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的周圍空無一人,就算有人經過都是繞道而行,就像是在躲避瘟疫一樣。聶長空靠近帳篷,現在他對煉藥已經有了一些造詣,立即就感覺到空氣中都彌散著一股毒氣,立即服下一顆避毒丹。“黑魔原第二十三屆毒王大賽,現在開始!”從帳篷裏麵傳出一道,尖銳刺耳,不男不女的聲音。大步走到帳篷前,走了進去一看,嗬!好大的場麵!隻見帳篷之中燈火通明,場麵壯觀,足足有數百人聚集在一起。而且個個奇形怪狀的,有的頭發是綠色的,頭發張盤著一條前身墨綠,吐著芯子的怪蛇,一看就知道是極毒的蛇,隻不過不知道名字而已。有的頭發五顏六色,還冒著彩色的煙,非常好看,就是白癡了一點。更加搞笑的是,有個光頭一半臉是紅色的,一半是藍色的……反正是一個比一個怪異,一個比一個白癡,不過每個人身上都一種怪味,那是毒藥的味道,對於毒藥這一方麵,是每一個煉藥師的必修課,一個再強的煉藥師,如果不懂毒,那他就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煉藥師。還在天武門的時候,武老就狠狠的給聶長空上了毒這一課。什麼鶴頂紅,砒霜,武老膽,七步斷腸散啊……,一種一種的往聶長空肚子裏灌,就連老鼠藥都沒放過,把聶長空給毒的死去活來。但武老愣是一種一種的給解了,一直都再也找不到新的毒藥了,才算放過他。這一翻試毒下來,聶長空慘是慘了點,不過效果不錯。不但可以把砒霜當飯吃,而且隻要他試過的毒藥對他再也起不了作用。不但如此,他全身都變成了可以解毒的寶了,就算吐口吐沫都能幫人家解毒。這回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什麼毒王大會,簡直是不把他這個解毒聖手放在眼裏嘛,說什麼也要教訓一下,所以說,聶長空這次是來踢館的。帳篷真的很大,容納數百人,一點也不顯得擁擠,人很雜,聶長空大搖大擺走進來,沒有任何人阻攔,也沒有人上來盤問。玩弄毒物的人,不管是正義之士,還是歪魔邪道,在黑白兩道都不怎麼招人待見,你想啊,誰會接觸一個渾身是毒的人,一不小心估計就中了毒。毒王大賽今年是第二十三屆了,之所以選在這裏舉行,無非實在沒地方去了,就連黑魔城都不允許毒王大賽舉行,生怕會出什麼亂子。這些用毒高手雖然整日與毒藥,毒物為舞,但也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每次大賽舉行都會選在荒涼沒有多少人煙的人煙地方,免得傷及無辜。所以,一聽說這裏又要舉行毒王大賽,普通人都惟恐避之不及,哪兒還敢靠近。所以聶長空的到來,其他人隻會認為是毒界新手前來見識見識的,並不會多加注意。聶長空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群人的修為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就真武二重天,估計是術業有專攻吧,他們醉心與毒術,修為自然就荒廢了。眾人中央圍成一個大圈,有五個椅子上坐著五個人,看他們的氣勢應該在黑魔原毒界擁有崇高的地位,不然也不會,別人都在坐著,而他們卻能夠擁有座位的待遇了。不過正中央還有一個椅子,上麵坐著一個雙目呆滯,麵目清秀,毫無生氣的瘦弱少年。看他的年紀應該也在十六歲左右,身上穿著也書富貴人家,隻是現在已經破爛不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是來參加毒王大賽的樣子,雖然坐在正中央,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完全沒有他們看想其他五人的崇敬眼色。中央還在著一個人,聶長空敢斷定,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正是他發出來的。應該隻有三十歲左右,油頭粉麵,雖然有些秀氣,但白嫩的皮膚讓聶長空有種想嘔吐的感覺。“經過三天的篩選,第二十三屆毒王大賽的五位入圍選手已經誕生了,正是坐在我身邊的,毒龍穀穀主前輩!”陰陽人滿臉微笑的喊出一個名字,那五人中馬上有一位矮小的老人,拍著自己西瓜一的肚子站起來,對眾人抱拳施禮。“萬毒門門主!”這是個長著鷹鉤鼻,麵目陰沉的中年人,看他目露凶光的眼睛,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兩個人引起了聶長空的注意,因為他已經在他們身上聞到了幾種極毒的毒藥味道。其他三個,他沒有興趣,估計打個噴嚏,他們身上的毒藥就全部失去作用了。“現在誰先來施毒啊?”