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原來你是認錯人了,那不好意思,失禮,失禮。”來人除了氣勢和敖天生全然不同之外,簡直就是敖天生一個人,那種無賴的表情動作,不是隨便就能模仿的來的。而且,憑借他能無聲無息的來到聶長空身邊,而不被發覺,整個人間界絕對是不夠一隻手數的。這樣的強大人物沒有道理去模仿現在還沒有出頭的敖天生。
“說,你到底是誰?”雖然對方給了他不少敖天生身上傳來的親切感,但聶長空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現在的他絕對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
看見聶長空拿著神泣對著他,一副如臨大敵,滿臉煞氣的看著他,來人一點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說道:“哎吆,我說小兄弟,剛剛還說認識我,現在就這個樣子,這是幹嗎嘛?放鬆,放鬆!”
聶長空看他一副白癡的模樣,實在提不起來興趣和他多羅嗦,轉身就要離開,他從那人身上感覺不到殺氣和危險,可能是碰巧路過的隱世高人吧,畢竟在這群山之中,很少有人來,到是有不少關於仙人的傳說。更恐怖的是,聶長空在他身上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修為,好象他就是一個凡人,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可見對方的實力有多強,聶長空自己的修為自己明白,能在自己麵前完全隱藏修為的人,絕對不是現在能夠惹的起的人。
“喂,小子,你別走啊。我靠,你還走,好,好,你走吧,我到要看你走了,誰還能救的了你抱著的那個小姑娘。”看見聶長空根本就不鳥他,那人氣的隻跳腳,說了幾句話之後,一屁股做在被滄冥創作出來的大石頭上。
這看似一句隨便的話,在他嘴裏說出來到是輕巧,但聽在聶長空耳朵裏如同炸雷一般,本來正一步步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那人看見聶長空停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又故做生氣的說道:“走啊,你怎麼不走了啊?我看你怎麼……”
“前輩!”就在那人話還沒說完,突然麵前黑影一閃,聶長空已經站在他麵前,把他嚇了一跳,看了看麵前的聶長空,半晌才扯著聶長空的耳朵吼道:“我靠,你他媽的要嚇死人啊?”
聶長空被那人一吼,臉上馬上一紅,手中紅光一閃,神泣被收了起來,輕輕的放下手中衛清雪的身體,恭敬的跪在那人的麵前說道:“前輩,晚輩聶長空,請救救我的妻子,隻要前輩能救回晚輩的妻子,晚輩願意以任何條件做交換。”
那見聶長空向他下跪,氣急敗壞的吼道:“我靠,你小子要死了啊?之前,對老子不理不睬的,現在又來求老子?”
“前輩,那……對不起,是晚輩的不好。”
聶長空根本就不在意那人所說的,隻要他能救回衛清雪,要他做什麼都願意,現在他的心情全都被一份喜悅占據了。試問,如果一個本來已經失去的最重要的人或東西,突然又有了找回來的希望,那分喜悅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體會。
那人好象對聶長空的語氣非常滿意,陰陽怪氣的說道:“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現在還隻是凡人之軀,機會很渺茫,可以說的上是一線生機。而且你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啊,很有可能,不但救不回她,就連你也要把小命兒搭進去,你還要救她嗎?”
聶長空看了看那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現在在他心裏,隻有救回衛清雪的決心,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雪兒重要。
那人見聶長空點頭之後,突然全身氣勢一轉,本來平淡無奇的身體頓時一強勁的氣勢透體而出,全身發出耀眼的紫光,和舟炎所散發出來的妖氣一模一樣。但給聶長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舟炎帶給他的是一種狂暴,血腥的感覺,而這個人卻給他一種祥和,安定的舒服感覺。
那人身上的妖氣籠罩全身,一股紫氣就像絲線一樣從他身上激射出來,透到衛清雪的身體上擴散開來,將衛清雪的身體籠罩起來,然後慢慢托起。過了片刻,那人全身紫氣一散,又恢複成先前那種凡人般的狀態,而衛清雪的身體也緩緩下落,隻不過全身皮膚都發出淡淡的紫光。
拍了拍雙手,那人說道:“好了,那你就趕緊找一個極寒的地方,先將她冰封起來吧。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好她的軀體,能夠長久的留下剩下的一魂。”
“剩下的一魂?”聶長空此時心裏對救治衛清雪充滿了希望,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結果。一聽那人要他先將屍體冰封,不禁一陣惱火,又一聽後麵的話,馬上就明白那所謂剩下的一魂正是衛清雪能否還陽的關鍵。
那人白了聶長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連這都不知道,不知道你這個聖體是這麼當的。”
聽了那人的話,聶長空心裏頓時一驚,這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剛剛看他的樣子,是妖無疑。看他的修為也不知道比那個舟炎高出多少倍,如果他是敵人的話……,聶長空不敢想象了。
那人見聶長空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有些氣憤的說道:“我說小子,不要把誰都當壞人好不好?先申明,我隻是路過而已,你和那個小妖的事,我才懶的管。像這種殘殺自己同類的敗類,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好好的教訓他。救你的小情人,是因為我兒子,以後如果你對我兒子好一點就行了,就當還我這個人情。”
“你兒子?”這些聶長空有懵了,怎麼又扯到他兒子身上去了?他兒子是誰啊?
