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燕和無情石朝落花奔去時,鬼穀魔等人飛奔而來,試圖奪取。
海玉掌心朝外一拂,輕輕地道:“去吧。”
但見,一股巨大的靈力湧了出去,鬼穀魔等人被震飛出十幾丈外。
鬼穀魔臉色大變,道:“好,既然今天我等沒有機會,落花,你且看管好飛燕,本尊還會回來的。”
說著,鬼穀魔等人飛身而去。
落花接了飛燕和無情石,朝海玉抱抱拳:“多謝上仙。”
海玉微微點頭:“不知姑娘下一步將去哪裏?”
落花想了想道:“既然飛燕之事已經公開,落花也不想再暗中行事,這就去飛燕府。”
海玉笑道:“海玉可否跟隨?”
落花神色微動:“當然可以。”
海玉朝紅兒一招手,紅兒飛身過來,落花、神婆子、海玉和紅兒四人聯袂飛行,眨眼間來到了飛燕城。
南雲鶴等人怎麼也想不到落花回來,讓他們更加想不到的是,海玉也來了。
對於海玉的修為,此時,南雲鶴、浮雲師兄妹以及扶風扶柳正在議論呢,突然海玉等人來了,眾人無不震驚。
海玉抱拳道:“大家不必驚慌,海玉剛剛已經和落花姑娘說過,她也答應海玉,從今之後不會再為難各位。”
落花抱拳道:“落花出身道宗,本不該做出之前的行徑,現在落花向各位承諾,飛燕之事公開天下,落花也不再為難各位。”
南雲鶴等人鬆了口氣。
浮雲道:“落花姑娘既然是鬼穀子的高徒,擁有飛燕也是應該,而且這些年來,我浮雲山看管飛燕,也是為了幫助姑娘。”
神馬道:“早年本座和鬼穀子也曾多次謀麵,隻是很少坐下來細談,並不知飛燕的秘密,既然事關鬼穀子,我等願意幫助姑娘,解開飛燕之謎。”
落花抱拳道:“多謝前輩,落花將在飛燕府討擾一段日子。”
南雲鶴笑道:“無妨無妨,我飛燕府還不差幾個人的飯錢。”
接下來的幾天,海玉和紅兒就在飛燕府住了下來。
海玉住在這裏,是想看看,這裏到底和開天斧有什麼聯係。
而落花呢,每天都在尋找開天斧的線索。
她果然遵循自己的諾言,沒有為難任何人。
雖然飛燕的事公開了,但是,並沒有為落花帶來多少麻煩。連鬼穀魔等人也沒有出現。或許是因為海玉在此吧。鬼穀魔等人自知沒有勝算,所以沒有出現。也有可能,這些魔頭想以逸待勞,左手漁翁之利,待落花找到了開天斧的線索後再出手。
畢竟,飛燕雖然珍貴,但是,找不到打開飛燕封印的開天斧,飛燕毫無價值。
這一天,海玉正在和紅兒在後花園中閑逛,扶柳走了過來。
扶柳端著一些果子,對海玉道:“海公子,扶柳剛摘了幾個新鮮果子,您嚐嚐吧。”
海玉轉身過來,看看盤子中的果子,果然紅頭欲滴,讓人垂涎。
海玉笑笑:“多謝姑娘,你還是拿去讓浮雲等前輩品嚐吧。”
扶柳道:“師父他們那裏,扶柳已經送過了,還請海公子和紅兒姑娘品嚐。”
海玉和紅兒不便推脫,一人拿了一個果子。
扶柳走後,海玉拿起一個果子就要吃。
紅兒有意無意地道:“玉哥哥,你發現沒有,扶柳姑娘好像對你有些意思?”
海玉停住手,問:“什麼意思?”
紅兒笑道:“當然是那種意思了,她好像喜歡你呢。”
海玉苦笑:“紅兒,你別取笑我了。”
紅兒笑道:“真的,難道你不覺得嗎?剛剛扶柳的眼神中怪怪的。”
海玉本來想咬一口蘋果,聽到這裏,突然心中一動,他看看蘋果,道:“難道蘋果有問題?”
紅兒一愣:“你說什麼?”
海玉掌心朝蘋果一拂,卻見蘋果好好的,一點異常也沒有。
紅兒笑道:“你啊,想到哪裏去了,扶柳姑娘溫柔善良,怎會有歹心,她是真的看上你了。”
海玉咬了一口蘋果,慢慢地嚼著。他一邊嚼,一邊在感覺著,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柳絲拂麵而過。
接著,自己的眼前仿佛出現了扶柳的影子,分花拂柳而來,巧笑盼兮。
海玉一愕,他將蘋果往地上一扔。
蘋果突然化身,變成了扶柳。
海玉愣愣地道:“扶柳姑娘,你……你在幹什麼?”
扶柳紅著臉道:“海公子,現在,你已經吃下了扶柳的萬千分身之一,從此,扶柳就是你生命中的一分子了。”說著,嬌羞無比的扶柳飛身而去。
海玉惆悵無比,望著扶柳的背影張大了嘴巴。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紅兒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半晌,紅兒道:“玉哥哥,你身體有否不適?”
海玉搖搖頭:“那倒沒有,隻是……隻是剛剛扶柳姑娘的表現,太大膽了。”
紅兒道:“紅兒說過,她是喜歡你的嘛,女孩子喜歡一個人,說不定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來,隻要那蘋果沒毒就好。”
海玉苦笑一下,沒有在說話。
就在這時,他發現花叢中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在思索著什麼。看影子窈窕纖細,不是落花是誰。
海玉走了過去,問道:“落花姑娘,可否有什麼發現沒有?”
