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徐月華突然大笑。“你裝什麼大頭蒜?殺你?嗬嗬,我是那種沒心沒肺,神經病天天發作的廢物嗎?”
言下之意……
“徐月華,你休要再侮辱我?有本事拿把刀往我心髒上捅!我怕你不成!”
“是我怕了你!”徐月華用力咬斷一截一雞骨,含在嘴裏說道:“上官嘉柔,今天這事你幹的確實太特麼不漂亮。你想殺我,雇幾個殺手?或是半夜偷襲?都可以。所以我對你親身上陣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佩服!”
“你這妖女,我……”
“別瞪我!”徐月華作勢就要揚起手,卻見上官嘉柔已經偏了臉嘶了一聲。她就哈哈笑了。
紫影:“……”
藍影:“……”
“徐月華,今日落在你手裏算我輸。哼,但你休想讓我原諒你,這一次你連累澗哥哥差點被打死,我告訴你,我永遠會記住,到死我都會記住。”
她把牙齒咬得咯咯響,無所謂的冷笑:“你大可告訴澗哥哥。我敢作敢當,不怕那白刃抹脖。”
徐月華看她那樣,是真的不怕死!
不過,她可不想讓她去死。人生還有那麼長,打仗那麼苦都熬過來,何必為了個得不到的男人就要去死?
“我說,你另外找個男人嫁,不也照樣有人給你暖被窩不是更好嗎?何必纏著我家未珣。”
暖被窩……
四個多餘人各自臉紅尷尬低頭,心裏都想著一句話……王妃真不是一般放得開。
至於上官嘉柔,本來臉都是紅的,再紅也不會分開顯示,但是閃避的目光逃不了。她也奇怪,這個徐月華,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不知廉恥!”
“我還下流無恥呢!未珣是我男人,我用都用了你特麼還眼巴巴的望著,到底誰才不知廉恥?”
“你……”
“你翻什麼白眼?要不是看在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的份上,我好好躺著養傷不行,跑到這太陽底下教你做人,我閑的呢!”
“我會做人!”
“你上上下下就沒一處會的。”徐月華不客氣的刺激過去,“讓我來替你數一數。一,你大哥和未珣可以說是親如手足,生死之交。可你做為其中一個人的親妹妹,你卻死纏著另一個兄長不放,你有沒有想過你親哥哥要如何麵對你的這種無知和廉恥?”
她哼了一聲,又繼續說道:“你但凡會做人,你就應該知道,不能因為自己得不到的感情而破壞了你兩個哥哥的手足之情。這種行為不僅敗壞自己的名聲,也會害了你身邊的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哥哥和澗哥哥的手足情!”
“那是因為你仗著被他們倆寵著,你肆無忌憚!說白了,也就是說你自私,又愚蠢。”
徐月華揉了揉額頭心,“第二,你是個打過仗的軍人,你最應該懂的就是感情。屬於軍人彼此間的感情最為純潔,又最為炙熱。你問問你自己,你一腔熱血,滿懷保家衛國的決心和忠心去哪兒了?未珣是你的直隸上屬,哪怕你今日已不是他帳下的將軍,但你千萬不該忘記的就是那與你並肩抗敵,保衛疆土的戰士,和你自己心中的信念。如今你三番兩次要置他的妻子於死地,試問,你把他放哪兒?你又把他當成了什麼?”
“你口口聲聲要殺我,你好好想想這些關係,你可是叫了他十多年的澗哥哥,假若你今日真把我殺了,你覺得明天你這一聲澗哥哥還能叫得出口嗎?”
後麵這句話她幾乎是用吼的,直麵對麵的上官嘉柔。把人都吼退了兩步。
上官嘉柔愣愣的看她,眼神有些慌亂,有些恐懼……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曾想過這些!”
“那從現在開始你好好的想。”她退身回到傘亭下,兩指捏了顆炒花生拋到嘴裏,順手又去端水喝。
“徐月華。”上官嘉柔抽泣一聲,“我不接受你的指控和怒罵,我要告訴你,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澗哥哥沒事你就沒事。澗哥哥若要有事,我還是會來殺你。”
看她連脖子都氣紅了,徐月華腦海裏想起那天在岸邊,對峙七指魃時她猜出的答案,七指魃要殺的人不是宋流澗,而是她。當時七指魃並沒有否認。
“不可能是這個吧?”她又在心裏否定了。上官嘉柔這性子都是正麵來,喊打喊殺不隱不藏。不至於做那背後雇殺人辦事的事。
“你嘀嘀咕咕什麼,要殺我嗎?你若殺就趕緊殺,千萬不用對我客氣。”
徐月華無奈的歎息,“剛才的話我算是白說了。真是糟心,一個人要變成你這樣,你爹娘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得多心寒呐!”
“不用你來評價!”
“你你你……”徐月華真是被氣得說不出什麼好話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廢話,小藍小青,不用解繩子,就這麼把人給我扔出門去。她要是能回去是她命不該絕,要是被曬死了,那就是她活該!”
“你……你真敢?”
“你大白天舉刀殺人都敢,我這麼做已經是便宜你了。”她左右一看,喝道:“你們兩個愣著幹嘛,給我扔!”
王妃發飆,無人可阻!
片刻後,上官嘉柔被藍影和青影扔到了東院門外麵的走廊上,坐在個花壇上對徐月華破口大罵。
“王妃,您別生氣了。腳上的傷還沒好呢!”沫沫把剛涼好的藥遞到主子手邊。
徐月華悶頭把藥喝下去,心情一點兒都不好。
“沫沫,我曾經跟你說過,這隨王不過是另一個火坑。還真是這樣,對不對?”
沫沫昂起小臉,“可是有一段時間王爺對王妃是真的很好!隻是後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
“行了行了,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唉,別想這些,啊!”
“可是王妃,您今天……嚇著奴婢了!”
“是我被差點被殺嚇著你,還是我打人嚇著你?”
“都有。”沫沫又紅了眼,“以前在國公府,奴婢天天盼著能強大,能保護好王妃。可沒有哪一次成功過。那些個小姐們公子們不是今天放狗,就是明天扔爆竹,扔蛇,扔老鼠。奴婢怎麼也擋不住。可是今天,奴婢看到王妃能保護自己不被欺負了,奴婢這心裏為什麼還是那麼難過?”
“難過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