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錢袋子鼓鼓的,路過扶春樓的時候自然被花枝招展的姑娘給拉了進去,老鴇在門口等著客,看到宋玉知和齊晟東張西望的就知道是第一次來的嫩人兒,這種人的錢最好騙了,她扭著腰手指輕點在齊晟的胸前,“大爺喜歡什麼樣兒的同我說,我幫你找的姑娘啊,保管讓你滿意。”
說著還忙碌的對宋玉知拋了個媚眼,宋玉知手裏拿著裝風流的扇子一打道:“我們找春玉姑娘,聽說……”她嘿嘿的笑兩聲,“她的腰身不盈一握,甚是銷魂呢~”
“誒喲,原來兩位大爺是常客啊。”老鴇瞧出宋玉知才是說話人,轉而想投入宋玉知的懷抱,齊晟抓住她的袖子摸著胡子猥瑣道:“鴇娘,還不快將春玉姑娘請出來?”
“春玉病了……”老鴇歎氣,“要不給你們找其他的姑娘試試?我們扶春樓啊,姑娘可多著呢!二位大爺盡可試試!”
“我們就要春玉,”宋玉知拉下臉,“大老遠的趕來就為見她一麵,你都不答應?”
“就是,”齊晟也怒道:“你們扶春樓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哪個在風月場的姑娘不會生病?生病了就不陪客人了?鴇娘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呢。”
他說著將錢袋子往她麵前晃了晃,老鴇頓時心花怒放,“我這就去叫她!”
老鴇腰也不扭了,跑得飛快,沒一會兒她腰肢扭動,手裏的水紅帕子揮得跟彩旗似的笑成了一朵開得緊促的花兒,“大爺快上來,春玉答應了!”
齊晟花了一整袋銀子才見到春玉,或者說是景陽。
距離上次見景陽的時間並不算長,可眼前的景陽還是令宋玉知吃驚,她太瘦了,像風中的殘燭一般脆弱,可她的眼神中卻寫滿了輕蔑與狠戾。濃豔的妝容若一層厚重的皮壓得她仿佛骨頭都在發顫。
“怎麼?”
她一抬腳腳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傳說中攝魂的鬼域妖姬。
“千裏而來,費盡心思找到我,就是這麼站著看的?什麼時候起,”她冷笑,“朝廷裏的人竟這般心軟了?”
這樣毫不掩飾自己身份直接坦白外加諷刺的景陽叫宋玉知有些意外,她一時語塞。
好在旁邊的齊晟十分有用,他上前頗邪魅一笑,輕佻的伸手去挑景陽的下巴,誰知道景陽竟也不避就這麼站著,齊晟的手停在她下巴處,挽回自己麵子似的收回來摸上自己的下巴道:“嘖,好歹也曾貴為一國公主,怎麼就在這麼個地方縮著?”
他上下打量景陽道:“難不成你覺得做春玉比做景陽快活?”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景陽雖犯錯到底還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小輩兒,宋玉知骨子裏的護短屬性又冒出來了,一腳踢在齊晟小腿肚上,齊晟故作誇張的扭頭齜牙咧嘴道:“你作甚?”
景陽已經被他激怒了,可很奇怪,她怒火上了頭卻沒有拂袖離去,而是站在原地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她略頓了頓,挑眉揚頷,“今天,你們都得陪我死在這裏!”
宋玉知一挑眉,這小姑娘還有人手埋伏?她還真小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