落花正低著頭,右手捏著自己的左手。但見她的左手指上被紮破了一下,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她望著花叢,因為出神,似乎沒有聽到海玉的話。
海玉道:“姑娘……”
海玉說著,已經走近了落花。突然,落花眼睛一閉,身子朝地上倒去。
海玉下意識地攙扶住她。一時間,溫香軟玉抱滿懷,海玉臉色通紅,他見落花緊閉著牙關,又不便扔下她,趕緊叫道:“紅兒快來。”
紅兒跑了過來,看看現狀,眉頭微微一皺。
海玉道:“紅兒,你快看看,落花姑娘怎麼突然昏去了。”
紅兒看看落花,玉麵緋紅,美眸輕閉,輕歎一聲:“你隻需要把她交給我就可以了。”
說著,紅兒雙手做出欲接的樣子。海玉正要把落花交到紅兒的手裏,落花眼睛一睜,站了起來。
落花一臉通紅,忙退開幾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海玉道:“姑娘被刺紮了一下,就昏去了。”
落花看看花叢,道:“難道這花有什麼問題?”她掌心一拂,但見花叢中冒出絲絲的白氣。
這時候,南雲鶴走了過來。
南雲鶴道:“落花姑娘,此花叫十日醉,普通人被刺紮了,就會沉睡十日不起。”
落花似乎有意無意地看看紅兒,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我昏迷了過去,幸好落花有些修行,才能很快就醒轉過來。”
就在這時,酒仙突然從空中落下,笑道:“什麼十日醉,是酒嗎?”說著,他鼻子還在嗅著。
海玉道:“不是酒,是花。”
酒仙看看周圍的花叢,一把抓住海玉的手,笑道:“兄弟,走,跟我喝酒去。”說話間,他將海玉拉在半空,一轉眼,兩人都不見了。
酒仙和海玉再次來到了飛燕酒肆中。這一次,掌櫃的見了他們,異常的客氣和尊敬,不但命人搬上了好酒,還給兩人安排在一個僻靜的地方。
從早到晚,酒仙和海玉一通暢飲,足足喝了十幾壇子。海玉一直在想著飛燕秘密的事,所以和酒仙在一起喝酒,完全是應付了事。
好容易到了晚上,海玉見酒仙也有了幾分酒意,就道:“前輩,咱們還是先回去,改天再來喝吧。”
酒仙道:“那不成,要喝就喝個痛快。”
海玉笑道:“前輩,你想一下,如果我們這樣喝酒,怕是把酒肆給喝垮的,不如給人留點活路,待酒肆再上了好酒再來。”
酒仙想了想道:“也對,這樣喝下去,酒肆早沒好酒了,端上來的越來越難喝,就給他幾天限期,咱們走。”
一聲走,酒仙已經不知去向了。
海玉搖搖頭,回到了飛燕府。
海玉的居所和落花隻有一牆之隔,從外麵回來,他要經過落花的窗下。
此時,落花的房間裏亮著燈。隱隱約約,落花正坐在木榻上,在擺弄著什麼。看燈影,應該就是飛燕。
海玉剛要從窗下走過,隻聽落花道:“是海公子回來了嗎?”
海玉隻好道:“是。”
落花道:“落花正有事請教,海公子方便的話就進來一下吧。”
本來,人家的閨房,海玉是不便晚上進去的,但是,一則自己這邊還有紅兒,也許落花覺得不便。海玉沉吟半晌,走了進去。
落花見海玉進來,欠了欠身,請海玉落了座。
海玉看看她的手裏,果然捏著飛燕和無情石。
海玉道:“不知落花姑娘有什麼事?”
落花想了想道:“海公子可否透露一下,你這一身修為的來曆嗎?”
海玉想了想,道:“此處雖在天地之間,但不屬於九天各界。”
“九天各界?”
“是的,其實從此處到九天,有一個通道,隻是這裏的人並不知道,所以,你們還不知道外麵的事。”
“你是說,九天是更大的空間,道宗修為也更加無邊無際嗎?”
海玉微微一笑:“空間是更大的不假,但也不能說道宗修為無邊無際,其實你的修為也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在九天各界,也是罕見的。”
落花哦了一聲,笑了:“這樣說,落花就有些自信了。”
“落花姑娘,你到底有什麼事呢?”
落花看看海玉,笑了:“難道海公子就這麼急著要去見紅兒姑娘嗎?”
海玉臉色一紅,道:“那倒不是,隻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未免有些不便。”
落花微微低頭,似乎也有些嬌羞,道:“其實落花想白日請教海公子的,隻是等了你一天未回,是這樣的,落花晨間做了個夢,夢到海公子變成了一把斧頭,醒來大為不解,想請公子解釋一下,難道公子和開天斧有關嗎?”
海玉神色微變:“姑娘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落花盯著他的眼神,道:“隻是夢境如此。”
海玉忙道:“或許是姑娘日有所思吧,海玉自然不知道開天斧。”
落花看看他,道:“有件事說來也很奇怪,請公子過目。”
說著,她將無情石攤在掌心。
由於無情石太小,又或者因為落花並沒有將胳膊伸得太開,海玉要看清石頭上的字,必然要起身來到落花的身邊。
海玉起身來到落花的身邊,低頭看了看,但見無情石上畫著一個符號,這個符號隻有三道斜杠,像是個川字,也像是個水字。
海玉問:“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
落花道:“海公子,你說,它是不是代表一個姓氏呢?”
“什麼姓氏?”
“海。”
海玉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