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山峰的火勢不斷向前蔓延,火焰肆虐的大地焦黑一片,隨著狂風肆虐過後,留下的隻剩下燒焦的屍體灌木與山石。見火勢在前方停下消失,不由暗叫可惜,敵人中有久經戰陣的老將存在,竟然這可快就找到了抵擋火攻的方法,看來隻能使用後備手段了,命部下慢慢向前推進,向敵軍所在方向推進。
距離越來越近,漸漸可以看到敵人的樣子,揮手示意眾人停下,慢步向敵人走去。
霍老道手握大劍遙望向自己走來的身影,一身銀質統領級鎧甲,是他嗎?宿命之戰終於可以完結了嗎?
在距離敵軍五十米外站定,運轉真氣將聲音遙遙傳去。“出來一個能做主的答話”。
霍剛眉頭微皺,這聲音不像,雖然距離不算近,以自己的目力依舊可以看出對方樣貌的大概,不是那家夥,之所以接這筆買賣的原因有大半是為了鄭琦,曾經的宿敵,兩軍陣前廝殺了許久不曾分出勝負的對手。
霍剛向前一步,一震手中大劍。“這裏我還能做主,兩軍對壘,有何指教“?
“哦,聽閣下的言談似乎是行伍出身,貴部的作戰素質似乎不是正規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些人是來自至尊商會吧“?
“哈哈哈哈哈“。霍剛大笑幾聲。“不要亂猜了,我們不過就是一群刀頭上舔血做沒本買賣的盜賊,本來聽聞是一零七旅團到來,我還有些猶豫是否和你們正麵對戰,既然不是一零七旅團我也就不用猶豫了,你們這塊肥肉我吃定了”。
“看來我高看你了,你們這些人夜襲成功還能有一戰之力,現在這種遭遇戰你們一絲機會都沒有,本想給你一條活路,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兄弟們動手”。
飛身後退躍向半空的同時將存放在儲物戒指中的柴草拋出,狂風術緊隨其後,將散落的荒草吹向盜賊群。
柴草飄落的同時後方列陣的魔法師們紛紛出手,火球狂風術發出,疾飛的火球落在四散飛落的柴草上,火焰升騰而起。
霍剛看到向己方飛來的柴草頓感不妙,這小太陰險了,和自己對話根本不是目的,為的就是拉近與自己所在的距離,魔法扔過來可以擋下來,可著了火的柴草除了用水係魔法熄滅根本沒法擋,一根著了火的木頭被一刀砍成兩段就變成了兩根著了火的木頭,隨風飛來那些被點燃的枯草更是麻煩。爆喝一聲。“大家一起出手給我擋下來”。
隨著霍剛發出命令,修為較高的盜賊紛紛放出氣刃,攻向飛來的柴草。
看著一群人被點燃的柴草弄得雞飛狗跳不由暗道可惜,隨身攜帶的柴草還是太少了,早知道會變成遭遇戰就不費力氣跑敵人後方一趟了。
霍剛看向沒有動作的敵人,十分不解為何對方沒有趁機讓火係魔法師繼續放火,莫非是想收編自己的部下。
遙望神色變化不斷的霍剛。“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接受收編還是帶著你的部下去死”。
霍剛強壓怒氣不讓自己發作,冷笑道;“似乎是我的人多,你認為你身後那點人能是我們的對手嗎。兄弟們,給我幹死他們“。
“既然你找死就別怪我了“。右手緩緩抬起。
一百多個火係魔法從蔡海峰身側飛過,飛向一眾盜賊方向。風係狂風術緊隨其後,擴散火勢減緩盜賊的前行速度。
霎時間被魔法燒傷的盜賊發出一聲聲慘叫倒了下去,修為強的盜賊依仗較為深厚的戰氣衝過火焰的洗禮,還未來得及回氣便再次受到風霜的洗禮,冰凍術落在這些修為較高的盜賊身上,讓前衝的盜賊速度大減,數百隻箭矢飛向這些修為不弱的盜賊,將衝至最前方的盜賊射成了刺蝟。
箭矢的準確率不是很高,卻勝在數量不少,雖然無法形成箭雨,對成群的盜賊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火水兩係魔法雖然殺傷了不少盜賊,卻依舊沒能擋住盜賊們前行的步伐,衝過魔法箭矢攔截的盜賊們露出猙獰的笑容,隻要衝到敵人近前進行短兵相接的肉搏戰,己方數千人一擁而上,撕碎這一千左右人玩一樣。
正當盜賊們玩命往前衝的時候,忽然發現腳下的地麵變軟了,奔了幾步便再也跑不動了,看向腳下頓感驚駭欲死,不知何時腳下的泥土石塊變成了沼澤,在魔法與箭矢的麵前失去移動力成為靶子必死無疑。
霍剛手持重劍劈散一個大火球,正欲殺向蔡海峰,忽然發現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出現在麵前。
看向一臉凝重之色的鄭琦。“你怎麼來了“?
鄭琦看向蔡海峰。“上將軍,屬下有一事相求”?
“你要求我什麼”?
