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撞破真麵目

蘇染看著君炎溪,勾唇一笑。

“不要拒絕月明心。”

此話一出,君炎溪眼眸眯起,神情中多了一絲戒備。

“蘇皇後是怎麼知道我和月公主的對話的?”

轉念一想,傳聞蘇染武功高強,神出鬼沒,運籌帷幄,今日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我早就到了,你的護衛太弱了。”蘇染開門見山,不留情麵。

這不就是說他護衛武功不高,警覺性不高嘛,君炎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同時也明白,蘇染既然提出這個問題,那麼以蘇染之能,便是由不得他拒絕的。

“請問蘇皇後此舉何意?”

就算君炎溪不這樣問,蘇染也會跟他說明情況的,畢竟從方才君炎溪和月明心的談話中,蘇染能聽出君炎溪對月明心的厭惡。

在明知道他厭惡月明心的情況下還要求他接受月明心,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因為離南柯,我得讓離南柯看清月明心的真麵目,這樣他才不會再次被月明心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聽了蘇染的話,君炎溪越發不解了,他不知蘇染為何要幫助離南柯,但陪蘇染演一出戲與他而言並無大礙。

如今容國國力強盛,能和蘇皇後交好對於君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看著君炎溪垂眸沉思,蘇染也不急,她靜靜等著君炎溪考慮清楚。

“好,我答應你。”君炎溪做出決定的速度比她想象中還快。

“那麼便一言為定,我們書信聯係。”說完這句話,蘇染便從窗戶處離開。

看著蘇染矯捷的身形,君炎溪暗歎,看來傳言果然不虛,這樣的身手,就算他再練習十年也不能達到。

這樣一想,他越發覺得自己方才同意和蘇染聯手是明智的選擇了。

回到離國營帳,蘇染看見老將軍剛從離弱的營帳出來。

這個年過古稀的老者滿臉愁容,蘇染心下暗歎,一切皆是命數,縱使再不甘,人也隻能順應天命而已。

此時老將軍也看見了蘇染,低聲問道。

“蘇皇後,我們陛下的情況真的不能緩解了嗎?哪怕再多活一個月也不可以嗎?”

以離弱目前的狀況,確實隻能撐兩個月了,蘇染露出個抱歉的表情,老將軍一看便明白了。

頓了頓,老將軍繼續說道。

“蘇皇後,從今日南柯王爺對月公主的態度來看,他對月公主依舊餘情未了,老臣擔心陛下故去後,南柯王爺會為了月公主而將離國逼上絕路。”

這一點蘇染早就想到了,並且已經想出了對策,聽到老將軍這樣說,蘇染便安慰道。

“老將軍放心,此事本宮已經想出應對之策。”

這幾日老將軍已經感受到蘇染臨危不亂的魄力,聽了蘇染的話,老將軍便放心了許多。

“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勞蘇皇後了。”

和老將軍告別之後,蘇染先去看了離弱,確定離弱情況穩定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並未歇下而是時刻關注著離南柯那邊的動靜。

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麼多年,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感情最為薄弱。

第一晚,離南柯房間並無動靜,看來他是忍住了去找月明心的衝動。

白日裏,離南柯事無巨細的照顧著離弱,每次看見離弱蒼白虛弱的臉頰,他的自責便又會加深幾分。

雖然白日裏離南柯的行為並未出現異常,但蘇染已經從他偶爾的失神中看出他對月明心的思念加深了一些。

思念一個人便會忍不住相見她,而月明心一心想要挑起戰爭,所以她不會放過每一個和離南柯單獨相處的機會。

夜裏,蘇染察覺到院中有輕微響動,她來到窗下一看,果然看見離南柯在院中來回踱步。

她當下便寫了書信,用飛鴿傳書傳往君炎溪處。

君炎溪接到蘇染的飛鴿傳書,便命人去將月明心請來了。

自從他言辭拒絕了月明心後,月明心整整一天都沒露過麵,這一天她都在想著如何讓君炎溪不得不聽從於她。

原本以為對付君炎溪那樣的人必須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沒想到今晚君炎溪便派人來請她了。

看著鏡中自己姣好的容顏,月明心冷笑。

“哼,男人不都一個樣子嗎?表麵言辭拒絕,其實內心早就蠢蠢欲動了。”

說罷,她精心裝扮一番,來到了君炎溪的房間。

與此同時,離南柯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決定去月國軍營找月明心。

他剛飛身出了院落,蘇染便立刻跟上。

有了君炎溪的特意安排,離南柯這一路走的出乎意料的順利。

很快離南柯便到了月明心房間門口,卻被丫鬟告知月明心去了君炎溪的房間,他便又轉身前往君炎溪的房間。

這裏的布局離南柯是非常熟悉的,畢竟他也才離開不過幾日而已。

遇到的士兵雖然奇怪離南柯去而複返,卻也並未多想。

來到君炎溪房門外,離南柯正要敲門進去,卻突然聽到裏麵傳出來一陣歡笑聲。

這不就是月明心的聲音嗎?之前她見著他的麵還是那般深情痛苦,怎麼轉眼間便能和另一個男子言笑晏晏?

裏麵傳來二人的說話聲。

“你之前不是喜歡離南柯嗎?怎麼現在又對本殿這麼熱情?”

月明心沒好氣說道。

“誰喜歡離南柯啊,本殿從未喜歡過他,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聽了這話,門口的離南柯臉色很難看。

“是嗎?可是你們之前眉目傳情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呢?”君炎溪勾唇看著月明心。

他早已注意到門外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聯想到蘇染的書信,早已猜到門口立著的是誰,這些話是故意說給門口那人聽的。

“你這是吃醋了?”月明心璿身坐在君炎溪的腿上,眼尾挑出風情萬種,雙手攀附著他的脖子。

“我那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可從來沒喜歡過他。”

“是嗎?”君炎溪眼中的笑意越發深邃。

“當然。”月明心笑得越發妖媚,開始動手褪下自己的衣裳。

“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良宵苦短,可不要辜負了這良辰吉日。”

門外的離南柯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將門踹開,怒氣衝衝看向月明心。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