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隊得二皇子臨門一腳的教授經驗,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改變。明日就要球場上動真格了,他們一個個可是充滿了信心。
二皇子笑了笑,“首先,能給你們當兩天師父我挺知足的。其次,這個球技我說得再多也不如你們自己去積累經驗重要。所以呢,明天是輸是贏,還是得靠你們自己。千萬別賴我!”
他這話說得讓徐月華眉心直跳,最後那句“別賴我”明顯是在告訴大家,你們球技還有待提高,想打贏男隊是懸而又懸。
“大家要有信心。相信自己的實力。明天記得一定要配合好。無論如何,不想輸的就必須打贏這場球。否則丟大臉的還是你們自己。”
徐月華也站出來鼓勵和刺激大家。
看著四女五男,她也沒多大信心。但是沒辦法,就算趕鴨子上架也已經上來了,皇後都發了話,想下去要麼裝死,要麼認輸。
吃完晚飯,徐月華去找宋流澗,可宋流澗沒在房間。她去問守衛的,守衛說王爺剛走。
“又走了?”徐月華有些失望,“明天就要比賽了,本來還想找你聊聊天,緩解緩解我的壓力。你倒跑得比兔子還快。”
為了明天能有更好的精神應戰,徐月華早早就睡下。一覺睡得不錯,天沒亮就醒了。
因為這一次馬球賽是皇後特批的,所以也邀請了許多人來觀看。畢竟是從未見過的男女混打,許多人還是挺感興趣的。所以賽場也移到了皇家馬球場。由二皇子全權負責。
清世子缺席了好些天,今天也早早來到了徐月華的隊伍裏。如今的清世子未免有些太過清冷,不與人說話,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各位!”徐月華也是自動略過清世子,“今日就要比賽了,出發前我還是想跟大家說。我知道你們都想贏。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帶著這個巨大的壓力去應戰。不如就當做一場逃生遊戲,這場逃生遊戲不是為自己而逃生。而是為了隊友。每個人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替隊友打開生門,隻有這樣,你們才能配合得更好。馬球,最需要團隊的力量。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林卓聰,“對長,我們明白!”
“是啊對長,你就放心吧!”
“我們必勝。”
從頭到尾,隻有清世子一言不發。
來接人馬車已經在雲深園門口排成長隊。今日,雲深園的人都要去,不上場的為上場的加油助威。
好在離皇家馬球場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二皇子設想周到,設有休息室。每個人發了個竹帽,遮臉用的,預防打球過程中被球杆誤傷。
開球的時間定在巳時,徐月華等人在休息室裏,早早的就聽到外麵有吵雜聲,為了看這場球,觀眾也是起了個大早。
時間快到時,徐月華招呼大家開個簡短的小會。
“聽我說,稍後就要上場了。大家記住我昨天說的話,不要帶著壓力和責任去打球,就當作一場逃生遊戲,配合好每一個隊友。最後,預祝我們旗開得勝。”
八個成員一同歡呼,清世子垂目擰眉,好一陣兒才抬頭看徐月華。
“隊長,我想提個建議。”
徐月華也沒想到,清世子終於要開口說話了。
“請說!”
擺正姿態,清世子說道:“從兩方人馬來看,對手顯然要比我們更勝一籌。明朗和若林都是馬球界的高手,兩人長年配合極有默契,更有說在球場上但凡遇到他倆就必輸無疑。所以我的建議是,我們采取快打的方法,爭取在上半場多拿分。”
徐月華想了想,回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僅憑體力我們也耗不過他們?”
“是。”清世子已經回答得很委婉了。但對隊友來說仍是一個打擊。
這一個個的,男的還好說,女的哪來的體力?
第一個要退打退堂鼓的就是葉依依。
“我跟你們說,沒什麼好害怕的。上了馬,你們就隻要記得為自己而戰,為對友而戰。先別想著輸還是贏,好好玩兒。”
徐月華想了想,又補話道:“咳咳,就算最後我們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頂多出賣出賣體力。最主要的是大家現在不要有壓力。”
大家都看著她,覺得她和之前那個老是叫她們放棄的消極人物不是同一個。
啪的一聲,她打了個響指。
“再聽我說幾句,戰術上我決定采納清世子的意見,我們可以嚐試快速打法,爭取在上半場多拿分。”
她是想要是能先拿分除可以鼓舞士氣,也可以對對手起到震懾作用。好處是有一些。不過弊端就是,一旦在贏了幾分後連著丟分,這種情況下對士氣也將是致命的打擊。
二皇子派了人來,提醒他們可以挑馬了。作為隊長,徐月華笑著跟對友加油打氣,率領五男四女奔赴屬於她們的戰場。
當他們騎馬來到球場時,走在最前麵的徐月華目光已經鎖在整個球場,類似於一個足球場大的地方,四麵有圍欄,中間有紅色界線,馬球形式與足球的形式相差最大的就是馬球沒有守門員,且球是往自己的球門裏打。
至於規則,也沒多少規矩,除了不能打人,反正能把球往自己球門裏打就行了。
球瑒兩側一個又一個連著的亭子裏已經都坐滿了人,全是盛淩城裏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是因為距離上一次馬球賽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今天好不容易才盼來一場與眾不同的球賽,所以大家起得老早,帶上吃的就趕過來了。
“怎麼這麼多人?不少拖家帶口的呢!”徐月華籲出一口氣,在心裏預算自己今天要丟臉丟得有多大。
目光掃了兩圈,居然看到心裏期盼的畫麵,某人單獨坐在一個亭子裏正望著她的方向,如果不是距離有點遠,應該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一旁,清世子順著徐月華的視線看過去,那視線盡頭的人,正是隨王。
他看到徐月華剛剛還擔憂的神情鬆了,露出一個笑容。
“嗷嗚——駕!”
在他們身後,那獨特的嚎叫和笑聲出賣了主人,正是葉明朗無疑。
“隨王妃,你就等著給小爺我洗衣服吧!哈哈哈哈……”
徐月華驚跳地捂住耳朵,白眼飄過去。
遠處,宋流澗神色一滯,擰眉,剛端上的茶被放回桌麵,心情莫名不太好。
“阿豹,你去跟昱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