鄭琦看向同樣看向自己的霍剛。“盜賊頭領交給我,我要和他了解一些舊怨“。
“這裏是戰場,如果戰鬥結束那家夥還沒死我把他交給你收拾,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鄭琦苦笑道;“我知道,我不會影響戰局,隻想和他在戰場上一對一的廝殺,完成十幾年以前那未完成的戰鬥“。
媽的,竟然遇到了一個白癡,還是一個很能裝逼的白癡,不得不說在此時此刻裝這個逼我真想抽他,可能在戰場上裝逼的都是狠人,通常能在戰場上裝逼的人都用一個專屬名號稱謂,猛將。
這種猛將還真不能得罪,誰讓自己不懂打仗呢,小規模戰鬥放個火燒個山玩吧陰的還行,真要是兩軍對壘指揮作戰就不是自己能擺平的了,能讓鄭琦看上眼的人肯定不簡單,應該也是一位牛人,要是能將那老小子收為己用,兩人輔佐自己,巨石城之戰還有什麼擔心的。
“要打就打,裝什麼酷,我帶人打我的,你打你的,萬一打不過人家喊一聲,兄弟們一起上,揍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鄭琦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蓄積的戰意瞬間消散,這小子咋這無恥呢,那裏有身為強者的尊嚴,要不是還得和人家混飯吃不敢得罪,真想抽他。
不知道鄭琦的想法,回到部隊中,向龍戰交代了幾句,傳送至另一側山峰,懶得理鄭琦那白癡。
鄭琦取下懸掛於背後的斬馬刀,對著霍剛一笑。長刀指向霍剛,發出一聲怒吼。雙腳蹬地,身形化為一道幻影,在陷入沼澤的盜賊頭上借了兩次力,高高躍起雙手握刀柄向霍剛斬去。
霍剛臉現瘋狂之色,發出一聲怒吼,雙目怒瞪,眼若銅鈴,雙腳蹬地,身形衝天而起,雙手握劍柄,掄起大劍向斬馬刀迎了上去。
“轟”。
勁氣以鄭琦霍剛二人為中心四散開來,被波及的盜賊叫苦不已,距離兩人較近的盜賊被轟殺十餘人,傷者更甚。兩者毫無顧忌的死磕,讓大戰變了味,紛飛的魔法已經不再是戰場上轟殺盜賊的主力輸出,而是兩名熱血白癡的戰鬥,每次碰撞爆發的勁氣都能轟殘轟廢幾個盜賊,靠近兩人就是找死的節奏,偏偏兩人打起來戰場不定,交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將盜賊的攻勢徹底攪亂了,魔法師也不敢出手,戰線不但沒有向前挺近,還在龍戰的指揮下向後退了一兩百米,避開兩個煞神。
雙方默契的選擇了避戰,紛紛收兵後退。
黑寡婦揮動手中魔杖不斷釋放暴雨術阻擋火勢,奈何火勢太大,波及的麵太廣,以一己之力根本無法阻擋蔓延整個山峰的火勢,部下被大火燒的雞飛狗跳,死傷狼藉,別說進攻,自保都成了奢望。
鬼麵守在黑寡婦身前,為黑寡婦阻擋不時飛來的箭矢和魔法,張麻子指揮盜賊用霍剛的方法製造隔離帶,奈何部下們被大火燒的暈頭轉向士氣全無,隻顧著逃命,聽指揮的就沒幾個,雖然在黑寡婦的魔法支援下穩住一段戰線的陣腳,奈何全線奔潰,心中生出退意,要不是畏懼一直主戰的霍剛,早就帶人撤了。
張麻子來到黑寡婦近前,“黑大姐,兄弟們都跑了,火擋不住了,我們怎麼辦”?
黑寡婦心中暗罵不已,這混蛋不敢得罪霍老道,想讓自己指揮撤退,真丫無恥,敵人的戰線不斷前壓,魔法都扔到自己頭上來了。“還能怎麼辦,這仗沒法打了,我們四家來了一萬多人,要是占據地利把兩頭一堵扔石頭放火弄死人家三萬大軍很容易,就是夜襲火燒大營我們還能有一戰之力,現在是短兵相接一打三,敵人還有數百魔法師,這仗打下去就是送死,我們撤”。
鬼麵揮手發出一道氣刃將一枚直徑二十多公分大小的爆裂火球引爆,回身看向黑寡婦和張麻子。“既然要撤就快走,再不走我們都得留在這,見到霍老道我們也有話說,那王八蛋告訴我們這三萬人都是烏合之眾,這不是坑我們嗎”。
黑寡婦峰挺的酥胸劇烈起伏著,歇斯底裏的喊道;“這是一零七旅團的人嗎?不是說已經名存實亡了嗎?騙局,這是一個騙局”。
張麻子拉住即將進入暴走狀態黑寡婦的手臂,“先離開這裏再說,再不走就來不及”。
“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敢來招惹我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你們幾個就留下吧”。聲音在三人背後響起。一道身穿銀甲的身影出現在三人身後,立於幾十名雙目無神呆立與地上的盜賊群中。
張麻子眼神巨變,手中長槍刺出,直奔來人胸前。“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