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玉和妙語一出現,壺兒和碗兒便奔了過來。
二小站在兩人身邊。
海玉正要責怪他們,妙語已經奔了上去,和乾坤一仙打了起來。
妙語的修為,和乾坤一仙要差了兩個層次。
但是,這樣的高人打鬥,一時半刻是不會分出勝負來的。
乾坤一仙果然是修為高人,在小乾坤中練就了一身的靈氣,掌心微微朝外一晃,便是一片金光。妙語的護體金光雖然沒有被打開,卻也是震了震。
妙語好勝心強,不由得施展上了念力。
她知道,如果施展靈力,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乾坤一仙也是修煉有念力的人,見妙語念力一出,周圍飄蕩著一條條的金龍。
金龍騰空,氣勢無比。
於是,他的額頭一亮,但見金光溢出,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金缽。
金缽略微傾斜,旋轉著,放射著一道道光束,將金龍罩住。
一條條的金龍沸騰凝滯,身法受到了影響,而且大有被金缽吸入的趨勢。
妙語將念力施展到了極限,試圖控製住金龍的身法。而乾坤一仙呢,自然也想控製住金龍。
念力和靈力最大的差別就是,施展念力,威力大,但是,對施展者的心神損耗巨大。
也可以說,念力是不可以持久使用的。
當然,誰的念力強,誰堅持的時間長。
很快,海玉發現妙語的藍色有些蒼白,知道她心神損耗太大,但是,海玉也知道,妙語心氣高,絕不會隨便停手。但看乾坤一仙,雖然氣色也不如開始,卻還沒有大恙。
海玉本想出手。如果他此時出手,雙方勝負立決,但是,他並非這種乘人之危的人。
海玉雖然沒有出手,但是,碗兒卻看不下去了。
碗兒的修為也有幾萬年了,所以,他的眼界也不低,自然能夠看出師父的心神變化。
碗兒揮掌打了出去。
他這一掌攜帶的靈力,雖然隻有幾萬年修為,卻馬上改變了場上的狀況。
就像天平一樣,一方稍微承重,另一方立馬歪斜。
乾坤一仙雖然修為比妙語高,但是,念力和靈力不同。
如果是靈力相拚,他大可一人抵擋妙語和碗兒兩人,因為他的修為應該比妙語高上幾萬年,恰好可以以一敵二,但是念力不同。
念力講究的是心不旁騖,意守專一,隻有這樣,才能發揮念力到極限。
一旦心神受到影響,念力就會大打折扣。
乾坤一仙眼睛不盲,看到碗兒的靈力拍來,固然以他的修為,護體金光在,碗兒的靈力是傷不了他的,但是,人心就是這樣,仿佛一麵平靜的湖,湖再大,投入一顆石子後還是會泛起漣漪的。
而這個漣漪就是雜念。
或許,這就是條件反射。
碗兒的靈力一出,乾坤一仙的心弦就震蕩了。
他的心弦一震蕩,念力的影響就大大降低。
此起彼伏。
妙語的念力影響增加,乾坤一仙飛身倒退,金缽被擊散。
雖然,妙語這邊加了一個人,這不符合打鬥的規則,但是,加的這個人是個孩子,而且,打鬥的人是個年齡也不大的女孩。對於乾坤一仙這樣的前輩來說,又怎能用這種借口來為勝負買單呢。
他歎息一聲,道:“我老人家輸了。”
海玉忙道:“不,前輩,您沒輸。”
乾坤一仙道“輸就是輸了。”
海玉歎息一聲,沒有在說話,因為乾坤一仙這句話突然提高了聲調。對於一個修為高深的人來說,是很少能夠有此情緒波動的。
海玉明顯感到了對方心情的不快,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
乾坤一仙道:“你們贏了,老夫把人交個你們就是,隻是,我怕你們處理不了這件事。”
妙語哼了一聲:“這世上還沒有我們處理不了的事。”
她並沒有問什麼事,而是逞強,不想被乾坤一仙看低。
乾坤一仙一招手,睡魔出現在他們麵前。
乾坤一仙道:“從此向西,出了小乾坤,還有一個小乾坤。”
海玉道:“難道那個小乾坤也是前輩高人結界而成?”
乾坤一仙道:“不錯,那個小乾坤和這裏的相仿,它不在九天之內,卻自有它的存在,是人為采集天地萬物幻象結界而成。”
“天地萬物幻象?”壺兒驚呼一聲。
海玉點點頭:“就像這裏一樣,其實這裏你們所看到的一切,並非存在於九天之中,而是九天之外,是人用念力收集了天地萬物,將他們的幻象通過一定的規律,形成的,就像九天中的一樣,也有日月星辰,也有春夏秋冬。”
乾坤一仙看看海玉,道:“小兄弟見識淵博,相比修為也不低。”
妙語道:“我姐夫的修為,在九天之中,已無敵手,剛才要是他出手,你早就敗了。”
海玉心裏明白,自己的修為充其量和人家在伯仲之間,卻沒有妙語所誇張的這樣。
不過,乾坤一仙倒也不怪,笑笑:“那就好,不然,你們見了那個怪老婆子,是有苦頭吃的。”
無意之中,乾坤一仙透露了小乾坤的主人是個怪人,而且是個女人,還是個上了年歲的怪女人。
而且,從“吃虧”的話理解,她的修為應該非常高。
海玉四人離開了乾坤一仙,按照他的指點,帶著睡魔來到了另外的小乾坤。
那個小乾坤的入口是在一棵古樹上,如果不是乾坤一仙先前提示,是不易察覺的。
進入古樹,裏麵果然像九州大陸一樣,有山有水,有湖有泊,當然,總體看來,麵積要比九州大陸小得多。
仿佛是一座封閉的島嶼,四周結界。
海玉等人正在走著,突然,四周風雲變幻,空中出現一個怪婆子的身影。
怪婆子看到了睡魔,咦了一聲:“他怎麼來了?”
