皇宮,在蘇染的精心調養下,離弱的身子骨比之前強壯了許多。
他每日裏都會同離南柯說上許久的話,將為君之道教授給離南柯。
看著離弱的麵色一日日好轉,離南柯心下輕鬆了些,問道。
“皇兄,或許蘇皇後能將你醫治好。”
聽了這話,離弱嘴角勾出一抹苦笑,沉聲道。
“好與不好都是命,不必糾結。”
他心下清楚,如今他是外表看著強壯,實際上身體內部早已被毒素腐蝕壞了。
蘇皇後也早就告訴過他,他的命數已定,是無法改變的。
回到容國的君炎溪將蘇染的話傳達給君淩霄,聽說蘇染還要兩個月才能回來,君淩霄眼中滑過一絲落寞,他很想見到蘇染,一刻也等不了。
然而蘇染既然這樣說了,必是有她的打算,作為夫君,他也隻能尊重蘇染的意思,將濃濃的思念深深埋在心底。
本以為君淩霄會忍不住思念之情而將蘇染召回來,沒想到君淩霄什麼也沒有說。
若是蘇染一直在離弱,真的將離弱醫治好了,那麼他之前布下的這一局棋可就白下了。
君炎溪思索著如何讓蘇染離開離國,思索半響,君炎溪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笑意。
“來人,去辰國走一趟。”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聽了君炎溪的吩咐又悄無聲息離開。
辰國,君玉辰下了早朝便朝宮外走去,雖然已經是帝王,但他依舊是孩子心性。
最近聽說月流言新得了幾匹好馬,便心心念念想要去看,今日總算有了時間,便迫不及待朝閣老府而去。
路上繁花似錦,君玉辰的心情也因為路邊五顏六色的花兒變得愉悅起來。
絲毫沒有察覺到隱藏在暗處的血雨腥風。
君淩霄派來保護他的三名暗衛像往常一樣在暗中保護君玉辰,卻突然遇到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強勁對手。
來的也是三人,同樣一身黑衣,黑巾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睛。
三人二話不說,朝著三名暗衛攻去。
這三名暗衛的身手也算是頂尖了,然而在三個黑衣人的圍攻下還是有些左支右絀。
三個黑衣人見久攻不下,不遠處就是閣老府了,想起他們主子的吩咐,招式變得迅疾了許多。
為了分散暗衛的注意力,黑衣人朝君玉辰攻過去。
高手過招,最忌諱的便是分心,這一分心,三個暗衛一死一重傷。
暗衛見情況不對,放出了信號彈,信號彈呼嘯著衝入高空,這是帝王預警的信號。
正在前麵走著的君玉辰聽到這聲呼嘯,立時立住了身形,不動聲色抽出腰間軟劍,戒備的看向四周。
許久都沒有動靜,王城護衛紛紛朝這邊趕來,一個暗衛攙扶著另一個暗衛從暗中走了出來。
瞧著暗衛滿身是血,君玉辰震驚不已,暗衛保護的是皇帝暗衛。
他們身手算是頂尖了,竟然還會被人傷成這樣,君玉辰上前一步,沉聲道。
“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