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辭一臉無奈,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以花為題的大會?皇後也是有夠無聊的。
說話間,皇後突然看向了南宮曦:“宰相千金今日以何花為題啊?”
南宮曦立刻笑著起身道:“回稟皇後,我是以蘭花為題,蘭花乃花中君子。”
皇後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錯,你這衣裳的蘭花繡紋非常精致,不過……傳聞景王最喜歡的就是蘭花,南宮小姐有心了。”
被皇後點了一下,赫雲景臉色微沉,慕輕辭心中暗暗歎息。
皇上皇後這對夫婦,還真是愛給赫雲景塞人啊。
“皇後娘娘慧眼……”南宮曦羞澀的看了眼赫雲景。
赫雲真見狀趁機道:“皇弟,宰相千金對你一片真心,你可要懂得憐香惜玉啊。”
赫雲景掃了一眼赫雲真,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融,霎時間空氣都靜默了幾分。
“怎麼?景王對為兄的話感到不滿?”已經兩三次被駁了麵子,此時的赫雲真看著赫雲景有些不耐煩。
赫雲景卻笑了:“臣弟不敢,不過,說到宰相府,臣弟最近聽到了一些風聲。”
“什麼風聲?”皇帝皺眉,眾人也豎起了耳朵。
慕輕辭疑惑的眨眨眼,不知道赫雲景準備做什麼。
南宮曦也是一臉疑惑,但是莫名的心中不安,忍不住看向了哥哥和家父的方向。
“前些日子宰相府的小妾有親信在常茂街鬧事,我就順帶查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查那小妾的親信竟然交給了臣弟一個賬本,都是宰相府這些年利用他斂財的憑據。”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沒想到百花大會還沒開始,赫雲景就丟出這麼個消息!
慕輕辭也是一愣,沒想到之前的事情,赫雲景竟然還能追查出這種事。
赫雲真的臉色微變,看向了宰相:“宰相,這件事你可知情?”
宰相立刻嚇得趕緊離席跪在地上:“皇上!臣……臣也是日前才知曉,已經把小妾趕出府去了,這件事和臣無關啊。”
“無關?”赫雲景冷然站了起來,揚聲道:“楊瑞。”
很快楊瑞便匆匆上前,將賬本和畫押的憑據拿了上來:“啟稟皇上,這是小妾親信的招供,他們為了賄賂宰相,這些年買了好些田產,住宅,也因此,宰相才放任他們在京城開設賭場,就算京兆尹的人,也不敢過問,他們已經為禍百姓多年。”
楊瑞的話駭人聽聞,頓時讓南宮家的人臉色都白了,宰相嚇得抖若篩糠,南宮城趕緊上前:“皇上……求你不要聽信那親信的一麵之詞,家父是冤枉的!”
皇上臉色微沉:“這件事,有待徹查,今日百花大會就先算了。”
南宮曦見狀趕緊鬆了口氣。
可赫雲景卻笑了:“不需要皇上徹查了,臣弟已經代勞了,臣弟已經查了地契的名頭,這十幾處房產,確實是在宰相名下,而且,現如今京城最惡貫滿盈的賭場,也在宰相名下。”說著,赫雲景示意楊瑞遞上了地契和證據。
這下宰相徹底嚇傻了,立刻大喊:“臣罪該萬死!求皇上饒命!”
沒想到宰相竟然公然認罪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南宮城也沒想到父親竟然認罪了,辯解的話也說不出口,隻能和他一同跪著。
南宮曦咬唇趕緊也跪了下來:“皇上,求皇上饒命啊,家父對您是忠心不二,求你看在他為官多年的份上,饒了他吧……”
“是啊,臣也隻是鬼迷心竅。”宰相哀嚎求饒。
可赫雲真的臉色已經變了,他本不想懲治宰相,可是貪汙受賄就算了,竟然還開設賭場,這在當朝可是死罪!更何況他是朝中重臣,知法犯法!
“來人!把宰相給我拖下去!押入天牢候審!”
“皇上饒命啊!”宰相立刻哀嚎!
“皇上!求你饒了家父吧!”南宮城和南宮曦也紛紛求饒。
赫雲真卻怒道:“禮部尚書何在?”
禮部尚書見狀立刻上前:“臣在!”
“我命你今日就去宰相府,徹查所有財產,不義之財,全部充入國庫!”
“是!”禮部尚書立刻點頭。
南宮曦和南宮城立刻沒了聲音,知道南宮家徹底完蛋了。
“另外,京兆尹徹查所有涉案人員,不論是誰,隻要涉案都嚴懲不貸!”
“是!”京兆尹和禮部尚書等人匆匆離席。
南宮城和南宮曦也顧不得顏麵了,跟著宰相匆匆離開。
南宮家突遭變故,眾人都沉默了,顯然是沒想到南宮家竟然這麼膽大妄為。
慕輕辭忍不住側目看了赫雲景一眼,忍不住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難道,他是在為她報仇嗎?
看著他的側臉,慕輕辭的心說不出的溫暖,看著被赫雲景拉著的手,她也沒那麼想抽回來了……
有人護著的感覺,好像也不賴……
“好了,一點小事不用在意,現在百花大會正式開始。”皇後出來打圓場,百花大會這才正式開始了。
沒人再提及南宮家的事情,剛才皇上的意有所指,也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眾人開始吃吃喝喝,各家千金還準備了一些節目,大放異彩。
赫雲景喝了口酒道:“你可滿意?”
慕輕辭一愣,知道他說的是南宮曦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們襲擊過我的?”
赫雲景勾唇:“邱寧是我的人。”
慕輕辭無奈道:“既然是你的人,就收回去吧。”
她的事情也都查完了,雖然有點過河拆橋,可邱寧很優秀,真的應該跟著赫雲景。
“夫妻本是一體,她跟著你就是跟著我。”赫雲景玩味勾唇。
慕輕辭一臉無奈:“你別胡說了,今天事情結束……我們的婚約就解除了。”
赫雲景挑眉:“恐怕,你不能如願了。”
慕輕辭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雖然她沒有和他定製好計劃,可也已經讓邱寧告訴他了,百花大會是個機會,她的假死藥也成功了,隻要長公主想,今日必能出宮。
“我有一個法子讓長姐出宮,又能不放開你。”他凝視著慕輕辭的臉,她的心再度怦然心動。
“你之前不是說,你戰死沙場的話,對我不負責任嗎?”他怎麼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