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陳紫微之流的五大勢力首領,在平日或許會比劉世朝硬氣不少,可每到外出尋找礦脈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放下麵子,主動找劉世朝需求合作。
劉世朝既然想要除掉古鋒以及薛天策等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隻要許以種種好處,他相信其他幾個勢力會很樂意幫他除掉一些障礙。古鋒的名字,必須得是他劉世朝親自動手收取!
最先離去的薛天策等人此時眉頭緊鎖,臉上掛滿了憂慮。回到幾人所在區域的房屋,王子詹用折扇敲打著掌心,來回渡步,沉吟道:“外出尋找礦脈,對我們十分的不利。一來我們勢單力薄,二來劉世朝絕對會利用這次機會,讓其他幾個勢力對我們下手。有些難辦了。”
古鋒皺眉道:“這尋找礦脈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跟我說說。”
薛天策沉聲道:“雜役院的每一個強者,都得在回來之後上繳一部分晶石,如果達不到既定標準,就會麵臨懲罰。這個懲罰相當的嚴重,弄不好會直接丟了性命。”
“這麼說,他們六大勢力占了很大的便宜啊,畢竟他們都是人多勢眾……”古鋒不由得皺起眉頭。
“情況很有可能更糟。”張徹也難得一本正經地皺著眉頭道:“在西北地區有一個特殊存在,此人因為修煉過一種特殊功法,嗅覺和感知遠超尋常強者。偏偏此人跟劉世朝的關係十分密切。有他在,劉世朝就擁有了一張王牌。讓其他幾個勢力不得不屈尊合作的王牌!”
“原來如此。我說劉世朝手底下就那麼幾個人,為何會成為稱霸一方的首領。原來根源在這裏,的確是有些棘手。”古鋒低頭思索片刻,笑道:“不過凡事無絕對,他劉世朝有王牌,我們未必就沒有。”
“嗯?”薛天策眉頭皺的更深了,問道:“你有什麼辦法?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古鋒準備先賣一個關子,問道:“各位可知道,這世間有多少種妖獸對礦脈具有天生的感應?”
“尋寶鼠、玄甲獸、雙瞳靈狐、碧眼金猿……”雖然搞不清楚古鋒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張徹幾乎本能似的回答道,一口氣說了十幾種妖獸的名字。
王子詹和薛天策對視一眼,語氣中略微透出期待地同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平時話語不多的楊永仁解釋道:“這些妖獸雖然都有所記載,但自從精怪一族意識到它們的作用,就對這些妖獸進行了嚴密監控。自禦獸宗被精怪一族覆滅之後,東荒之地已經很多年沒有尋寶類的妖獸被俘獲了。即便見到野生的妖獸,也沒人冒著跟精怪一族勢不兩立的代價進行捕捉。”
古鋒神秘一笑,說道:“很不湊巧,我這裏剛好有這麼一頭玄甲獸。”
“你說什麼?”
眾人頓時驚得猛然起身,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盯著古鋒。就連那兩個十分默契卻不怎麼說話的青年強者也露出驚駭的表情,直愣愣地盯著古鋒。
古鋒並沒有當場拿出乾坤戒指中的豢獸牌。
他來到這東荒之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如果把豢獸牌拿出來,未免太過於驚世駭俗了一些。並非對薛天策等人不信人,而是這東西已經數千年沒出現過了,他要是當場取出豢獸牌,難免不會讓眼前這幾人聯想到通天教派。
古鋒笑了笑,說道:“先容我賣一個關子,明天自見分曉。”
古鋒的謹慎行為並沒有引起薛天策等人的反感,相反,他們全都流露出一抹狂喜之色,強自按下翻湧的心潮,薛天策說道:“是應該謹慎一些。這東西太驚駭世俗了。不過你可要小心一些,我們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馴服了玄甲獸,但千萬要小心精怪一族。如果被他們發現,這絕對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張徹哈哈大笑,上前拍著古鋒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不簡單。沒想到居然如此生猛霸道,玄甲獸你都能搞到,太厲害了。”
王子詹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釋重負般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隻要能夠搞到足夠的晶石,劉世朝之流不足為懼!”
