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其實就看誰的軍心更穩,前來截殺的蒙麵馬賊們被反包圍,瞬間慌亂,奪路奔逃。
他們大潰而走,商觀致、故淵帶兵奮勇追來,兩麵包抄,務必要趕盡殺絕。
曹君、董池魚留守陣地。
董池魚手持一把弓,以做自保,但由於她處於安全的中心地帶,一直沒派上用場,就在她以為這把弓永遠都派不上用場的時候,她背後一痛,眼前一黑。
等著再醒來的時候,便聽飄搖的水聲。
她臥在扁舟上,隻見一片星光璀璨的世界,似幻似真、縹緲迷離。不知道是天上的星辰倒映在水中,還是身處夢境呢?
“醒了。”曹君遞過來一個水壺讓她潤喉。
董池魚爬起來,隻覺得腦後疼,接過了水壺,喝了一口,趕緊問:“咱們在哪?咱們怎麼會在這兒。”
小船行駛在廣闊平展的江麵上,風吹起鱗鱗波浪,泛起波光。
曹君用帕子擦拭著笛子,“這個地方是三峽口,水澄澈無煙,天幕四垂,遠遠望去,水天相接,景色很美吧。”
董池魚再問:“咱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記得當時在戰場上,我脖頸一痛,就人事不知了。”
曹君沒有回答,而是將笛子放置唇邊,笛聲在耳邊縈繞不絕。
董池魚不耐煩了,一把抽出他手裏的笛子,直接扔向水麵,啪嗒一聲笛子便沉了下去。
曹君僵硬片刻,額頭上青筋暴起,“董池魚!那是象牙做的笛子!”
董池魚冷著臉:“象牙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小象牽著媽媽的牙牙不走丟,象牙長在大象身上才最漂亮的。還有,大象屬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販賣象牙涉嫌觸犯了刑法第341條,構成非法收購、運輸、出售珍貴、瀕危野生動物製品罪。非法收購、運輸、出售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及其製品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還拿象牙做笛子,我想把你骨頭抽出來做笛子呢!”
曹君聽她說了一大串,沒消氣,但是升起一個疑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刑法?”
董池魚:“剛剛,我定的。”
曹君冷笑:“人家都說人走茶涼,你人都走了居然還搞什麼刑法!”
董池魚左右看看:“這不是沒走成嗎?咱們怎麼會在這兒!哪個王八蛋打的我!”
曹君指了指自己。
董池魚幽幽地看著他:“好大一隻王八蛋。”
曹君忍了,陰冷地說:“隨便你哭啊,叫呀,鬧呀,反正你離不開這小船上,等著故淵走了,我自然會放你。”
董池魚捋了一下,詫異地問:“所以你是要囚禁我?”
曹君反問:“不明顯嗎?”
董池魚不能理解,“為什麼?”
她對他們是信任的,甚至都不設防,哪怕他們兩個出現在孤舟上,她也從來沒想過曹君要害她,畢竟王八精害人是沒辦法修仙的。
曹君覺得怪有意思的,失笑搖頭:“你居然問我為什麼,還能為什麼。”
董池魚覺得他身上有點瘋逼的色彩。
曹君站起來,在小船上搖搖晃晃的向她走來,屈膝蹲下,與她平視,漆黑的眼珠中看不見什麼色彩。
“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很好看。”
“這還用人說嗎?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陶醉。”董池魚探出船外,對著水麵顧影自憐。
曹君揪著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抓了回來,迫使她和自己對視,“不要裝瘋賣傻。”
董池魚詫異:“我什麼時候裝瘋賣傻了?我這麼聰明。”
曹君將插在她發髻間的手指抽了出來,順著她的下顎線緩緩撫摸,最後指尖點在她的唇上。他笑問:“你猜我要幹什麼?”
董池魚反問:“要強姧我嗎?”
曹君就像隻被戳破了的紙老虎,捂住額頭,“董池魚,你怎麼說得出口!”
董池魚對著水麵看倒影,越看越漂亮,“我這麼美麗的人遭人垂涎,實屬正常。”
曹君好想一腳把她踹下去,但還是更想把戲唱完,深吸一口氣說:“董池魚,我窺視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這麼拍拍屁股想跟故淵,我怎麼會同意呢。”
董池魚抱著肩膀,端詳著他:“我娘都同意了,你憑什麼不同意?你以為你是我爹嗎?”
曹君:“我真想當你爹。”
董池魚薅起他脖領就揍他,他大叫我要還手了。
過了一會,曹君捂著自己的臉,恨恨地說:“董池魚,你根本就不是女人,你這個野獸!”
董池魚又踹了他一腳,“要強姧我就趕緊強姧,不強姧我就趕緊帶我去找故淵,你到底把我帶哪兒來了?瞎折騰些什麼?故淵去哪了?”
曹君眉頭一擰:“你還惦記他?好呀,那我就讓你夜夜春宵,徹底忘了……他。你要殺我?”
他說話都打了個結巴,因為董池魚掏出一把槍來對著他。
這玩意兒的威力他見識過,分分鍾命喪黃泉。
“你撲過來我就開槍,來呀。”董池魚挑釁。
曹君不敢置信地看著董池魚,“你竟然拿槍對著我。”
董池魚晃了晃槍,“我就是比劃一下。”
曹君太生氣了,眼圈都紅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
董池魚:“我怎麼了?”
曹君道:“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傷害我,你這個禽獸人渣!”
董池魚隻好收起來,左右觀望:“這船上連個槳都沒有,到底要飄哪兒去?”
曹君心灰意冷:“我拿你當朋友,你去拿槍逼我就範,踐踏我的身體、毀滅我的尊嚴,我這輩子都恨你,做鬼也不會原諒你。”
董池魚無奈道:“我應該沒有強姧你吧?”
曹君活脫脫一副被糅躪過的樣子。
董池魚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到底要幹什麼?”
曹君不搭理她。
董池魚著急:“你別胡鬧,故淵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故淵、故淵、故淵,你就跟念咒一樣,滿嘴都是他,滿腦子都是他,動你那個蠢笨的腦瓜想想,到了南國他是王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算什麼東西,你有名有份嗎?”曹君高深莫測地說:“隻有男人才懂男人,你消停一會兒,看我們怎麼安排。”
我們是指……還有一個商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