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廢物，封禦一想到自己不能動怒，隔了半晌，他道，“去領這個月的工資。”
那邊的手下接連愣了還記下，就好比，你脖子上架了一把刀，要行刑的時候，突然有人喊刀下留人。
手下忙不迭掛斷電話。
封禦轉身，裴雙謠已經睡著了，出門一趟回來就困成這樣了？
……
另一邊，張婉入住二十一樓，跟裴雙謠他們住在一個酒店。
一個人躺在床上，張婉看著手機上的一張照片，小女孩不過七八歲，笑容滿麵。
“雙謠，我們終於可以見麵了。”
她喃喃完這一句話，張婉閉上了眼睛，隻有她自己知道，每天晚上是怎麼睡覺的，這已經是一個習慣了。
一天不看照片，她就會失眠。
這十幾年內，她隻能偷偷看自己的女兒，看著她心酸訓練的時候，好幾次她都想衝出去告訴裴雙謠：媽媽不想讓你替我完成什麼遺願。
當裴雙謠回國之後，她也在關注著。
一點一滴，張婉全都看見了裴雙謠的長大。
……
裴雙謠第二天醒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床上的女人睜了睜眼。
“唔。”
裴雙謠在房間內走了一圈，沒有看見封禦。
在房間了坐了一會兒，她就聽見了有人來敲門，深思了一下，她決定去開門。
裴雙謠開口問：“你好，請問你是？”
門口站在一個女孩子，看起來跟她年紀差不多大，一臉笑意望著裴雙謠。
“是這樣的，我家夫人想請你去她那邊坐一下，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想帶手機帶人過去都行，我家夫人隻是想見你一眼。”
她解釋，生怕裴雙謠不去，她說的特別清楚，目的明確。
“你家夫人見我？”裴雙謠指著自己，眼睛裏閃著警惕的碎芒，“我為什麼要去？”
“你應該跟我們夫人認識，是關係親，密。”
“說名字，我也許還考慮一下，不然我隻能關門了。”
站在裴雙謠麵前的女，人低著頭，糾結幾秒鍾，開口道，“張婉。”
裴雙謠神色一僵，有什麼記憶在腦海裏飯翻騰起來，是她不想去觸碰的。
她接著道，“就是你想的那個張婉，能去見見嗎？”
裴雙謠腳一提，心底是抵觸的，但她的腳還是往前邁了一步。
“去吧，我家夫人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裴雙謠鬼使神差跟著這個女人走，電梯一直向上，就好像是什麼東西牽引著裴雙謠。
站在一個套房麵前，前麵的女人替她開了門。
門一開——
裴雙謠瞪大了眼睛，美眸閉了閉，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的臉。
張婉在裴雙謠來之前反複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遍裴雙謠過來的笑容，給她看見自己最好的一麵，然而到了現在……
裴雙謠渾身氣血倒流，抿緊了唇瓣，“你是誰？”
張婉一怔，上前的動作停在半空，她縮回了腳，“雙謠，我是你媽媽？是不是太久沒有見過媽媽，你都記不起我長什麼樣了？”
“你不是！你隻是跟她長得很像而已！”
裴雙謠往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