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皇族內亂,皇城中人心惶惶,家家戶戶房門緊閉,昔日熱鬧繁華的辰國皇城如今處處透著蕭條。
聯名上書的群臣被夜冥河抓起來,還未舉行登基儀式,夜冥河卻坐在龍椅上。
他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的群臣。
“我聽說你們不滿意我當皇帝?”
被抓起來的朝臣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昂首挺胸。
“你殺父弑兄,凶狠殘暴,不堪為國君,就算你現在坐上這個位置,文武百官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君主!”
夜冥河眸中滑過一絲寒意,目光森寒。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當這個皇帝,莫非你配?真看不出來你還有篡位的野心,來人,將這個居心叵測的亂臣賊子給我斬了!”
朝臣麵色大變,指著夜冥河破口大罵。
“你這個昏庸無能的小輩,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禁衛軍上前手起刀落,說話大臣的腦袋便咕嚕嚕滾出老遠,其餘臣子看著同僚的腦袋,嚇得噤若寒蟬。
他們用充滿悲傷憤怒的眼神瞪著夜冥河,夜冥河笑著看著地上的人頭,悠然問道。
“你們誰還有不服的?”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人說話,夜冥河便繼續說道。
“這天下終究是姓夜,如今夜氏皇族隻有我一人能堪當大任,你們若是再敢有二話,下場隻會比他更淒慘。”
看著幾名臣子麵色蒼白,神色惶恐,夜冥河滿意的勾起嘴角。
他得意的想著,這天下終究是姓夜,而如今能當皇帝的也隻有他了,其他競爭對手都被他解決了。
不,不對,夜冥河危險的眯起眼眸,他差點忘了夜氏皇族還有一位子嗣,那孩子也流著夜氏的血,將來總會是個禍患。
想到這裏,夜冥河眼中殺意畢現,提著劍去了那位皇子的居所。
到了皇子宮中,出來迎接的隻有那名默默無聞的嬪妃,嬪妃跪伏在地上,不論夜冥河如何威脅,她始終一言不發。
“你將他藏到哪裏去了?”夜冥河長劍指著嬪妃的咽喉。
嬪妃緩緩抬頭,雙眼通紅,憤恨道。
“你永遠也找不到他。”
一個小小的嬪妃也敢忤逆他,夜冥河冷笑一聲,一劍刺入嬪妃胸膛。
“給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孩子找出來。”
行宮中,朱雀衛進來稟報。
“蘇大人,打量禁衛軍往這邊來了。”
蘇慎抬眼。
“可曾打聽到他們來做什麼?”
朱雀衛道。
“尋找失蹤的皇子。”
幾人下意識看了屏風後麵一眼,以夜冥河的性子,定然會趕盡殺絕,隻是她既然答應了那個嬪妃要護著她的孩子,自然就要說到做到。
禁衛軍很快到了行宮,衝蘇慎拱手恭聲道。
“蘇大人,我等奉二殿下之命前來搜尋小皇子的下落,還請蘇大人配合。”
蘇慎麵容寧靜,溫聲道。
“你們進去找就是了。”
禁衛軍魚貫而入,那孩子就在屏風後麵,君玉辰立在蘇慎身後,看似淡定,實則緊張不已。
察覺到君玉辰的緊張,蘇慎握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緊張。
看到蘇慎淡定的眉眼,君玉辰心中緊張有所緩解。
不多時,禁衛軍統領便出來了,看著蘇慎問道。
“蘇大人,這裏麵為何有個孩子?我記得你們進宮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小女孩。”
蘇慎喝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們要找的是小女孩?”
禁衛軍愣怔一下,繼而說道。
“不是,我們要找的是小皇子。”
放下茶杯,蘇慎眉眼溫和。
“既然如此,我這宮中多了一個小女還與你們何幹?”
如今夜冥河對蘇慎禮待有加,禁衛軍也不敢惹惱了蘇慎,便衝蘇慎拱拱手,離開了行宮。
他們走後,君玉辰長長舒了一口氣。
“姑姑,那孩子現在安全了吧?”
步入屏風後麵,蘇慎看著小女孩那張與夜氏皇族十分相似的麵龐,溫聲道。
“以夜冥河的性子,定然會來親自查看,我會給這小姑娘易容,應該能瞞過夜冥河。”
事不宜遲,當下蘇慎便用了易容術改變小姑娘的樣貌。
剛做好這一切,夜冥河便過來了,他徑直走向屏風後麵,看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他冷聲問道。
“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聽他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客氣,如今夜冥河夢寐以求的位置唾手可得,用不著蘇慎了,自然也就不用對她客氣了。
蘇慎麵容坦然。
“這孩子是我尋到的乞兒,看她可憐,便救下了她。”
從夜冥河一進來,視線在一直落在小女孩身上,確認從小女孩身上看不出半點夜氏皇族的影子,這才作罷。
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蘇慎,夜冥河嘴角勾出一抹冷意。
“之前我事務繁忙,怠慢了蘇大人,這樣吧,今夜我便設宴好好款待蘇大人,也是感謝蘇大人對我的幫助。”
他嘴角上揚,眼裏暈染了殺意,這是要過河拆橋了,蘇慎不動聲色應承下來。
正好,夜氏皇族如今隻剩下了夜冥河一人,她也不想再跟夜冥河過多糾纏,今夜便讓事情有個了斷吧。
黃昏時分,宮中來人請蘇慎三人去禦花園參加晚宴。
宴會上依舊有文武百官陪侍,不過蘇慎明顯感覺到這些大臣的惶恐不安,麵上的笑意假的讓人尷尬。
為了排除異己,夜冥河將之前聯名上書討伐他的幾名大臣關進了天牢,就連他們的家眷也不能幸免,聽說那些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這些大臣就算心裏不滿意夜冥河,也萬萬不敢表現出來了。
整個宴會上,就夜冥河笑得最開心,酒過三巡,夜冥河驀地變了臉色。
“蘇大人,這酒喝著感覺如何?”
這酒裏下了藥,蘇慎早就察覺了,不過來赴宴之前,他們便已經服用了能解百毒的藥丸,這酒裏的藥對他們根本無效。
端起酒杯搖晃一番,蘇慎眉眼彎彎。
“這酒加了料之後,別有一番滋味,殿下你要不要嚐嚐?”
聞言,夜冥河眯起眼眸。
“你早已知道這酒中下了藥?嗬嗬,就算你知道這裏麵下了藥又能怎樣,今夜你走不了了。”
話音才落,便有禁衛軍從四麵八方出現,將他們團團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