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上。又是吹上。此人好生歹毒,欲將我逼上絕路?”玉椿猛想起在登天橋,赴約之人便自稱吹上,想必是同一人。
金玲聽此一怒,“吹上說了,與雪王作對者不得好死。你該死,誰叫同王妃一氣,與雪王作對。”
“與雪王作對?”玉椿覺得蹊蹺,難道王妃所說有假。於是再問,“吹上還說什麼?”
金玲聽他一問,便將吹上原話告知。
原來,那日黑屋密談之後,紀之川便得到線報。有人自稱雨月,識得雪王,欲在慶典之上圖謀不詭。紀之川聽到此消息極為震驚。啞口一役,認識雨月之人,已全部喪命景天。真正的雨月就在宮中,此人突現,無論真假,必將危及雪王。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必除之而後快。
哪知,紀之川還未有所行動,便收到玉椿的信,相約登天橋。收到書信,紀之川舉棋不定。不知該不該赴約?不知那人為何相約登天橋,會不會是會陷井?宮門已閉,外臣不得擅自入宮。無人商討,情急之中招來吹上。令吹上前去赴約,見到“雨月”其人,如果麵熟便擒回審問,如不相識,殺無赦。
紀府一有動靜,王妃便一情二楚。得知吹上秘密帶人趕往登天橋,迅速集結人馬緊隨其後。這樣才有登天橋一戰。
王妃看到紀府為殺“雨月”,如此大動幹戈,不惜驚動城防。她非常重視,即刻令人趕往客棧,務必將其人帶到宮中問話。玉椿次日回到客棧,王妃的人早已等候多時。隻是他臉上有傷,經人確認才動手。
吹上不曾殺得“雨月”,甚為氣惱。追到客棧,已知被王妃搶先一步。經多番密查,得知被軟禁於紫薇院。明日就是周大典,務必將之除去,於是想到金玲。
金玲貪玩成性,在寒城待了幾日,嚐便新鮮之後就感到極其無聊。多日未動拳腳,手癢的很。突然看到比武告示,想來一定十分刺激好玩,便欣然報名。十二卷聽聞雪王親臨,也為她感到興奮不已。
吹上造訪,說有事相求。“夜探皇宮,刺殺奸人。”金玲聽後,不由得熱血沸騰,當即帶了地圖,偷偷入宮。所做之事,事幹重大,連父母、吉娃娃都不曾告訴。
然後,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刺殺奸人竟是玉椿。
“奸人未殺,反被色狼侮辱……”想起剛才一幕,金玲又惱羞成怒,說著說著拔出刀來,恨恨叫著,“不殺你這色狼,我心有不甘。也好回去向吹上複命。”
玉椿臉有憂色,將她的刀推開,沉聲說道:“事情極為嚴重,你須快快回去通知吹上。”
金玲還在賭氣,“不殺你,我如何複命。”
玉椿一本正經,“玲兒,此事絕非兒戲,如有閃失隻怕我性命不保。”金玲一笑,“死了倒好,省得我殺你。”
玉椿有些惱了,氣道:“玲兒,休要再胡鬧。不光我,隻怕連你那吹上都必死無疑。”
金玲一怔,“你說什麼?吹上可是白巾武士呢?”
玉椿一急,果真怒了,大叫一聲,“玲兒……”金玲一怔,委屈得落淚,收刀奪步就走。玉椿急忙一把將她拉住,“今日在此見到我,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金玲覺得奇怪,“為何?連吉娃娃也不能說嗎?至從你摔至亂石穀,就沒有見她笑過。”玉椿點點頭,長歎一口氣,“暫時不要告訴她的好。”又怕金玲心軟,一時說漏嘴,又加叮囑,“等明日大典之後,相信你就能明白。回去之後告訴紀之川……”
“紀之川是誰?”聽金玲一問,顯然吹上還不曾告訴她真相。玉椿連連大呼,“連紀之川都不認識,憑那吹上一句話,你就跑到皇宮殺人?”
金玲撇嘴,“那怎麼樣?我武功好,我相信吹上。再者說了,還從沒闖過皇宮呢?沒想到這些侍衛這麼不濟,形同虛設。真令人掃興!”
“紀之川是黑巾武士,想必是吹上的頭兒。”玉椿聽她一說也覺得奇怪,紫薇院這樣大的動靜,為何那些侍衛都不曾發現。心中一尋思,頓時明白,“不要小看這些侍衛,隻怕是有令在先,他們明你你會來,有意避開。”
金玲又是一驚,“什麼?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連黑巾武士都要殺你。”
玉椿不想跟她廢話,續道:“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的話。回去之後一定見到紀之川本人,告訴他‘是我回來了’。”
“是你回來了?”金玲心中納悶,覺得他突然好神秘,又好笑,“你是誰?認識黑巾武士嗎?”
“一定親口告訴紀之川本人,不得有誤。”玉椿見金玲點頭應了才放心,“剛才的話千萬不可告訴他人,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說完輕鬆一笑,“你剛才不是說那些侍衛無用嗎?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玉椿說到這裏,雙眼賊笑,突然大聲叫道:“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
金玲大驚,“該死的,你這不是要把侍衛招來?”
玉椿正色道:“院外有兩具屍體,如果我卻活著,他們一定會懷疑的。”說完,推倒桌椅,砸碎花瓶。
金玲當即會意,出刀追殺,卻隻砍屋中家具擺設。隔壁兄妹二人正睡下,聽到呼喊急忙奔過來。花吹雪極為不解,剛才還卿卿我我的,怎麼又打起來了。
附近巡視衛兵聽到呼喊,迅速趕來。一見屋中情況,紛紛拔刀上前。
金玲當即掠過門外,又誅一人,跳牆逃走。衛兵扭頭追去,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餘下兩人奔至屋中,隻見玉椿倒在,頸間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