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玉等人走了出來。此時海玉滿腦子霧水,他必須回侯爺府看看。畢竟他是侯爺府的差役之一。
海玉、四人辭別了北極老道,來到了齊郡。
但是,當他們走入齊郡後,發現齊郡充滿了詭異的色彩。
本來,一個地方封國,也算是附近幾百裏最豪華的地方,誰知道,偌大的城市,居然冷冷清清的。也不能說是冷清,街道上有人,但是這些人擺著古怪的姿勢,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樣,都定格在那裏。
或者說,他們被一種冰封在那裏。
所有的人都這樣,商販、路人、官員、差役。
海玉發現,他的差役同事們也有被定格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路上,妙語不住地猜測,穀兒卻覺得好奇,因為她從沒見過這麼多人,隻是這些人都像冰人一樣,摸一把都冷氣逼人。
憨娃呢,摸著腦袋,傻傻呆呆的樣子。
前麵馬上就到了侯爺府。
侯爺府門口站著四個門官,也都冰封在那裏。
海玉用手輕輕一碰,他們僵硬的身子朝後仰去,就像一截木頭,靠在牆上。
海玉跑了進去,發現裏麵也是如此。
不但蘇侯爺,班頭,還有家眷,都冰封了。
這是誰?誰有這麼大的魔力?
妙語道:“難道相國府也這樣嗎?”
說著,她好憨娃朝外跑去。
海玉和穀兒隨後跟隨。
四個人又來到了相國府。果然,相國府的情況和蘇侯爺的府上差不多,孫相國和孫夫人等人都被冰封了。
妙語大叫一聲:“到底是誰?”
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想知道嗎?”
海玉抬頭看去,居然是那個拿走鑰匙的鷹鼻子。
海玉叫道:“是你?”
鷹鼻子哦了一聲:“你認識我?怎麼可能。”
海玉道:“你叫鷹鼻子。”
鷹鼻子愣了愣,哈哈大笑,然後朝他們淡淡地掃了一眼,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怎麼沒有被冰封,是不是剛到齊郡城?”
妙語怒道:“你呢,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將全城的人都冰封了。”
鷹鼻子淡淡地道:“我當然做不到,這時家師的傑作。”
“你師父又是誰?”
“你們聽說過北極嗎?”
“北極?當然知道,北極神叟、北極老道,我們都見過的。”
鷹鼻子一愣:“你們見過他們,快說,是誰殺了師叔?”
海玉一愣:“難道北極神叟是你的師叔?”
“廢話。”
海玉看看妙語。
妙語道:“是你姑奶奶殺的,怎麼了。”
“你?”鷹鼻子連連搖頭:“就憑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師叔修為無上,就是魔界的魔帝,也不可能得手。”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冷哼聲傳來:“鷹兒,殺你師叔的人就是她。”
人影現出,但見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婦人出現在房頂上。
這個老婦人給人冰冷的感覺。
鷹鼻子道:“師父,她一個小丫頭,怎麼殺得了師叔?”
老婦人道:“師父撲捉過你師叔去世的休息,的確是這小丫頭的。”
鷹鼻子怒道:“果然是她?待我為師叔報仇。”
說著,鷹鼻子飛身朝妙語撲來。
妙語縱身而起,朝鷹鼻子迎去。
但是,此時妙語的靈力並未恢複,隻是骨骼清奇罷了。
半空中,鷹鼻子掌心一吐,一股巨大的冷氣湧了出來。
妙語頓時身子被冷氣裹住。她雖然和北極神叟交過手,但是,感覺鷹鼻子和神叟的修為路數並不太一致。
正在想間,妙語的身子開始被冷氣包裹,漸漸成了冰人。
海玉縱身而起,朝鷹鼻子撲去,也被鷹鼻子冰封住。
鷹鼻子哈哈大笑:“師父,你瞧,這些人也不怎麼樣。”
正說著,憨娃喚出了射日弓,穀兒施展了日月玄功,鷹鼻子驚呼一聲,身子倒翻,落在老婦人的身邊。
老婦人眉頭一挑,道:“射日弓?日月玄功?原來是你們。”
說著,老婦人探掌抓來。
憨娃和穀兒的身子被一股大力吸了過去。
就在危急之時,從東部和西部各飛來一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魔帝和赤焰女魔。
四個人從四個方向,一起出手,轟然聲中,老婦人身子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
鷹鼻子剛想跑,被赤焰女魔吸在掌心,又一吐,身子化為烏有。
猛然,老婦人從地上躥起來,怪笑一聲,趁人不備,轉到穀兒的身後,尖利的指甲搭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都別動,否則,老娘就要了她的命。”
