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說話聲,嚇得徐月華和宋流澗立刻去拔匕首,眼看就要衝出去先下手為強。
可是……
“龐柝,我今日必取你項上人頭!”
接著,隔壁院子就打了起來。
徐月華和宋流澗鬆了一口氣,靠著院牆大氣不敢出。
“怎麼還有一拔人要殺龐柝?”徐月華問。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仇家不少。”宋流澗小聲的答。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先看看再說。”
於是,有了那一個刺客的吸引,宋流澗和徐月華便沒有立刻采取行動。兩人悄悄的探出腦袋往院裏看,隻見二三十名侍衛形成了一個牢固的包圍圈,圈裏,一白一黑兩個人在打鬥。
“小澗,那個黑衣刺客好像功夫不錯的樣子,那個白衣的落了下風。”
宋流澗:“……能換個稱呼嗎?”
“總不能叫你未珣吧?容易暴露。”
“我不喜歡帶小字的稱呼!”
“……澗澗?”
“比你叫白菜還要難聽!”
他想要一個既好聽又不會被暴露身份的稱呼……
“老公!”徐月華略帶神秘,“這個稱呼是我的專屬,絕對獨一無二且不會被人懷疑身份。”
“還是覺得怪怪的。它代表了什麼意思?”
徐月華昂起頭數月亮,“代表你是我的男人的意思。所以,隻有我能這麼叫你。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行。記住了嗎?明白了嗎?”
聽上去不錯!
“那我勉強同意你這麼叫吧。那你呢,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問完,他的目光移向打架的兩個人,黑衣人好像有些吃力了。
“咳咳,你叫我女神吧!這也是你的專屬稱呼喲!”
噗的一聲傳來,場中的黑衣人被打得噴出一口血水,飛到宋流澗和徐月華近前來。兩人見狀迅速矮下身子,又坐到地上來。
“很明顯,這個稱呼會遭來殺身之禍。快,再換一個!”
徐月華狂跳的心髒還沒有恢複呢,顫顫微微的偏頭看他,“叫我老婆!”
“……好的!老婆!”
徐月華:“那我們既然是刺客,還是蒙麵吧!這樣比較有刺客的形象。”
宋流澗順從的從工裝衣裏掏出兩條潔白的手帕,分了一條給徐月華。
隔壁院內,黑衣人崛起反擊,帶著傷也照樣把白衣人殺得腰上挨了一刀。
“少將軍……”
好幾個侍衛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白衣人。有侍衛要替少將軍報仇,被少將軍攔住。
“都退開。這個人,我要親自解決!”
那黑衣人反而笑了,“龐耀安,還是把你爹放出來吧。你這隻雜種的狗,不配與本皇子決鬥!”
徐月華兒宋流澗又驚呆了。兩人扮演了刺客的角色,結果卻在這裏聽了一台戲。
“龐耀安是龐柝最小的兒子。”宋流澗解了徐月華的惑。
隔壁院又傳來龐耀安的話:“梁蘊,你身為皇子,卻夜闖將軍府刺殺大將軍,今日就算我立刻殺了你也不為過。”
“西肴國的小皇子梁蘊?”宋流澗又驚了一下,“什麼鬼?龐耀安不是梁蘊的伴讀嗎?兩人可是一塊兒玩泥巴長大的,怎麼就自相殘殺了呢?”
徐月華也撿了個瓜:“照你這麼說,這倆人還是一對CP呀。看來這西肴國內部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否則……”
“住手!”
又有個渾厚的男聲傳來,宋流澗握住徐月華的手就是一緊。
“怎麼了?”
“龐柝!”
目標人物抵達!難怪宋流澗突然就變了神色。
隔壁院裏,龐柝喝止了龐耀安,說道:“小皇子鬧著玩兒的,刀劍無眼,可別傷了小皇子貴體。”
龐耀安不服:“父親,梁蘊早對您有成見。今日若不除,來日必成隱患。”
“我意已決。來人,把小皇子送回宮去。”
龐耀安氣急了,掙脫攙扶的侍衛上前與父親對峙,“父親執意要放他走,難道真應了那些人的話,這梁蘊分明就是您和肖妃的兒子嗎?”
“啪——”
龐耀安收到他父親狠狠一記耳光,懵在那兒一臉死灰色。
龐柝握緊拳頭冷哼,轉身迎接梁蘊刺過來的劍。他空手接白刃一絲傷沒有,狠狠一推把梁蘊遠遠推出去。梁蘊撞在院中石柱上,劍尖插入地麵,堪堪站穩。
“龐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小皇子。你明知殺不了我,還要三番五次的來殺我。你這是又是何必?好好的繼承王位不行嗎?何必要聽信那些謠言?”
“老賊,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是生是死,本皇子全憑本事。”
還躲在院牆外聽戲的宋流澗和徐月華都覺得他們的機會來了。就是現在,趁龐柝分心之際,利用手弩遠程擊殺龐柝。
兩人互看一眼後再次露出腦袋。一同揚起來的是各自手裏的箭弩。視線鎖定了十多丈之外的龐柝。
“老公,能不能順利回去就看你的了。”
“老婆,我的軍功章有你一半的功勞。”
嗖——
兩支箭並作一聲同時射出去。瞬間就飛到了龐柝麵前。徐月華和宋流澗都緊張的盯著,隻見龐柝吃驚之際迅速側開身子,讓兩支原本瞄準心口的箭劃破肩袖飛了出去。
龐柝驚訝的盯著徐月華宋流澗方向,“梁蘊,你帶多少人?”
他一個眼神示下,侍衛立刻朝這邊院子圍過來。
徐月華和宋流澗也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個近距離接近龐柝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所以,兩人立刻翻牆而入,手弩瞄準龐柝射過去。
“老公,我掩護你!”徐月華的箭弩調轉方向,射殺前方攻擊過來的侍衛。而宋流澗已經飛向龐柝,奪過梁蘊的劍,刺向龐柝。
過快的速度讓龐柝皺了眉,赤手空拳接了宋流澗幾招。正苦於沒有武器在手,卻聽龐耀安喊了一聲爹,將他自己手中的刀扔了過去。
龐柝從小習武,又常年征戰,不僅武藝高強,還是個經驗極其豐富的決鬥高手。兩年多以前,宋流澗和他有過一次對決,差點被他攔腰斬斷。而龐柝也失去了一條左臂。
再麵對熟悉的敵人,宋流澗招招狠絕,不留絲毫餘地,著實殺得龐柝連連敗退。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如此熟悉!”
宋流澗不答話,右手長劍揮出去,左中手從腰側取出匕首,長劍雖然沒挨著龐柝的身,但匕首卻劃破了他的左肩。
也是這個左肩的傷,讓他立刻想到了一個強勁的、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