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想活下去,便不會在意艱難與否,這世上有誰是不艱難的呢?”
沒有想到樓玉華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司馬青櫻看向她的眼神怔愣,“你……烏丹國的女子都是你這樣麼?”
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像樓玉華這樣,大膽灑脫,能夠坦蕩的說出在旁人眼中有些齷齪的事情。
“或許吧,我也不太了解。”
聳了聳肩,樓玉華並沒有太在意。
烏丹國隻有原主一個公主,她並沒有跟太多本國的女子相處過,這個問題,她是真的不知道。
眼前忽然間有個人一閃而過,樓玉華覺得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葉然!”
匆匆追過去,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司馬青櫻有些茫然,她這是做什麼?
“玉華看見熟人了麼?”
難道看錯了?
樓玉華皺起眉頭,道:“我好像看到了我朋友,但是好像又不是。”
“普陀寺信客眾多,會有你的朋友也不例外,她是京城人士麼?”
她覺得,或許樓玉華的朋友是跟她一樣的貴女吧。
能夠跟這樣性情的人做朋友,想必人品也應當不錯,常年在家的司馬青櫻,頓時有了一種想要結交對方的衝動。
“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她家住哪裏呢?”
看了司馬青櫻一眼,樓玉華道:“若說起來,她的身份你應當不會接受。”
蹙了眉頭,司馬青櫻不明白她的意思。
樓玉華笑了笑,沒有再多解釋下去。
葉然的身份還是要他自己決定要不要說出去的好,雖然她是葉然的朋友,但是卻也並不代表可以代替她做決定。
見樓玉華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雖然司馬青櫻心裏好奇,可終究沒有深問下去。
“我娘跟悲王應當已經說完話了,咱們回去吧。”
雖然普陀寺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兩個女子在外麵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小娘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麵前竄出一個男子,手拿折扇,做出風度翩翩的樣子卻因為欠缺氣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樓玉華皺起眉頭,想說什麼被司馬青櫻拉住了。
輕輕搖了搖頭,司馬青櫻拉著她往禪房的方向走。
見兩位姑娘對他不理不睬,李學義上前攔住她們的去路。
“小娘子今年芳齡幾何?可許了人家?”
說著竟然用折扇挑起司馬青櫻的下巴。
這輕佻的舉動讓樓玉華皺起眉頭,“你這人還有沒有規矩了?佛門重地也敢調戲民女?”
“規矩?”李學義好想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我就是規矩!”
這下就連司馬青櫻都皺起眉頭,顯然對他十分厭惡。
樓玉華當即便嘲諷出聲,“好大的口氣!”
即便是長孫殿卿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眼前的這個是什麼人?
難道也是哪位皇子不成?
在樓玉華心中,她在天耀國見過最草包的男人就是太子了。
沒想到眼前的男人更草包,越過了太子的“第一”。
見樓玉華滿臉震驚,司馬青櫻也不說話,李學義以為她們被嚇住,心中十分得意。
得意洋洋的看向兩女,道:“怎樣?若是跟了本公子,保你們吃香喝辣!”
樓玉華還想說什麼,司馬青櫻便搶先問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聽見這樣問,李學義隻以為她是心動了,臉上的得意更甚,“本公子名喚李學義,是刑部尚書之子。”
嘴角露出更為露骨的笑,李學義色眯眯的看向司馬青櫻,“不知兩位姑娘芳名?本公子也好派人上門提親啊!”
不管是樓玉華的明媚還是司馬青櫻的清冷都讓人有滿滿的征服欲,若是能同時收了這兩位姑娘,想到日後左擁右抱的日子,李學義的眼神越發輕佻。
“大膽!”
一琉再也忍不住,出聲嗬斥,“你可知道我們小姐跟這位小姐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不過是一個刑部尚書的兒子罷了,即便是刑部尚書本人在王爺麵前那也是老老實實的。
事實上一琉並不在意樓玉華是不是被羞辱,隻是現在樓玉華住在長孫殿卿府上,在許多人眼中,她已經是悲王的人了。
她多多少少代表了悲王府的臉麵,更何況王爺還在普陀寺裏,倘若讓她這個時候被欺負了,那就是墮了悲王府的臉麵!
在一琉的心中,哪怕是十個李學義也比不上悲王府的一絲絲臉麵來的要緊。
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李學義並不將一琉看在眼裏。
“喲,還有個小辣椒呢?你倒是說說,這兩位姑娘是什麼人?”
瞧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便知道,他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中。
司馬青櫻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樣羞辱過,漲紅了一張俏臉,“小女蔽姓司馬。”
在天耀國,不需要打出司馬將軍的名聲,隻單單是一個姓氏便已經足夠嗬住許多宵小了。
也不知道李學義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愚蠢。
“原來是司馬家的人,難怪,難怪。”他了然的點頭,自以為瀟灑的將折扇一收,“本公子記住你了,過兩日便找媒婆去你家提親。”
不等司馬青櫻反駁,他便轉過頭看向樓玉華,“這位姑娘呢?又是那家的女兒?”
“我姓樓。”樓玉華眼中露出點點嘲諷,“沒想到天耀國的宦官之子行事作風竟然是這樣的,回頭我倒是要寫信回國好生跟哥哥說道一番了。”
聞言,李學義臉色一變,“你是烏丹國的玉華公主?”
雖然態度變了些,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放尊重的意思。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樓玉華,“沒想到玉華公主是這樣難得的嬌人兒,永王當真是沒有福氣。”
眼神露骨的得好像要透過樓玉華的衣裳看見她的身子似的,樓玉華厭惡的皺起眉頭。
“天耀國的臣子都是這般無禮?還是說……你在故意羞辱我想要挑撥兩國的關係!”
事情上升到兩國之間的交情,哪怕形容李學義,也還是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