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嚇了一跳,將錢袋打開給慕輕辭看。
慕輕辭淡淡的瞥了一眼,喲,她回本了。
看來她錢沒白花,慕輕辭淡淡一笑,係好錢袋顛了顛,第一次覺得赫雲景有點用處。
玉竹見狀,不禁對慕輕辭說道:“小姐,姑爺好厲害,三天就把兩個壞人給繩之以法了。”
“別亂叫,他算哪門子的姑爺。”慕輕辭拍了玉竹的腦門一下,麵色卻有些羞澀。
“本來就是嘛。”玉竹捂著腦門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們兩個有婚約在身,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還胡說?”慕輕辭臉色更紅了,氣鼓鼓的看著玉竹。
玉竹見她真生氣了,連忙捂住嘴故意笑道:“我錯了,不是姑爺,是將軍,是景王,這回行了吧。”
“哼,以後再亂叫,我就讓你幫我試藥。”慕輕辭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腦門,慢悠悠地說道。
“我再也不敢了。”聽到試藥,玉竹連忙告饒。
“算你識相。”慕輕辭淡淡一笑。
“那小姐,我去幹活了。”玉竹逃過一劫,就趕緊找個借口跑了。
玉竹離去,慕輕辭看了眼錢袋,眸光劃過一抹深思。
玉竹有句話沒說錯,赫雲景確實厲害。
才短短三天時間,就把在京城欺行霸市多年的兩顆毒瘤給拔了,辦事效果不僅高,而且還很雷厲風行。
“他還有點本事。”慕輕辭挑了挑眉毛。
她這個未婚夫看來不隻是身份地位高,還是個實幹家啊。
不過再厲害再好,她也不想嫁給他。
畢竟嫁人哪有賺錢快樂,還是早點想到辦法,把婚約盡管解除了吧。
慕輕辭摩/挲著下巴,隨手把錢袋揣進口袋裏。
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的想著該如何解除婚約……
皇宮,若嫣殿。
“雲景,聽說你辦了件大案?”長公主讓翠環斟了杯茶給赫雲景,隨即在他對麵坐下。
“不算什麼大案,就是處置了兩個潑皮而已。”赫雲景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除了大案,你這幾日可見到什麼人了?”長公主感興趣的問道。
對上皇姐渴望的眼神,赫雲景知道她說的是慕輕辭:“嗯,去沈侍郎府上之時,見過慕輕辭。”
長公主立刻眼睛都亮了:“我倒是忘了,沈府是輕辭的母族!快和我說說,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進展?”
長公主日盼夜盼,就是希望赫雲景在京城這段時間能夠和慕輕辭定下來。
“沒有。”赫雲景沒有提那晚他對慕輕辭做的事,一臉淡漠的回應。
“你可真是……”長公主頓時一臉失望:“你知不知道你可能隨時離開京都,現在不和輕辭培養感情,難道你真的要等輕辭退婚嗎?”
見長公主又有長篇大論的趨勢,赫雲景趕緊打斷她:“長姐,我知道你的苦心。”
“你知道就好。”長公主說得口幹,喝了一口茶,突然有點想慕輕辭:“也不知輕辭在外麵過得怎麼樣了。”
“你若是想她了,便召她進宮。”赫雲景淡淡道。
“我也想,但是輕辭離家多年,也得花時間和慕尚書延續父女之情,我若召她入宮,豈不是耽誤她了。”長公主歎息一聲道,她確實是很想念慕輕辭每日陪她的日子,好歹身邊有個說話的人。
“長姐心細。”赫雲景沒想到長公主竟然這麼替慕輕辭著想。
“我不方便出宮,你可不能閑著,必須多替我照顧輕辭。”長公主還是想多為他們創造見麵的機會。
赫雲景一臉無奈,剛想答應,突然翠環前來稟報:“長公主,慕小姐來了。”
長公主立刻麵露喜色:“是輕辭嗎?”
翠環笑道:“正是。”
“那還愣著幹嘛,快讓她進來!”赫雲景也在這裏,兩人還真是有緣!
翠環趕緊帶人進來,慕輕辭一進來便笑盈盈的對長公主行禮:“輕辭見過長公主。”
看到赫雲景也在,登時愣住了,隻能硬著頭皮道:“見過景王。”
該死的,今天她是想在看看長公主怎麼樣了,若是好多了,她就再提一提退婚的事情……
怎料赫雲景這個當事人竟然也在,她可怎麼說?
“輕辭,我和雲景正說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怎麼樣,今日過的可好?”
慕輕辭笑著回應:“我很好,長公主您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有沒有不舒服”
這些日子都在忙她的生意,都沒時間來看長公主。
“沒有了,那千麵聖醫確實厲害,本宮這些日子連心悸心慌的感覺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千麵聖醫,真想好好謝謝他。”
慕輕辭心裏暗想,她就在跟前呢,謝意已經收到了。
說話間慕輕辭又偷偷給長公主把了脈,果然恢複的不錯,她安心了不少:“長公主起色不錯,看來已經完全痊愈了。”
看來,今天是個提退婚的好日子。
此時,赫雲景突然開口:“你怎麼突然進宮了?店鋪不忙了?”
慕輕辭有些驚訝,沒想到赫雲景竟然知道她的店鋪,難道是舅舅和他說了?
這是家事,不該啊?
“店鋪?”長公主微愣:“什麼店鋪?”
慕輕辭趕緊道:“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幾個店鋪,舅母和舅舅前些日子剛剛交給我。”
“哦?那可是好事啊。”長公主笑道。
慕輕辭點頭:“是,就是操持的累些。”
赫雲景喝了口茶挑眉:“是嗎?我可是聽那些店鋪的掌櫃說,他們的新東家很厲害呢,我近日處置的那兩個潑皮,找麻煩的店鋪似乎也正好是你名下的雜貨鋪。”
若是不查,他還不知道,他這個小未婚妻,竟然有如此能耐,那兩個無賴之所以會起衝突驚動他屬下的金吾衛,就是因為她的手筆。
慕輕辭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難道這家夥察覺什麼了?
她幹澀一笑,故作不知:“王爺怎麼知道?那日兩班人馬在我店前打架,可是嚇壞我了。”
長公主一聽立刻安慰:“難為你了,一個女兒家,竟然還要麵對這些潑皮無賴,雲景,你好好嚴懲兩人沒有?”
赫雲景回答著長公主的問題,眼睛卻深深鎖著慕輕辭:“他們背景深厚,一個是太尉的親信,一個是宰相小妾的弟弟,就連府衙都不敢處置他們。”
“可你不是已經辦了他們嗎?”長公主狐疑。
赫雲景這才點頭:“除了我,京都也沒人敢辦這個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