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沒!勁!兒!了!
他的拳,跟姑娘似的。
宋玉知深吸一口氣,仿佛看到兩個巴掌朝齊晟的臉上招呼去了,她快速拖著柳丞意離開了這個他為王的主場,她真怕齊晟跟宋思睿一樣從此視柳丞意為死敵。
不過她現在還有一件事更想知道。
她瞅瞅柳丞意不是很好的麵色,暫時把問題壓了下去。
好容易陳大人要說要吃頓好的,平常愁廚房都快長草的廚娘大顯身手,將一雞一鴨做得十分完美,另外並兩樣小菜一鍋湯,聞著味兒宋玉知的肚子都咕咕叫。
銅伯樂嗬嗬的給他們擺放好碗筷就帶著廚娘出去了,主人跟公主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懂。
大約是菜做得不錯,宋玉知見柳丞意似乎心情好些了,誠懇的提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能。”
宋玉知給他夾了一塊鴨肉,“你愛好樹敵嗎?”
“並不。”
柳丞意道:“隻不過自古蠢人多作怪,有些事沒辦法。”
蠢人多作怪……
多麼精辟的一句話!宋玉知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問也顯得很蠢了。
而柳丞意顯然知道宋玉知為何突然這麼問。
他挑唇微笑,“我不喜歡齊晟,也不懼怕他。”
“所以?”
“你若也不喜歡他,我想辦法將他踢回趙國去。”
“這樣……”宋玉知正想答應,突然覺得柳丞意的笑容有點難以琢磨,她冷汗直冒,還是讓睿帝省點兒心吧。
“等過幾天他待夠了也就走了,你不要分心在他身上。”
“哦,”柳丞意道:“可他在查梁寬的事,你說,他能不能查到梁寬被我做了花肥?”
宋玉知耳朵一抖,“他查梁寬做什麼?”
柳丞意摸了摸她的臉並未說話,而是從袖中摸出個小玉瓶來,將她的右手握在手裏,倒出點兒乳白色的液體抹在她的虎口疤痕處到:“這是師傅新做的藥,應該有效果的,先擦著看,不行再做新藥。”
宋玉知心上一片軟,“其實沒什麼的,”她道:“我那具身子上傷疤都快數不過來了,這點兒根本不算什麼。”
柳丞意曾說傷疤他會想辦法她也沒放在心上,行軍打仗的,哪個身上沒點兒傷的?
“不一樣。”
柳丞意悶聲道。
“什麼不一樣?”
手上清涼感散開,宋玉知的心卻在不知覺的發燙,柳丞意道:“那時候我不在。”
他低頭看著她的傷疤,仿佛回到了宋玉知身死的那天夜裏。
那天半夜入宮的大臣很多,他也跟在人後進了宮,大多數的人被攔在了半路,進去的都是位高權重和皇親國戚們,他偷偷潛到懸心殿外的時候殿內已經擠滿了人,禦醫們都去把了脈後來變成了仵作候在殿外。聽大臣們說的話從陛下怎樣變成了要不要讓仵作驗屍,這件事要不要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