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殿卿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用力摟緊她,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輕聲道:“放心吧,沒事的,你這是關心則亂。”
樓玉華歎了口氣,她也希望是自己擔心過頭了。
在這樣的擔心中又過了兩日,可是卻什麼都沒發生,這讓樓玉華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預知出了錯誤。
一直到兩個人準備回京都了,那批刺客還是沒有出現。
樓玉華坐在馬車上,看著視線裏越來越渺小的山莊,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看來我得預感是錯的。”
轉頭微笑著看向長孫殿卿,身子一歪,依靠著長孫殿卿躺了下去。因為一直擔心這件事,她這幾天都沒睡好,所以她準備趁著回京這段路程,在馬車裏好好補補覺。
長孫殿卿伸手拂了拂她耳邊的碎發,微笑道:“都說了讓你不必擔心。”
樓玉華歎了口氣,“這種事是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嗎?你可是我男人,萬一你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聽了她這話,長孫殿卿心裏一片柔軟,低頭看向她,拇指輕輕的撫著她的雙唇。
“沒想到王妃竟然是個說情話的高手,本王聽了這話,心裏十分的受用呢!”
樓玉華微笑著睜開眼看了看他,“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哪裏就是情話了?”
看著長孫殿卿滿眼享受的模樣,樓玉華覺得以後自己要多說一說這樣的話,作為促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溶劑。
“快睡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孫殿卿有些受不了樓玉華這樣直白的話,耳朵尖竟然有些發紅,他直接伸手蓋住了樓玉華水潤的眸子,不讓她看著自己。
樓玉華也不勉強,她知道古代人都是很害羞的。
所以在長孫殿卿遮住自己雙眼的同時,她就抿著嘴角合上了眼睛。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反正也不急著趕路,一直到一個半時辰以後,這才進了京都的城門。
樓玉華這一路睡的極好,後半段路程就已經醒了,一直在馬車上跟長孫殿卿說話。
眼看著已經快要吃晚飯了,樓玉華突然提議去泰和樓吃飯。
長孫殿卿是屬於那種不挑吃食的人,所以對於從哪裏吃飯,他都覺得可以。
跟一琉說了一聲,馬車就拐了個彎,去了泰和樓。
如今泰和樓雖然已經掛在了一琉的名下,可是依舊由木修遠管理著。
看到兩個人過來吃飯,木修遠還有些驚訝。
“不是說去莊子上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木修遠一邊親自帶著二人去了後院,一邊低聲詢問。
長孫殿卿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樓玉華。輕聲道:“臨時有事,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其實原本兩個人是準備在莊子上住上幾日的,但是因為樓玉華在看到那個畫麵以後,整日提心吊膽,長孫殿卿為了讓她放心,所以這才不得不提前結束了行程。
木修遠聽了以後點了點頭,隨後給二人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小院子,讓二人稍坐片刻,他自己則是親自去廚房找大廚子點菜去了。
樓玉華看著周圍的院牆,突然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突然,她指著院牆大聲道:“這裏的院牆跟咱們莊子上的好像啊!”
樓玉華不說長孫殿卿還沒注意到,聽她這樣說,長孫殿卿也刻意多看了兩眼。
還別說,兩廂的院牆都選擇的是白牆綠瓦,隻是莊子上的瓦片上雕刻了一些暗紋,而這個沒有。
就在兩個人稀奇之時,樓玉華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那天看到的並不是莊子上要發生的事,而是這裏發生的。
她剛想明白這一點,突然就有幾個人從牆外跳了進來,長劍閃著寒光就刺向了正麵對自己的長孫殿卿。
“小心!”
樓玉華想都沒想,依舊做了那天的動作,一把拉過長孫殿卿,自己擋在了他身前。
看著越來越近的長劍,樓玉華甚至都能感覺到那股尖銳的刺痛感。
以前總看武俠小說跟武俠電視劇時,上邊說什麼劍氣之類的,當時樓玉華覺得那都是扯蛋,不就是一把劍嗎?還搞出個什麼劍氣來。
可是現在真實的麵對著劈向自己的長劍,樓玉華覺得也許那些不是瞎編的。
她覺得眼前的畫麵仿佛已經變成了慢動作,她竟然能看見長劍離自己越來越近。
眼看著就要劈到自己了,身後的長孫殿卿突然飛起一腳,直接踢歪了那把長劍,摟著樓玉華就脫離了危險區域。
這時候一琉跟非擇還有孤雁也迎向了刺客,一時間院子裏頓時打成了一片。
木修遠正在廚房裏叮囑大廚子用心做菜,就看到小夥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掌櫃的,不好了,剛才來的貴客跟人在院子裏打起來了!”
木修遠一聽,連忙來到了院子,當看到那些蒙麵的刺客以後,愣了下,隨後大聲叫剛才的小夥計趕緊去報官。
刺客一聽要去報官,手底下更加的賣力了,仿佛就要將長孫殿卿今日斃於劍下。
可是非擇跟孤雁幾個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人手不如刺客多,但是他們的武功可不是蓋的,愣是攔住刺客,不讓他們越雷池半步。
“玉華,你沒受傷吧?”
長孫殿卿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下樓玉華,發現她並沒有傷到,這才放下心來。
樓玉華由這件事,聯想到了自己做的那個夢,她覺得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
“不行,你不能在外邊,咱們快進屋去。”
樓玉華拉著長孫殿卿就要回屋子,這時候京兆尹帶著人過來了,那些刺客看這次是刺殺不成了,轉身紛紛逃遁了。
原本京兆尹還以為被刺殺的隻是隻是普通的富商,沒想到來了以後才發現,原來竟然是睿親王。
還好自己來的快,不然要是出點兒什麼意外,隻怕自己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微臣給王爺請安!王爺您沒事吧?”
樓玉華已經拉著長孫殿卿走到了門口,但看京兆尹來了,隻能先站在了那裏。
長孫殿卿麵色陰沉的看著京兆尹,道:“京都乃是天子腳下,沒想到青天白日的就出了這樣的事,姚大人,你這京兆尹是不是當的太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