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L�林子深處沒有路,腳下每一步都是新僻出來看。
徐月華一行七人走在陰暗潮濕的地麵,或是走得久了些,蒼天笑突然頓住腳不走了,回頭瞪徐月華,伸手就要摘她麵具。
“你幹什麼?”徐月會旁邊退一步,躲過蒼天的笑。
但是,她還是漏了餡。
“不對啊,笑蒼天的聲音雖然柔了點,但也不至於這麼綿如女聲。”一個匪人這麼說。另外幾人也都驚呼出聲。
蒼天笑握緊拳頭,身旁五個匪人已經舉刀相迎。
“你不是笑蒼天?”
已經這樣了,徐月華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從靴子裏取出一把匕首橫在麵前,“我可沒說過我是笑蒼天。”
匪人一頓憤怒,特別是蒼天笑,被人玩弄他可受不了。“那你就拿命來。”
“慢著!”徐月會喝了一聲,“我勸你們不要衝動。不要以為這深山老林就是安全的。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這山裏有許多守衛,指不定這個時候他們就在你們背後盯著你們。”
“啊!”匪人紛紛向後看,但除了深黑的林子,各種老樹巨藤別的什麼也沒有。
“喂,你們也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昨晚明明已經說了你們認錯了人。是你們非要說我是笑蒼天,我也很無奈好嗎?”
蒼天笑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放下刀,我好好跟你們說。這個地方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的好。要想吃肉,可以種地,可以養殖,但占山為王燒殺搶擄這種事不能幹。你們綁架我的事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現在立刻調頭,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
就在說話時,她又覺得宋流澗本不是善類,萬一他的人發現後對這些人下殺手那就罪過了。所以,她打消了用這幾個人做誘餌的決定。
可是,她越這麼說這幾個就越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寶貝,否則她為什麼不走?
徐月華一拍額頭,無可奈何。
“既然這樣,那就我走我的陽關道,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吧!保重!”
這一聲保重,是感謝昨晚那頓飯。
她翻過石頭,沒有被惡劣至沒有路的密林困住,獨自己走遠了才停下回頭看。已經看不到蒼天笑他們,但能聽到難聽的咒罵聲和踩斷幹枝的啪啪聲。
她歎息一聲,把紅狐麵具扶正,繼續往前走。
沒走多久,突然聽到後麵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她回頭看去,在遠一些的地方已經打了起來。她又興奮又有點兒擔心。
打起來的人無非一方蒼天笑,另一方則是守在這裏的宋流澗的人。所以,有守衛的地方就有飛機殘核。
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激動,管不了蒼天笑他們,必須趁這個時候去找飛機殘核。心情激動,腳步也就快了很多,顧不得尖利的石頭刮破褲子劃傷皮膚,也顧不得一腳深一腳淺的跌跌撞撞不是撞到額頭,就是撞傷手臂。一心一意就想快點見到她所想的飛機殘核。
她心存那麼一絲僥幸,在這裏不會找到葉隊的屍體。
對了,沒聽到靳豹說過有屍體。是不是猜到了?又或者,葉隊在飛機爆炸時被四分五裂了?
“不會的!”
她晃了一下被巨藤打到的頭,摸到額頭有水,一看是血。不知什麼時候被劃傷了。但傷口不深,傷好以後也不會留疤。
她定定神,覺得這樣找不是辦法。這可是深山老林,下一腳會踩到什麼都不知道的鬼地方。
“得用腦子,不能這麼瞎跑!”
已經聽不到兵器碰撞的聲音,估計應該已經停了。也不知道蒼天笑他們是死了還是跑了。
“樹?”她盯著麵前一棵參天大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把匕首重新收回靴子裏,她抓著老樹的根枝艱難的往上爬。
老林子從來沒來過人,沒聞過人氣的野鳥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就驚得尖叫飛奔。她還有點擔心會不會被發現。要是在樹上被人圍住那就有點兒尷尬了。
但她還是隻能往上爬,越往上光線越充足,視線也越寬,仔細掃望四周,還真讓她有所發現。
左前方靠近山梁的位置,有一棵樹像是被硬生生折斷,斷痕還挺新鮮。在斷枝旁邊還有些一些焦黃,徐月華仿佛看到了失事飛機從天空掉下來一頭栽進去的畫麵。
“是了,就是了!”
她認準了方向後立刻下樹,小心前進。
“滋滋——”
腳底下突然傳來清晰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停下腳步,當發現是連接器發出的電流聲她又轉憂為喜。她取出來看還想再聽這喜悅的聲音,但好像睡著了一樣,怎麼拍也拍不醒。
“親愛的,你就不能活過來嗎?”
最後還是無奈的收回去綁好袋口,扯衣擺擋好,繼續摸索過去。
如他所料,有兩個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正討論著剛才那幾個人是什麼人。他們說的那幾個人自然就是被趕跑了的蒼天笑六人。
見那兩人聊得入謎,徐月華大膽的把腦袋從石頭後麵伸出去一些,這一看不要緊,她整個人差點就從石頭掉下去。
視線觸及的地方,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飛機殘核。
飛機從中斷裂,豁開一個陰慘慘的大口,機艙裏的東西全燒沒了,底部是被熏黑的鋼軸還連在一起。螺旋槳整個斷掉在另一側躺著,嚴重彎曲變形。機尾倒是沒有裂開,懸翹在那兒,看著像下一刻就會斷下去的樣子。
至於機頭,她的視線被擋了一點,看得不完全。又小心換了個位置探出頭,還沒看到機頭就看到側對麵露出一張狐狸頭。
幾乎同一時間,兩張狐狸頭把腦袋縮回來。
徐月華的心髒咚咚跳,真狐狸的猜測一閃而過,她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提緊的那口氣就鬆了。
“原來也是一隻假狐狸。”她又探出頭,側對麵的狐狸也再次露臉,這次兩人沒有再縮回去,她補了一句,“還是隻公的。”
對麵的人也是一陣劫後餘生,嘴巴動了動,“原來是隻母狐狸。”
如此,徐月華和那人都已經確認,這裏分成三撥人,徐月華一撥,公狐狸一撥,宋流澗的人一撥。
但是徐月華自主將公狐狸劃為竊寶賊那類人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