海玉、魔帝、赤焰女魔都驚呆了。
赤焰女魔叫道:“快把穀兒放了。”
魔帝沉喝一聲。
老婦人哈哈大笑:“怎麼,你們急了嗎?讓老娘放了她可以,你們必須殺了這個小丫頭,給我師弟報仇。”
老婦人另一隻手朝妙語一指。
赤焰女魔看看妙語,又看看魔帝。
魔帝搖搖頭。
赤焰女魔叫道:“殺了她。”
魔帝道:“不可以。”
赤焰女魔叫道:“你不心疼,可老娘心疼,她畢竟是我的骨肉。”
赤焰女魔話音一落,海玉一呆。他這才明白了一些事,怪不得赤焰女魔能夠容忍穀兒多年,並陪伴她多年,表麵上像是用穀兒來要挾魔帝,其實是舍不得她離開自己。隻是她這種自私有些太過,讓穀兒在封閉的世界裏活了幾千年。
穀兒也呆了:“爹,師父,你們……”
魔帝歎息一聲:“穀兒,到了現在,我們也不瞞你了,其實,你師父就是……就是你母親。”
穀兒眼圈都紅了:“師父,不,娘,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穀兒啊。”
赤焰女魔歎道:“為娘對不起你,從小將你帶在身邊,舍不得讓你離開一步,但是現在,你受到了惡人的威脅,為娘就是拚了老命,也不能讓你有個三長兩短。”
說著,赤焰女魔飛身朝妙語奔去。
此時的妙語已經被冰封,如何能夠抵擋。
雖然海玉知道她是打不死的,還是將身子在其前麵一擋。
赤焰女魔紅了眼,哪管他是誰,一掌拍在他的掌心。
海玉像紙鳶一樣飛了起來,遠遠地落在地上。
穀兒看到海玉受傷,急得哭了起來,叫道:“娘,你別傷害他們,不要傷害大哥哥。”
赤焰女魔轉身看看海玉,又朝妙語飛來。
這時,憨娃的射日弓出手了。
赤焰女魔朝旁邊一閃。
射日弓的火焰化去了妙語身上的冰封。
妙語飛身而起,奔到老婦人的身後,一掌拍出。
老婦人下意識地朝後一甩手。
妙語趁機抓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老婦人慘叫一聲。她剛剛本來就受了四人的重擊,此時又被妙語咬中,頓時手一鬆,穀兒脫身出來,一掌拍在她的背心。老婦人身子飛在空中,被赤焰女魔的火焰裹中,漸漸地化為烏有。
接下來,在赤焰女魔的施救下,整座冰城恢複了原樣,蘇侯爺、孫相國等人都如大夢初醒,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海玉想起了什麼,來到了蘇侯爺的麵前,道:“請問侯爺,你當初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鑰匙啊?”蘇侯爺道。
海玉道:“什麼鑰匙?”
蘇侯爺沉吟道:“我隻知道有一把鑰匙,是需要得到的。”
妙語走了過來,掌心一攤,道:“是這把嗎?”
在妙語的掌心裏,放著一把鑰匙。那把鑰匙是她從鷹鼻子那裏得來的。鷹鼻子化為烏有,但鑰匙留了下來。
不過,妙語和海玉都不知道,這把鑰匙的意義。
他們知道蘇侯爺是假的,但為了弄明白鑰匙的秘密,並沒有揭開他的麵紗。
蘇侯爺看到那把鑰匙後,雙目一亮:“你……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妙語道:“鷹鼻子,侯爺不會忘記他吧。”
“鷹鼻子?對,對,是他,他在哪裏?”
“哈哈。”海玉大笑:“看來,侯爺還蒙在穀裏,鷹鼻子和他的師父將整座城冰封了起來,如果不是我們,你們永遠變成冰石了。”
蘇侯爺臉色一變:“不可能,不可能,我們是有合約的。”
海玉眉頭一挑:“原來鷹鼻子在為你做事?”
“唉……”蘇侯爺苦笑一下:“一開始我們是這樣合作的,但現實顯然不是這樣的,鷹鼻子和他的師父想獨吞了這件法寶?”
“法寶?什麼法寶?”
“捆仙索。”蘇侯爺歎息一聲:“隻是,鷹鼻子師徒一走,本官也不知道法寶在哪裏。”
海玉哈哈大笑:“看來,你是被人家利用了。”
妙語道:“捆仙索據說非常厲害,看來,鷹鼻子和他的師父是想得到這件法寶,我知道了。”
說著,妙語朝海玉施了一個眼神。幾人走到外麵。海玉問:“什麼事?”
妙語道:“我猜到一個地方。”
海玉問:“什麼地方?”
“藏寶處啊。”
海玉哦了一聲:“捆仙索的藏寶處?你怎麼會知道?”
妙語道:“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捆仙索應該就在龍虎山莊。”
海玉想了想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可能,隻是你為什麼確定捆仙索可能在龍虎山莊?”
妙語道:“你想一下,北極一派的人為什麼和龍虎山莊合作?按道理,龍虎山莊再怎麼厲害,也不過隻是一個地方的山莊而已,但北極一派的人可是擁有大修為的,還有赤焰女魔等,她也一直在和龍虎山莊合作。種種跡象表明,龍虎山莊是有問題的,極有可能藏寶處就在裏麵。”
海玉道:“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