“我姓敖,叫傲風雲,再猜不出來我是誰,你就可以去死了。”那人自稱傲風雲,見聶長空還是一副不懂的表情,氣的轉過身去,懶的看他。
“敖?……敖天生是你什麼人?!”突然,聶長空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點,這人和敖天生長的一模一樣,而且都是姓敖,那麼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傲風雲哼哼的轉過身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不算笨的不可救藥,他是我兒子。”
如果按照常理來推斷,他們倆應該是孿生兄弟,但妖族的容貌可以一直不變,保持年輕,那他們之間是父子關係,就可以做出合理的解釋了。這要是在平時,聶長空早就推斷出了傲風雲的身份,但因為衛清雪的死,導致他心神大亂,失去平常的理智。
“聶長空見過傲伯父。”聶長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懷疑,對傲風雲行了子侄禮。因為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是假冒的,就算對方的容貌是假的,但那神情舉止卻不是可以模仿的來的,聶長空心裏都懷疑過是敖天生假扮別人來故意來耍自己的。
“恩,我那兒子現在去哪兒了?怎麼我一直都找不到他?不會死了吧?”敖天生坦然受了聶長空的禮後,才不緊不慢的問起自己的兒子。
“嗬嗬,他沒事,好的很,正在修煉呢,至於在什麼地方,傲伯父就不要問了,我實在不方便說。”
“恩,我知道他沒事,我可能要在人間界停留一段時間,如果在我離開之前,他回來了,就讓他找我一趟,如果他回來之後,我已經走了,如果他有時間去妖界的話,就報一下我的名字,自然有人帶他來見我。”傲風雲好象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完全相信了聶長空的話,這讓聶長空有些奇怪,做父親的對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草率嗎?
但他不知道的是,妖族親人之見有一種感應,如果自己的親人死掉,或者身處險境,不管相隔多遠,相互之間都能感應的到。傲風雲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是因為他不但沒有感覺到兒子有什麼不妥,還感覺到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自然一點都不擔心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人家父子不合,聶長空也管不著,現在他隻關心衛清雪怎麼樣才能還陽,於是有急切的問道:“那個……伯父,雪兒的事。”
傲風雲看了聶長空一眼,知道他現在除了對自己的情人關注之外,對什麼都不會有太大興趣,也就不再賣關子:“其實,我隻能幫你鎮住她僅剩下的一魂而已,要她複活,還得靠你去爭取。不但如此,這六界之中,如果可以讓一個死了的人,仙,魔或者妖複活的話,隻有兩個人可以辦到,一個人不用我說,你估計也猜到了,就是冥王。”
這下聶長空徹底傻眼了,通過聶天罡所說,冥界早就已經覆滅了,就算不是這樣,他聶長空就憑借什麼要求人家冥王救自己的愛人?
“伯父,你的意思是說,要雪兒複活,基本上是……”聶長空顫抖著身體,語氣艱難的說著。一天之內,從失去愛人的大悲之中有經受愛人可以複活的狂喜,現在又要承受絕望的消息,這實在是難以接受。
傲風雲見聶長空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惱火的敲了一下聶長空的頭,罵道:“瞧你那出息,還是聖體呢,我話還沒說完,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被傲風雲狠狠的敲了一下,聶長空不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兩眼一亮,一份喜悅躍上眉梢。傲風雲的話還有下文,那就代表,還有別的辦法了。
傲風雲看著他表情轉變的那麼快,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兩個人可以真正的讓死的生靈複活,一個是冥王,另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