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因方成安綻放的金紅色光芒,漸漸消散的同時,石體竟然在虛化。
是一種漸漸透明的現象,緩慢,卻持續著。
“這黑石,有古怪,絕不是靈境人物留下的。”靈老是最先看到大黑石變化的人,他可對一個僅僅神力大成境的人沒多少興趣。
“這,黑石……”場中有一人突然尖叫起來。
黑石在緩慢的變淡,變得虛無,好似要融入空氣中。
淩飲和夜化桑幾乎同一時間消失於原地,再現時,已經站在了大黑石旁邊。
“這黑石千年來,被靈境強者打入天元皇室,從未出現如此變故,如今……”夜化桑皺起眉頭好似自話。
此刻站在大黑石旁邊的隻有淩飲,夜化桑,以及先前還未離開的方成安三人。
由於淩飲和夜化桑的身份,其餘人未敢上前。
“靈老,這……”方成安心中問道。
“這黑石不簡單,且先看看。”靈老也疑惑的說道。
在靈老給方成安傳音之時,一旁的淩飲眉頭再次皺起。
場麵一時寂靜無聲,十個呼吸之後,大黑石已經完完全全的虛化,不留一點痕跡。
夜化桑終於忍不住,伸出手觸及先前大黑石所在的地方,卻什麼也感應不到。
“淩飲,這黑石不簡單,你我用出全力也破壞不得絲毫,如今這……”夜化桑輕瞥一眼淩飲,“你可發現什麼?”
“不曾。”淩飲簡單直接的回道。
皇室老祖此刻也來到跟前,先是恭敬的對著淩飲以及夜化桑抱了抱手,“二位,事有蹊蹺,這靈境先祖遺留的最神秘的東西,莫不是就這樣無緣無故消失了?”皇室老祖小心的問道。
“一切自有因果,不必強求,這黑石古怪難明,消失或留下,與你皇室也沒多大損失。”淩飲淡淡的道。
夜化桑皺起的眉頭轉身盯著方成安。
大黑石的消失確實看似與方成安有關,這不能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小子也很不解,請前輩賜教。”方成安抱拳一拜,平靜的說道。
這倒正好堵了夜化桑的口,夜化桑此人平時在天元大陸人人崇敬,如今方成安不卑不亢的語氣,讓他略感不爽,卻又不好的小輩計較。冷哼一聲,也不做聲。
“消失與存在的,都強求不得,此事,到此為止吧。”淩飲對著依舊躬身的皇室老祖說道。
“是,”皇室老祖趕忙應到。
這麼一個用出不大的黑石,他確實也不是很在意。隻不過這突然消失的詭異場景,讓他心中好奇。
“小子,我可收你為徒,自此以後,你可繼承我的衣缽,傳揚我神力一脈,假以時日,達到我的境界,也未嚐不可。”夜化桑也不在注意大黑石消失的事,對著方成安說道。雖然語氣在夜化桑自己看來已經極好,但那種自信方成安一定會拜他為師的口氣,卻是都聽得出來的。
夜化桑有資格有此自信,論身份,他就是天元大陸最不能惹的存在,論地位,他跨入了天元大陸所有修道者都跨入不了的境界。自然一身傲氣。如此和一小輩說話,在他看來,已經是那小輩無盡的榮耀了。
畢竟妖孽的天份並不能代表未來一定會是強者,太多的天才妖孽夭折。在修道者的世界裏,隻有強者才能贏得尊嚴。
“少年人,我亦有意收你為徒。但,我能教你的並不多,修道路,隻有自己走,才能成為強者。拜我門下,更多的將是自由,百年內,若你不能讓我滿意,你便不再是我淩飲之徒。你可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淩飲一生,從不強迫於人。”淩飲也對著方成安說道。
這接連兩個天元大陸的巨頭許下的承諾,別說凡人,連九郡三王都眼紅了。
近百年來,天元大陸沒有一人有這榮耀,而如今,方成安做到了。
各種嫉妒的眼神盯著方成安,恨不得那個少年就是自己。
“方成安拜見淩師。”不說夜化桑那種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覺讓方成安不爽,單論自己對修道的了解,他也不會選擇夜化桑為師。
“哼,別以為攀上了淩飲便有光明前路,天才我見的太多了,死去的天才一文不值。”夜化桑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沒有拜自己為師,不由得極其不爽起來。他夜化桑,可都是別人求著他讓他收徒的。而如今這少年加入練體一脈,說不得就得扼殺這妖孽,他可不希望再出現一個如淩飲般的人物與自己作對。
“嗬嗬,做我的徒弟,可並不容易。但,我淩飲在世一天,你便無人可欺。”最後一句話,淩飲擲地有聲。
“好大的口氣啊。”夜化桑也知道淩飲的話是針對自己,愈加的不爽。
“怎麼,想切磋幾招?”淩飲淡然的說道。
“還是想想讓你練體一脈怎麼傳承下去吧,練體一脈的人可混的並不好啊。”夜化桑說道。
練體一脈確實混的並不好,首先神力一脈修道者的數量及質量都在練體一脈之上,這是從挑選學員就開始的劣勢。一般出現爭鬥的事,大多都是練體一脈的吃虧忍著。畢竟這些小事,淩飲也不好出麵。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淩飲依然一副淡然的摸樣。
“哼,”接連的事情都讓夜化桑很不爽,也沒有心情留下了,冷哼一聲,便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來,我們先下去。”淩飲對著方成安說道,帶頭走下了台。
“選拔繼續吧。”淩飲邊走邊說道。
“因突發狀況,選拔改用往屆選拔模式,請應試者,排好隊形,依次測驗。”場考組織人說道。
方成安隨著淩飲走下台,到了張虎身邊。
張虎興奮的看著方成安,大手拍著方成安的肩膀,“深藏不露啊,小子,真給我長臉啊,哈哈。”
“群王謬讚了。”方成安謙虛的回道。
淩飲笑看著方成安,“還叫郡王?他可是你師哥。”
好似被遺忘的少女不滿的哼聲傳來。方成安才注意到身後的少女,那冷傲如月,秋玉為骨的少女。若沒有自己,怕是這少女將是本屆選舉人中最耀眼的存在,自己搶了她的光彩,怕是以後會讓這少女看自己不爽了。方成安暗暗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