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知算是懂了為什麼會有人沉迷男色無法自拔了,這樣一個男人對你說這樣的情話,你若是還不動心,那必定就是石人。
“我會陪著你,重回屬於你的位置,阿顏,”他道:“我會用一切幫你。”
柳丞意的情話雖動人,但是兩個大男人湊得那麼近說話還一說就是好一會兒難免讓人側目,宋玉知紅著臉咳一聲道:“該出宮了,不然睿帝醒了又該叫我們回去了。”
柳丞意的宅子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是如今已經快入秋了,花兒不免有些不精神,眼看著沒幾日就快謝了,宋玉知覺得有些可惜,柳丞意便道:“我用它們做了些胭脂給你,你日日用著,便也跟看著它們一樣了。”
宋玉知點頭,問他,“墨老什麼時候回來?”
“師傅行蹤不定,走之前說隻需幾月,如今看來怕是得明年了。”
這般瀟灑宋玉知頗為羨慕,會聽心的柳丞意道:“你若喜歡,等天下大定了,有時間我帶你出門遊玩,天南地北,你想去哪兒都行。”
柳丞意太會哄人了宋玉知想。
兩人還沒用完完善柳丞意的心腹就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上官浩死了,同時死的還有他的管家,據奴仆們說是上官浩跟管家起了爭執,伺候了他一輩子的管家最後用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嚨,自己也畏罪自殺了。
宋玉知嘖了一聲,“與管家起了爭執?管家畏罪自殺?”
她用筷子敲著碗,“恐怕上官浩才是死得罪冤枉的,那管家才是最大的魚。你說,”她饒有興致的問柳丞意,“那管家有沒有用上官浩的名義做過其他的事兒?”
“至少聯絡叛軍是他做的。”
突來的壞消息並沒有壞宋玉知的胃口,她淡定的繼續吃,對麵的柳丞意更淡定,還與她討論了下哪道菜味道最好。
這件事擺明了是瓜後有瓜,不管是冤死的上官浩還是看似是幕後之人的管家都是棋子,真正的大瓜還在後麵藏著呢。柳丞意和宋玉知回來令他不安,之所以選擇在宋玉知獲封官職之後再動手,不過是震懾他。
想要太太平平做官兒就別再追查下去。
宋玉知心中微歎,那人就藏在京師,甚至可能就在朝上,可她卻揪不出人來。
窗外一道人影閃過,宋玉知晃了一眼就不再看了,放眼全京城除了白狼之外沒人會在頭發上上綁著白毛。
他解釋說,這是他們涼山的習俗。能綁白毛的都是勇士,可現在卻成了證明勇士身份的東西。
宋玉知不理他柳丞意也不點破,白狼孜孜不倦的跑了十來個來回,最後大概是累了落在堂中瞪著宋玉知道:“我示意你出來,你為什麼不出來?”
“我在堂中坐著,你為什麼不進來?”
白狼撇了一眼柳丞意,宋玉知心裏清楚卻不說破,繼續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逼得老實孩子白狼道:“他汙蔑我偷了夜明珠,我不想看到他,誰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我從中午等到現在你都不出去,我就隻好進來了……”
說著他頓了頓,狐疑的看兩人,“你們現在怎麼這麼要好了?”
他來來回回的看兩人,今天確定自己要吃嫩草心思的宋玉知有些心虛的紅了臉,柳丞意雷打不動穩如泰山。
以白狼的智商很難看出什麼來的吧?宋玉知安慰自己,隨便騙騙他就得了。正在這時候白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怒道:“我知道了!你想要嫁給他!”
咳咳……
宋玉知差點兒心都咳出來!他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女人就是這麼靠不住,你就是喜歡上了這個小白臉!”他憤怒道:“你忘了你跟我說的,你要跟我一道為將軍報仇的?你居然喜歡上了他!”
這兩者……衝突嗎?給自己報仇的順便同時不能娶個皇夫咋滴?
“有事說實,不然把你丟出去。”
柳丞意這麼說是肯定做得出來的,白狼的憤怒火焰被澆滅隻剩幾縷黑煙。
“他們要把我分去邊關,我不想去。”白狼昂起脖子,“我要留在京城,”他一指宋玉知道:“給你做侍女!”
“噗!”
宋玉知一口茶噴出來,連聲對柳丞意道對不住對不住,哪想到柳丞意一臉寵溺的道:“沒事,沒有噴到。”頓了頓,“噴到也沒關係,隻要是你,怎麼都成。”
狗糧一撒白狼氣得跳腳。
“大丈夫當建功立業,你待在京城做什麼?”
柳丞意道:“是我安排你去的。”
“什麼?”
白狼的怒火又竄起了,“你憑什麼安排我去?”
“憑你是我下屬,”柳丞意淡淡道:“你主子也是,你們都要聽我安排。”
白狼嗷嗷亂叫,柳丞意不耐煩扔給白狼兩個選擇,要麼去,要麼送他去墾荒。
宋玉知頗同情他,惹得柳丞意不高興了,連墾荒都沒他的份兒了。
白狼在賠夜明珠和聽話之間悲憤的選擇了後者,臨跳窗子走之前還扔下一句,我一定會當個將軍回來的!到時候叫你們好看!
“放心,他當不了將軍。”
柳丞意在白狼還沒走之前對宋玉知道:“我給他安排的火頭軍。”
沉悶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驚起鳥雀亂撲棱著翅膀,宋玉知咦了聲,“剛才那聲音……”
“是他。”
柳丞意毫無愧色,“就是說給他聽的。”
宋玉知:“……”
白狼的性子確實該磨一磨,且做飯的地方消息不會少。並且白狼不會安分當一個火頭軍的,他會想方設法去戰場上建功,之後會被誰提拔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柳丞意也不是狂妄的陳天,他會成為柳丞意埋得最深的棋子。
宋玉知想明白關節覺得越發佩服柳丞意了,智慧近妖,他真的能長命百歲嗎?
“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爭取跟你白頭到老。”柳丞意笑。
宋玉知:“……”
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嗎?
“你是不是學過讀心術?”宋玉知誠懇的提問。
柳丞意淡淡道:“隨便學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