楊永仁隻是目光灼灼地看了古鋒一眼,說道:“就算是結局了最麻煩的問題,我們也不能調以輕心。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到時候如果聯手圍攻,我們也討不到好處。”
薛天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道:“各位放心,明天薛某自有安排。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
古鋒倒是十分好奇薛天策為何如此篤定,問道:“對付一兩個倒是不難。可他們要是上百人聯合起來……”
古鋒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被上百名煉氣境高手圍攻,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插翅難逃。
“天時地利人和。”薛天策聲音沉厚,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微笑解釋道:“三種因素如果全都湊齊,需要太多的巧合。但我們本就擁有人和這一優勢,再加上這次去往的地方薛某十分熟悉,到時候我等完全可以依靠地利這一優勢。如此加起來,兩大優勢加在一起,足以讓他們吃一個大虧。隻要他們人心一散,就是我等獵殺的開始。”
古鋒遲疑道:“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了?如果他們全都一網打盡的話,歐陽管事那邊是不是不好交代?”
王子詹啪的一聲打開折扇,笑道:“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雜役院最不缺的就是強者,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真正的天才人物。這也是雜役院不禁私鬥的原因所在。隻有經過殘酷的淘汰,才能看出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張徹嘻嘻哈哈地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這個張屠夫的名號是怎麼來的?這都是前幾次尋找礦脈時動手打出來的,那些不長眼的貨敢搶我的東西,結果全被我給殺了。一次兩次之後,張屠夫就名震雜役院了,哈哈……”
古鋒聽完不僅沒有感到輕鬆,反而眉頭緊皺在一起,沉吟道:“這麼說來,到時候進入大山尋找礦脈的強者並不隻是我們這座雜役院,其他雜役院也會一起行動?”
薛天策笑道:“薛某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等在這座雜役院雖然勢單力薄,但並不表示在其他地方沒有朋友。要不然,光憑我們六個人也不會活到現在。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六人能在此處立足,可不止這點能量。”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也紛紛露出自信的笑容。
古鋒沒再說話,隻是他感覺這次的尋找礦脈,並非表麵上這麼簡單。心底的那一抹不好的預感,讓他心神難以平靜。
今天去往管事府邸,他原本是抱著重傷的打算,可結果卻出人意料。有歐陽靖海這老家夥罩著當然是好事,可古鋒卻感覺自己如今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相信經過管事府邸門前的那一幕,他已經進入了幾個勢力的首要打擊名單。
光是雜役院的強者對他不利的話,他倒也不會太當回事兒。可要是有其他雜役院的強者參與進來,那可就不好說了。以這座雜役院的地位,古鋒感覺到似乎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歐陽靖海拉上賊船了。
但不管怎麼說,單雲飛總算可以安全的呆在雜役院中,不用跟著他們一起冒險。
古鋒不是沒想過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在單雲飛身上投入這麼大的精力,換來的也隻是福伯這位大高手並不確定的好感。現在來看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劃不來,怎麼看都是古鋒在白費力氣。
不過古鋒有他自己的打算。到現在為止,他來到雜役院也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對大羅宗的了解可謂是知之甚少。以後即便能夠進入外門,甚至進入內門,難保不會因為身份的暴露而導致他再次跑路。
可以說,現在對單雲飛不遺餘力的幫助,隻是為了以後有一條後路。甚至是在遇到性命威脅的時候能夠得到福伯的幫助。
冥冥之中,古鋒有種感覺。這個單雲飛以後會給他帶來難以想象的幫助,單雲飛的作用甚至會比眼前的薛天策等人更為重要。
搖搖頭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暫時拋開,古鋒道:“那就先這樣說定了。明日到達目的地之後,咱們再做商討。”
……
外出尋找礦脈,開采晶石。這是雜役院諸多強者必須得做的一件事情。在沒有通過外門測試拜入外門三十六峰之前,雜役就是雜役,無論你有多麼深厚的背景,無論你是什麼身份,都得老老實實的去尋找礦脈開采晶石。
雜役院當中,並非不講情麵。可這個情麵和人際關係,是建立在身為雜役的強者‘完成宗門任務’這個條件之上的。完不成任務,不管你是誰,一概免談。
除卻在外門三十六峰服侍宗門弟子的雜役,四座山嶺上的雜役院中上千名雜役全都得外出尋找礦脈,這是強製性任務。不想去也可以,完成了各院管事定下的條件,那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留在雜役院,不用去冒險。
不過,偷懶的次數也並非沒有限製。可一可二不可三,事不過三。雜役強者待在雜役院的這段時間內,一年也好,三年也罷,無論時間長短,隻有三次偷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