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來,現在擺這樣的陣仗,對贏得三宗會武,並沒有任何幫助!”
還不等淩峰吐槽,那天雲道長已經忍不住出言挖苦了一句。
“哼,本宗就是要從一開始,就在氣勢上,把你們其他兩宗,完全壓得抬不起頭來!”
那曹泰來一身金袍,就連身後的佩劍都是金色,眸中精光閃爍,顯然對這次的三宗會武,也抱有極大地信心。
這一切皆是因為他們流雲劍宗,收了一名劍道天才!
才不過是凝脈境十重,卻已經掌握了劍意雛形!
沒錯,是劍意雛形而不是劍意。
這在流雲劍宗當然算是第一流的天才,不過放眼在天位學府的話,那就不算什麼了。
掌握劍意的天才,在天位學府根本是一抓一把,不過基本上也都不是什麼太過罕見的劍意。
像淩峰這樣,同時領悟了殺戮劍意和輪回劍意的,基本上也就他這獨一份了。
“哈哈哈,曹泰來,這三年你修為不見長,說笑話的能力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隻見那天雲道長大袖一揮,飛身登上了中間的高台。
根據三宗會武的規矩,由上三宗掌門輪流擔任三宗會武的主持人,這一次,正好輪到乾坤宗。
那天雲道在高台上朝前方眾人,拱手一禮,朗聲道:“又到了三年一度的三宗會武,乾坤宗和流雲劍宗,倒是沒什麼太大變化,不過問仙宗的道友,想不到連掌門都換了。”
“哼哼!”那曹泰來一臉不屑道:“林滄浪那廝,太過廢物了,居然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裏。”
說著,曹泰來目光看向淩峰,冷笑道:“小子,一會兒你是自己上,還是讓你旁邊那個藥老頭上啊,哈哈哈!”
“混賬,曹泰來,對我們掌門客氣點!”
藥長老目光一寒,高聲斥責道。
“哈哈,想不到你這老兒對這小娃娃倒是挺忠心啊。”曹泰來完全無視了藥長老的怒視,努嘴笑道:“問仙宗啊問仙宗,想不到現在居然隻剩下一幫老弱病殘了!”
藥長老是老,淩峰自然就是弱了。(PS:弱,弱冠,指的是少年的意思。)
“哈哈哈……”
流雲劍宗一方,所有弟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完全沒有把問仙宗放在眼裏。
即便是平日裏外出曆練之時,流雲劍宗的態度,也一向就如此囂張跋扈。
“太過分了!你們這些混蛋!”蘇紅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對麵那些無恥的家夥,可惜她實在罵不出什麼太難聽的話。
問仙宗眾人,皆是義憤填膺,怒火狂湧。
“無妨,在擂台上,孰弱孰強,自見分曉。”
淩峰抬了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就見淩峰緩緩站起,一臉雲淡風輕,目光撇向那流雲劍宗掌門曹泰來,淡淡道:“我既然是問仙宗掌門,一會兒宗主戰的時候,自然由我來接閣下的高招。”
“哼,就憑你?”曹泰來身旁,一名金衣少年冷然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掌門過招!”
說話之人,正是那流雲劍宗第一天才,西門吹流!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西門吹流手中之劍,陡然出鞘!
身影一閃,數十丈的距離,彷如咫尺!
一股寒氣,罩定下來,淩峰眸中閃過一絲戲謔,此人倒也有些天賦,居然可以參悟出冰寒屬性的劍意。
不過,這股劍意,在淩峰看來,簡直就是嬰兒在蹣跚學步。
“跟我比劍意?”淩峰灑然一笑,殺戮劍意,陡然爆發。
淩峰甚至站在原地,動都沒動,隻是劍意一凝,那西門吹流的殺氣便寸寸瓦解,等他劍鋒逼近到淩峰的麵前,已經是強弩之末。
“回去吧!”
淩峰冷哼一聲,一掌拍出,就見西門吹流的身影,倒飛而出。重重摔回了流雲劍宗的陣營。
“蹬蹬蹬!”
西門吹流連續暴退十幾步,好幾名長老同時出手,仍然被撞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流雲劍宗的人,都這麼沒有禮數嗎?”
淩峰負手而立,輕輕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聲音帶著一絲慵懶,仿佛剛才根本還沒有用力似的。
流雲劍宗一方,所有弟子,長老,無比錯愕。
這個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蠻力!
同樣被震撼的,還有那些乾坤宗的弟子們。
就連站在擂台中間的天雲道長,都眯起了眼睛,麵沉如水。
這個少年,不簡單呐!
事實上,淩峰根本還沒有拿出辦分的實力,否則那西門吹流,恐怕已經暴死當場。
他這次是來收服其他兩宗的,而不是來殺人的。
“吹流,沒事吧?”曹泰來回頭看了西門吹流一眼,眸中露出擔憂之色。
西門吹流是他們流雲劍宗一張底牌,要是西門吹流受了傷,恐怕會影響最後弟子戰的成績。
“我沒事,調息片刻就好了。”西門吹流輕哼一聲,捏了捏拳頭,默不作聲,再不複方才的囂張。
“拿去吧!”
淩峰彈指一射,一枚恢複真氣的四階丹藥隨手便彈了出去,淡淡道:“這是凝神丹,免得一會兒說我打傷了你的弟子,讓他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
“哈哈哈,是極是極!”藥長老朗笑大笑起來。
“我們問仙宗,才不會占你們半點便宜!”
“流雲劍宗的人,最會耍賴,還是掌門有先見之明啊,哈哈哈……”
“混賬!”
那曹泰來接住了丹藥,下意識就想丟出去,免受淩峰的羞辱。
但是,當他看到手裏捏著的丹藥,居然有四道丹紋,品階顯然達到了四階,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這……這可是四階丹藥啊!
吞服下去,不僅可以立刻恢複真氣,隻怕還能暢通血脈,對增強修為也大有裨益吧!
這麼珍貴的丹藥,隨手就送?
他淩峰可以做到隨手送,但是他做不到隨手扔啊!
做不到啊!
本宗做不到啊!
那枚丹藥就好像吸在曹泰來的手掌上似的,明明接下這丹藥等同於羞辱,可是他就是舍不得丟出去!
經過無比複雜的思想鬥爭之後,曹泰來還是咬緊牙關,把丹藥塞到了西門吹流的手裏,咬牙切齒道:“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