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到手宋玉知回家靜待天黑,包袱不必準備,帶著劍,帶著銀子帶著令牌足以。
銅伯擔憂的給她準備了幹糧,“路上的東西怕大人吃不慣,老奴準了點兒幹糧,大人帶著吧。”
宋玉知接過他準備的包袱,銅伯繼續道:“裏麵有主人定州一線埋的暗子名字,大人將裏麵的一枚銅錢給他們看,他們自會聽令於大人。”
“他……在定州一線還有人?”
“也不是全有。”
銅伯道:“隻能能安插的都安插了,多年朝局更變,不少人都被換掉了。”
宋玉知心中百味雜陳,這些事柳丞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的?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會是你的殿前臣,帳前將。
原來,他早已在為此做準備,為了那一天能幫上她,做真正有用的她的殿前臣。
宋玉知眼眶潮濕,轉過身去抬頭看房梁,卻看到了在上麵的……齊晟。
“你幹什麼?”
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對齊晟極度懷疑,更是後怕自己竟然疏忽了,沒主意上麵趴著人。
齊晟輕巧落地,大概是被宋玉知抓了個正著有點尷尬道:“其實,我可以幫你忙的,你要去找景陽公主,我讓人把她帶來你就不用親自去了。”
“不必。”
“齊將軍,”她道:“本官將要離開京師,恐怕不便再照顧將軍,請將軍今夜便離開吧。”
“宋玉知,”他板著臉,“你也太無情了,咱倆都這麼熟了,看在你和我的阿顏的性子有那麼幾分像的份兒上,這次的事兒,我幫你幫定了!”
“不必。”
宋玉知道:“本官可以自己做,還有,剛才的事,希望將軍是最後一次。”
齊晟似在糾結,“其實我現在我真的沒什麼事兒……”
“恕不遠送。”
齊晟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那你,再像昨晚上那樣說那四個字吧。”
他貼心提醒到:“有啊,滾蛋。”
宋玉知直接一拳招呼過去,齊晟一個縱越跑得比兔子還快。
“往後如果他再來,不必招呼,直接打出去。”
宋玉知道:“此人是個麻煩。”
銅伯心中也惱他,堂堂一個趙國將軍居然做那梁上偷聽的沒品的事,真讓人瞧不起!
“是,老奴記下了。”銅伯凶凶的道:“下次他再來,老奴就將他打出去!”
宋玉知笑著道:“好。銅伯,看著沈府,如果墨老回來記得勸住他別做什麼事兒,一切事情交給我和柳丞意,讓他放心。”
銅伯“哎”了一聲道:“老奴出去看看有沒烏鴉盯著咱們府,大人準備好,天快要黑了。”
宋玉知點頭,打開包袱看了一眼名單將名字記在腦海中之後將名單燒掉。
名單這種東西一旦落入別人的手中,就會釀成大麻煩,銅錢她貼身放著,連同睿帝給的金牌一起。
定州,她要來了。
想想,她當年在定州也曾鎮壓過叛軍,是個半是富饒半是貧窮的地方,睿帝將景陽送到哪裏,也算是心存仁善了,要換了她直接砍死。
夜色漸濃,略微易容的宋玉知隱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