猛然間,從空中探下一隻手,朝睡魔抓來。
妙語探手迎去,試圖攔住怪婆子的手。哪知道怪婆子的確怪得很,她似乎算準了妙語要出手攔阻一樣,那隻手突然像樹枝一樣,繞開,貼地而行,將睡魔抄在手中。
妙語縱身而起,無極仙劍已經喚在手中。
剛剛和乾坤一仙,她沒有實戰仙器,是因為在念力比拚中,她無法分心。
現在,她感覺到怪婆子修為並不低於乾坤一仙,所以也不猶豫,仙器出手了。
無極仙劍,半空中劃出一道劍氣。
劍氣朝四下裏泛來,金光洋溢。
怪婆子哦了一聲,很是驚訝,道“果然有些道行,丫頭,你師父是元始天尊嗎?”
怪婆子眼裏好高,雖然那妙語施展的是劍氣,但是,其中攜帶的靈氣讓怪婆子看出了她的師承來曆。
其實,妙語沒有當靈台仙閣主人之前,也是修有靈力的,隻是那時候她的靈力和現在無法相比。何況,當她進入靈台仙閣後,自然有意無意地修煉靈台仙閣的道法,久而久之,身上道法就具有了元始天尊一派的元素。
妙語道:“你沒見姑奶奶手中劍嗎,是無極派的。”
怪婆子哈哈大笑:“無極仙劍雖然是天地間少有的仙劍極品,卻遠不如軒轅劍。”
妙語道:“軒轅劍也在我手,你信不信?”
怪婆子朝她看看:“如在你手,你現在還會好好地活著嗎?”
怪婆子這話,讓海玉心弦一動,隱隱感覺到什麼不測。
妙語怒道:“你咒我家紅兒妹妹。”
怪婆子道:“你妹妹?怎麼一個女孩子使用軒轅神劍?你們難道不知道軒轅神劍是純陽仙器,是需要男孩子駕馭的嗎?”
妙語道:“廢話少說,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把人交出來。”
海玉聽到怪婆子的話後,在思索著軒轅劍的事,妙語和怪婆子卻打上了。
兩人一邊打一邊鬥嘴,看得出來,怪婆子的性子和妙語有幾分相似,也是嘴上不饒人的主。
怪婆子道:“小小年紀,見了前輩連點禮數也沒有,還想要人,不給。”
“不給不行,人是我們的。”
“胡說八道,睡魔是老娘的男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怪婆子說到這裏,海玉和妙語等人才知道,睡魔和怪婆子的關係,怪不得怪婆子要搶奪睡魔。
按道理,人家是睡魔的女人,搶回自己男人也很正常,海玉和妙語等人就該離開。
但是,這裏麵有一個謎:為什麼睡魔和怪婆子不在一起,難道睡魔藏身地下,要躲避的人就是怪婆子嗎?他們既然是夫婦,為什麼睡魔會躲避?
海玉想弄明白這些,而妙語呢,純屬於胡攪蠻纏,她可不管人家是什麼關係,從她手中把人搶走,決不能夠。
因此,妙語和怪婆子打了起來。
妙語雖然有無極仙劍在手,卻始終不能占有上風。
妙語將象牙簫喚了出來,無極仙劍擲在空中,象牙簫拿在手中,簫音一起,果然對怪婆子有了衝擊。
怪婆子身子有些凝滯,但很快,她調整了過來。
怪婆子身子隱入空中,劃分為無數個,隱隱約約,若又若無,卻漸漸地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
海玉一見,知道妙語決不能應付,於是暗運念力,一片金光朝周圍泛去。
雙方僵持半晌,怪婆子不敵兩人聯手,怒吼一聲:“你們人多,老婆子不玩了。”
說完,她居然帶著睡魔隱去了。
海玉想了想,道:“妙語,要不咱們離開吧,反正人家是夫婦關係。”
妙語道:“不行,今天這個虧我必須討回來。”
海玉苦笑:“你有什麼虧吃?睡魔又不是咱們的人,丟就丟了,何況人家是回到了家。”
妙語道:“不管怎麼說,她不能從我們手中搶人,除非我們把人送給她。”
海玉歎息一聲,隨妙語怎麼想了,他也不想放棄剛才的一些疑問。
四人在小乾坤中尋找著。突然發現,自己轉來轉去,一直在原地。
海玉警覺道:“不好,小乾坤原本就不是真正的空間,我們不要亂轉了。”
隻聽空中有個聲音道:“晚了,你們已經走入了自己設定的意念時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