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補過頭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賀貴妃是已故永王之母,全京城的人幾乎都認為是樓玉華克死了她兒子,她會這麼好心請玉華?

不過人家既然下了請柬,不去自然是不好。

所以長孫殿卿將請柬遞給一璃,讓他送去給樓玉華。

樓玉華接到這張請柬以後,第一個想法也是跟長孫殿卿一樣,覺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盯著桌子上的燙金大紅請柬看了半天,起身去尋長孫殿卿了。

樓玉華覺得自己畢竟跟長孫殿卿是合作關係,是同盟,自己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啊,兩個人還是暫時休戰,先統一戰線,將外頭的麻煩解決了再說吧。

知道長孫殿卿在書房,樓玉華推門就想進去。

但想了想,她又把手縮回來了。

她突然想起了沒穿越過來之前看過的古代電視劇,那些擅自闖進書房重地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腦海裏想著上次長孫殿卿差點掐死自己的畫麵,樓玉華覺得自己還是文明點兒比較好。

再說了,自己不是打算入鄉隨俗,做一個天耀女子嗎?

那首先就從溫柔嫻靜開始做起。

清了清嗓子,她伸手敲了敲房門。

“王爺,我能進來嗎?”

她這一出可是把一旁的一琉跟一璃嚇得不輕,兩個人滿眼驚詫的打量著樓玉華。

公主怎麼突然轉性了?莫不是被人冒名頂替了吧?

不隻是他們二人驚訝,就連坐在書房裏的長孫殿卿也有些意外。

樓玉華何時跟自己這般客氣過了?

雖然以前也怕自己,但是卻從來不曾這般小心翼翼。

可是同時,他心裏也閃過一抹不快。

跟這樣的樓玉華相比,他還是覺得之前的那個比較討喜。

“進來。”

心裏不太高興,說話的語氣就帶上了一些。

站在門外的樓玉華聽了這聲音,一時有些猶豫。

聽聲音,長孫殿卿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那自己要不要換個時間再過來?

可剛才都敲門了,若是不進去,會不會惹得他更加不快?

就在樓玉華站在門口糾結進還是不進的時候,房門卻突然從裏邊打開了。

低頭看著門口正在猶豫的樓玉華,修長的劍眉立刻皺了起來。

不是她主動來找自己的嗎?怎麼現在看著好像老大不願意似的。

長孫殿卿突然出現,讓樓玉華有些促手不及。

她就這樣仰著頭,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個高大的男子。

說實話,長孫殿卿真的很高,樓玉華這樣目測過去,怎麼也超過一頭半了。

其實樓玉華在女孩子裏也算是高挑的了,隻是在長孫殿卿麵前一站,就有些不夠看了。

再加上長孫殿卿長的確實很好看,尤其是他用那雙黑沉的雙眼專注的看著你時,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

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天氣幹燥,樓玉華突然就覺得一股熱熱的暖流從鼻孔流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這是流鼻血了。

不是吧?

如果自己說這兩天隻是上火了,不知道長孫殿卿會不會相信。

不過自己剛才一直盯著他看,希望他不要誤會了才好。

不得不說,長孫殿卿的顏值還是很耐看的。

長相俊美,卻不陰柔,再加上身材高大,也不知道迷倒了京城裏多少姑娘。

“你沒事吧?”

看到樓玉華流了鼻血,長孫殿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連忙叫一琉去請大夫來。

他知道,隻要樓玉華看到了請柬,那她一定會來找自己。

算算自從上次吵架以後,兩個人也有四、五天不見了,長孫殿卿總覺得這幾天過的有些漫長。

本來聽到她來找自己,長孫殿卿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可左等這人不進來,右等也不進來,無奈之下,他隻能親自開門相迎。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人盯著自己看了下,就流鼻血了。

莫不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了?

這個想法讓長孫殿卿心裏有那麼一絲絲的高興。

不得不說,樓玉華還是很有些先見之明的,這不,長孫殿卿果真誤會了。

但是他卻並沒有說出來。

“沒事,可能這兩天太幹燥了,有些上火罷了。”

樓玉華捂著鼻子仰著頭,一連聲的解釋。

她雖然這樣說,可長孫殿卿心裏還是擔心。

伸手將她扶進書房,讓她坐在椅子上,將自己的手帕遞給她,好讓她擦一擦流下來的鼻血。

瞥到長孫殿卿擔心的眼神,樓玉華心裏沒來由的高興了不少。

“放心吧,隻是流了點鼻血,不礙事的。我猜大概是這幾天吃的補品太多了,所以,補的太過頭了。”

長孫殿卿聽了也沒說話,隻是輕皺著眉頭看著她。

不一會兒,一琉便帶著大夫過來了。

“給公主看看。”

簡單的話語,卻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大夫不敢耽擱,連忙給樓玉華請了脈。當清楚樓玉華這是怎麼回事後,大夫鬆了口氣。

“公主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這陣子給公主進補的太過了,回頭老夫給公主開幾幅溫和的食療方子便可。”

能不再吃讓人倒胃口的苦湯藥,樓玉華的雙眼不禁一亮,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夫。

坐在書桌後的長孫殿卿自然也沒有錯過樓玉華的眼神。

雖然知道她隻是單純的感激大夫,不用再給她吃湯藥,可那眼神還是惹得他心裏一陣煩悶,直接揮手讓大夫走人。

因為大夫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他。

“你來找我有事?”

“嗯,有事。”

樓玉華壓下心裏的高興,上前兩步來到書桌前,眨巴著眼睛問道:“對於宮宴的事,你怎麼看?”

鼻子已經不流血了,樓玉華用帕子輕輕擦著殘留的血跡,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

“賀貴妃是永王的生母,此事絕對不簡單。”

“我也這麼想!”

樓玉華深以為然的看著長孫殿卿,“當初賀貴妃認為是我克死了她兒子,可我真的是冤枉啊,更何況克夫這種無稽之談,怎麼能信呢?”

樓玉華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深深替自己感到不公。

自己這頭都說完半天了,也不見長孫殿卿發表意見,轉過頭看去,就見到他正看著自己出神。

“怎麼了?有哪裏不對嗎?”

樓玉華低頭看了看身上,除了手裏的帕子上沾了血跡,其他的地方並沒有血跡啊。

難道是臉上沾上了?

不明所以的伸手摸了摸臉頰,什麼都沒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