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月國確實弱,但也不能由著人欺負,可若是單打獨鬥,又的確不是容國的對手,若是能三國聯軍,勝算便大了許多。
不但可以報仇雪恨,若是能僥幸得勝,還能將月國版圖擴大,增強月國實力。
瞧著女皇的神情,月如玉便將女皇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她連忙勸解。
“母皇,萬不可聽二皇妹花言巧語,國與國作戰非同小可,一旦開戰便覆水難收,母皇切莫將月國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她的話音才落,月明心便抬眼看她。
“大皇姐做事向來畏畏縮縮,前怕狼後怕虎,月國若真的交到了你手中,隻怕幾年就要被強國吞並了。”
這話讓月如玉勃然大怒,她猛地立起,大聲道。
“二皇妹這是什麼話,我協助母皇監國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差錯,怎見得月國交到我手裏就不行了,我看是你居心叵測,想要取而代之吧。”
不論哪個國家,皇子皇女之間的奪嫡之爭總是讓人惶恐,月女皇見事態不對,便立馬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你們兩個不要爭執了,之前月明心在容國屢次遇刺,分明是容國不將我月國放在眼裏,如今若是能三國聯軍,月國也能一雪前恥。”
女皇的態度很明確了,若是能三國聯軍,她是不介意一戰的。
沒想到她之前派人前去刺殺月明心不但沒能成功,反而讓月明心有了機會挑起月國與容國的戰爭。
將來她是要繼承月國大統的,經過戰亂後的月國必定千瘡百孔,若是月明心再趁機作亂,她的位置可就不穩定了。
為了不讓月如玉有借口阻止月冰心,月明心拿出離南柯的書信對月冰心道。
“母皇你看,這是離國南柯王爺的書信,他已經帶著十萬大軍前往月國了,想必幾日後我們便能合兵一處。”
接過書信一看,月冰心大喜,這果然是離南柯的來信,看來此戰果然能打。
看見月冰心麵上的喜悅之情,月如玉一顆心沉到穀底,看來此戰是難免了。
離國皇宮乾坤殿內,有了離南柯臨行前的吩咐,宮人不敢貿然進殿打擾皇帝,偌大的皇宮中隻能聽到離弱平穩的呼吸。
一道迅捷的身影從暗處閃現,從後窗戶處翻身進入殿內,他來到龍床前看著床上昏迷的離弱冷笑。
“主子讓我來送你一程,這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有一個好兄弟,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包粉末,撬開離弱的嘴,將粉末倒進離弱口中。
藥粉滑進喉嚨,離弱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許多,黑衣人嘴角勾出滿意的笑,回去複命了。
直到日上三竿,皇帝依舊沒有起床,滿朝文武已經在前堂恭候多時,禦前伺候的公公前來詢問了多次,得到的回複皆是陛下尚在睡夢中。
幾次三番,朝中大臣議論紛紛,以老將軍為首的朝臣疑惑道。
“陛下自登基以來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沒有遺漏過一天早朝,為何今日會睡了這麼久,莫不是出事了?”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紛紛議論,都覺得老將軍的話有幾分道理。
“老將軍說的對,曆來早朝陛下從無遺漏,大概真的是出事了。”
商議一番,眾人一致決定去乾坤殿看望陛下。
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到了乾坤殿門口,宮門口伺候的宮人見到眾位大臣到來連忙跪下行禮。
“見過諸位大人。”
以老將軍為首的大臣看向緊閉的宮門,沉聲問道。
“陛下還未睡醒嗎?”
宮人低聲回應。
“是的,往常陛下醒來都會搖鈴通知我等進去伺候梳洗,今日這廊下鈴鐺一直未響。”
皇宮廊下鈴鐺是特製的,一根繩索連接著殿內龍床,風吹不會響,隻有裏麵的人拽動繩索才會響。
看了看廊下鈴鐺,老將軍沉聲道。
“開門,老夫進去看看。”
門口的宮人立馬恭聲道。
“老將軍贖罪,陛下未醒,我等不敢貿然放老將軍進去,況且昨日南柯王爺離開的時候也吩咐了,陛下困乏,沒有陛下的允許,我等不許入內。”
聽了宮人的話,老將軍眉頭深深皺起,連聲道。
“糊塗,糊塗!陛下這麼久還未醒來定然是出了事,你等不進去查看,反而死守著宮門,若是陛下真的出事了,你等能擔當得起嗎?”
這番話將宮人嚇住了,幾個宮人對視一眼,默默將宮門打開,一行朝臣小心翼翼步入殿內。
透過帷幔隱約能看到皇帝在床上躺著,他們不敢驚擾了聖駕,離著十步遠,老將軍溫聲喚道。
“陛下,日上三竿了,該上早朝了。”
床上的人靜靜躺著,沒有回應,老將軍提高了聲音將方才的話複述一遍,龍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回應。
真是奇怪了,就算是人在沉睡中,聽到這麼大的聲音也該被喚醒了,老將軍中氣十足,聲如洪鍾,他們的陛下竟然無動於衷?
眾人隱約意識到出事了,他們紛紛看向老將軍,老將軍心一橫,撩起衣袍對皇帝道。
“陛下,得罪了。”
說罷,便快速朝龍床走去,到了龍床跟前,老將軍掀起帷幔,看見床上人的麵容,震驚後退兩步。
“陛下!”
是什麼事讓曾經叱吒風雲的老將軍也震驚到失了體麵?眾人紛紛上前,看見床上皇帝的模樣,紛紛嚇得倒退三步。
隻見昨日還生龍活虎,年輕氣盛的皇帝陛下今日渾身籠罩了死氣,嘴唇烏黑,眼眶下兩抹黑氣,是中毒的症狀。
“陛下這是怎麼了?”
“陛下安危關乎江山社稷,這可如何是好啊?”
文武百官麵色惶恐淒然,到底還是老將軍冷靜一些,他上前一步伸出食指和中指探查皇帝鼻息。
眾人屏息靜氣等待著,良久,老將軍麵色稍有緩和,大聲道。
“陛下還有微弱氣息,快宣禦醫,快去!”
眾人手忙腳亂去宣了禦醫,禦醫滿頭大汗替皇帝診治過後,神情凝重。
“陛下中毒頗深,老臣幾個商議一番,隻能用猛藥護住陛下心脈十日。”
老將軍問道。
“那十日後呢?”
禦醫神情越發嚴肅,自責道。
“老臣惶恐,十日後便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