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姐,怎麼辦?他們一直追著我們不放!”蒼天笑跑得快要吐了。
“還能怎麼辦,繼續跑。”徐月華往後看一眼,隔著二三十來丈的距離,一大隊人從街尾追過來。
她順帶拉了一把狗子,“讓你少吃兩口,你偏要一個人吃三根肘子。不撐你撐誰?”
三更半夜,大街小巷,抓逃犯的聲音傳開了。徐月華低估了這個駐軍的背水城。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動大批的軍隊。
往哪兒躲?
那得看哪兒最臭!
“大姐,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那麼臭?”
“大姐,我要是被熏死了。大哥,你記得把我的屍體帶回北山呀!”
徐月華:“閉嘴!連屍體都不知道用什麼燒,還給你帶回去?想得真美!”
聽到腳步聲近了,他們不敢再出聲,憋著氣忍受惡臭,這一躲就躲到天亮。三人已經被熏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幸虧太陽照進來刺了眼,把三人刺醒了。
三人往周圍一看……
“握草,糞坑?”
“便便……”
徐月華一陣惡心,第一個跳上坑,撫著肚子吐個不停。這下昨晚那頓是真的白吃了。吐得她昏天暗地。
幸好離得不遠有一條河。可北方的早晨能冷得要人命。為了身上不帶臭氣,三人豁出去洗了個冷水澡。又是那麼巧,摸了漁民曬在屋簷下的衣服。三個被凍成冰條的人一邊跳一邊跺腳,在太陽底下花了大半個時辰,才終於讓身子暖和一些。
“大姐,接下來咱們去哪兒?”蒼天笑總是習慣問接下來的活動。
“去哪兒都別去飯館,我現在一想到吃的就會吐。嘔——”
今天的風越來越大,陰沉沉的。徐月華三人在河邊的林子玩了一天的原地踏地遊戲,累得筋皮力盡。但隻要一停下來他們就會冷。最後熬了熬但又餓了,再不吃點東西怕是要出人命。三人才悄悄摸到漁戶家,冒著被狗咬的風險偷了兩個大魚幹。
本來想在林子裏生個火拷魚吃,可是從下午開始就有官兵過來“慰問”,很明顯是在搜他們三人。最後火也不敢生了。躲在林子裏熬到半夜,狗子餓得不行生魚幹也咬了兩口,一邊吃一邊哇哇的哭。
“別哭了狗子。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嗎!”蒼天笑受不了,一巴掌打到狗子頭上去。
“可是大哥,這不是狗子想要的生活。”
“這也不是你大哥我要過的生活。可我有什麼辦法?”蒼天笑白眼看和徐月華:“還不都是因為她。老子十幾萬兩的銀子被水衝了不說,另一半錢也打了水漂。否則,老子現在已經重振北山,過上吃肉泡妞的山大王生活了。”
“咳咳,姐姐我躺著也中槍了是吧?”徐月華又好言安慰道,“二位弟弟,困難隻是暫時的。你們要相信我,錢,將來你們肯定會有,而且數都數不過來。弟妹,你們將來也會有,想要幾個要幾個,保證你們天天腎虛。所以,別吵了行嗎?睡一晚,明天我保證讓你們吃上肉。”
徐月華的嘴,就像開過光一樣。說讓他吃上“肉”,還真是沒說大話!
下半夜的時候,他們被一支巡邏隊發現了。三人爬起來要逃,因為知道若再被抓回去就不是騙吃騙喝罪那麼簡單。可這支巡邏隊已經包圍了小林樹,來了個甕中捉鱉。
徐月華也懵了,這支巡邏隊的智商還是不錯的嘛!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兒?我們什麼事也沒做。你們不能私自抓我們。”
喊也沒用,打又打不過人家那麼多人,最後一個袋子往頭上罩下來,反手就被綁在身後。
徐月華對這黑色袋子有心理陰影了。她突然覺得來這趟太不值了。
“我怎麼就那麼衝動,我應該乖乖留在那裏等你的。嗚嗚嗚,未珣啊,夫君啊,救命啊!”
“吵吵什麼。都老實點。”
完了,“二進宮”就別想再出來!
徐月華心都涼了。被喝罵了小半個時辰後,偏偏她和蒼天笑狗子還被分開了,想串供都沒有機會。自己被扔哪兒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撞到地上時屁股麻了大半邊。
手腳被綁導致無法活動就算了,還綁得那麼緊,血液不通暢導致徐月會全身發冷,半邊身子發麻到失去知覺。她無力的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隻覺得越來越難受,又過了不知多久,她終於覺得身子開始變暖。
可這並不是好兆頭。身子從冷到熱,又從熱到冷,頭昏腦脹,她知道自己受涼了,而且正在發燒。
頭上的黑布袋終於被打開後,她看到了光。慢慢睜開眼後看到眼前有兩雙腳,穿著統一的黑色皮毛皮靴。
她試圖抬眼去看人的長相,但實在沒力氣了。
“說,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裏要幹什麼?”
徐月華雖然燒得厲害,但並沒有糊塗。“宋老板”這個身份不能再用了。葉老板這個商人的身份自然也不能用。所以……
這兩人問了一大堆問題,她都一一回答,最後,她向他們要水喝。那兩人也看出她不對勁,但並沒有多說什麼,拿著口供走了。
三份口供放到案桌上,劉營長看過之後皺緊了眉頭。
“謊言。都是謊言。竟然沒有一份口供是一樣的。這三個人明顯就是在隱藏自己的身份。做些混淆視聽的假口供。”
劉營長氣得直拍桌子,讓人好好看守他們三人。
士兵甲說道:“劉營長,那個自稱狗子的人正發著燒呢。您看要不要請大夫。”
“咦。那個叫宋大的人也發燒了。直衝我嚷嚷著他是山大王呢。”士兵丙也說道。
“巧了!”士兵丁一聲高喊,另外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他立刻說道:“我審問的那個人,就是叫葉卿的那個女的,也發燒的樣子耶!”
劉營長又皺眉,“騙子。肯定是騙子。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串通好了的,就是串通好了的。”
之後,劉營長再三考慮覺得這三個半夜抓到的人很有可能是奸細。因為他們得到消息,敵國已經在集備力量,不定什麼時候來偷襲。
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情,他拿著三份口供離開,昨走時讓手下人務必看管好身份不明的三個可疑人。
“趙副將,我來找將軍。”
“劉營長啊,你等會兒,將軍剛剛召集各路將軍正在開會。”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趙副將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聽說咱們的線人傳回來消息,西肴國想乘下大雪時悄悄來襲。”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