陰陽人嘿嘿一笑,尖聲說道,他已經就是這次大賽的主持人吧。媽的,找這麼個倒胃口的家夥拋頭露麵,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就讓人吃不下飯嗎?聶長空實在受不了這種家夥,差點沒一口吐出來。“我先來。”站出來的是一個女子,大概有二十五六歲,濃裝淡抹的,長相一般,聶長空連及格的分數都懶的給她,直接把她過濾掉,扒光衣服都不見得會有興趣。隻見女子裂開她那鮮紅的大嘴,盡量的顯的妖媚的來到少年麵前,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放在少年鼻子前蕩一蕩。那個少年馬上無法保持安靜了,臉上湧現出痛苦的神色,全身抽搐,臉色發黑,就連七竅也流出烏血。女子咯咯一笑說道:“小妹獻醜了,不知道有哪位同道能辨認出小妹下的何種毒?如何解法?”說完對陰陽人拋了一個媚眼,頓時把陰陽人迷的神魂顛倒,差點沒直接撲上去。媽的,原來和主持人有一腿,怪不得這麼點本事也能進入六強了。我靠,你個死人妖,這種貨色你也看的上眼?你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了。聶長空暗罵一句,看了那大嘴女子的笑容後,終於忍不住狠狠的吐了一把。陰陽人強來回被大嘴女子勾走的魂魄,咳嗽幾聲說道:“不知道哪位來解魅三娘的毒啊?”暈,長這樣還叫魅三娘?簡直是侮辱了這個字。“我來!”那個鷹鉤鼻走上前來,慢慢的圍繞少年走了一圈,聶長空感聞到他身上的毒藥味道,的確可以稱的上是毒門高手,他身上的幾種毒藥聶長空認得,那是連武老都認為是常見毒藥之中很毒的毒藥。這還不是聶長空注意到他的原因,他不但身懷劇毒,而且還有不弱的修為,在真武一重天初期,不過不要以為真武一重天初期沒什麼了不起,這個人武道修為雖然不高,但要是再加上的自己精湛的毒術,絕對可以和修為高過自己的高手一較長短了。那個矮胖老頭和他一樣,有著不弱的修為,甚至比這個鷹鉤鼻還高出一籌,在真武之境二重天。“如果陰某沒有看錯的話,魅三娘用的已經是從千年僵屍身上采集的屍毒,這種雖然看起來並毒不死人,隻是將人變成喪屍。但其實不然,中毒之人雖然看起來變成了喪屍,但生機早已經絕滅,就算能夠行動也隻是行屍走肉而已。我說的可對?”鷹鉤鼻雖然看起來長相陰險,不像好人,但語氣透著一股正氣,這讓聶長空對他看法加了十分。魅三娘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又笑臉如花的膩聲說道:“陰前輩果然厲害,隻是不知道可有解法?”鷹鉤鼻不屑的一笑,並不說話,隻是拍了拍自己的頭發,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說解不出來的時候,突然見他的頭發裏爬出一條白色的蟲子。眾人一見都大為震驚,那個矮胖老人驚的站起身來,不敢相信的說道:“雪山冰蠶!”看見眾人紛紛感到震驚,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鷹鉤鼻滿意的一笑說道:“不錯,正是雪山冰蠶。”魅三娘這個時候臉上早就沒有了囂張氣色,恭敬的對鷹鉤鼻施禮說道:“陰前輩既然有雪山冰蠶冰蠶相助,小妹甘拜下風,輸的不冤。”說完,滿臉的失望的離開了,就連那個陰陽人打的眼色也顧不得了,徑直離去。雪山冰蠶,產自出雲最北域的雪山,據說有著能夠吸食萬毒的本事,極少有什麼毒物不是雪山冰蠶可以克製的。但是數百年前早就已經絕跡了,隻有史書上才有一些記載,沒有想到,今天又出現了。聶長空雖然沒有見過雪山冰蠶,但是也是對其了解了一些,今天有雪山冰蠶相助,恐怕這個毒王大賽冠軍非這個鷹鉤鼻莫屬了。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毒王大賽隻不過是局限與黑魔原,並非聚集了天下毒術高手,而在場的毒術高手之中,這鷹鉤鼻絕對是其中的翹楚。雪山冰蠶在鷹鉤鼻的催促之下,從少年的左耳進,右耳出,變成了漆黑色。而中毒的少年在雪山冰蠶離體的那一刻,身體上的黑烏就已經退卻,七竅停止出血,毒已經盡解,恢複正常。變黑的雪山冰蠶白光一閃,馬上又變回了白色。鷹鉤鼻得意的收起了雪山冰蠶,放回自己的頭發之中。“哈哈,陰兄的解毒本事的確無人可比啊,老夫甘敗下風,但就此認輸,老夫不甘心啊,不知道陰兄的施毒本事可有解毒這般神妙啊。”那個矮胖老頭站起身來,哈哈大笑,對鷹鉤鼻一翻恭維,但語氣中透露著不屑和挑釁。顯然是在說:你能解毒還不是靠這條雪山冰蠶?就算你能解毒,不知道你下毒有沒有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