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海玉等人回到了海府。
一路上,眾人都在議論,那暗中假傳信箋的人到底有什麼企圖。
回到海府,海青四處尋找,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海府也沒丟失貴重的物品。
問了海豐,也沒有特別發現。
但是,半個時辰後,事情出了,石娃帶著一隊差役進來,不由分說,就想把海玉等人帶走。
海青、妙語攔在前麵,喝道:“石娃,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回去。”
海玉阻住海青和妙語,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石娃道:“燕留王和王妃被人殺了。”
海玉一聽,神色大變。他突然意識到,今天的宴會是一個大的陰謀。
他一開始還以為暗中那人對付的是海府,卻沒想到他對燕留城下手了。當然,他的目的依然是海玉,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石娃一揮手,眾差役上前,將海玉捆了起來。
海玉止住其他人。他覺得越是這時候越要冷靜。
眾人被石娃帶到了府衙。
胡圖坐在案幾後麵,旁邊還站著燕翎和飛羽。
胡圖對燕翎道:“大小姐放心,凶手已被本官拿下。”
燕翎回頭看到了海玉等人。其實,她也不相信凶手會是他們。
海玉看看燕翎,對胡圖道:“大人,能否讓在下跟大小姐說幾句話?”
胡圖一拍驚堂木:“大膽凶徒,你殺了王爺王妃,還想在殺了小姐嗎?”
海玉眉頭一皺:“大人,在下隻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胡圖哼了一聲:“本官才是案子的負責,你不過是重大嫌疑的犯人。”
海玉有些惱怒,剛要說話,海青早就火了:“狗官,你瞎說什麼,我們怎麼成了嫌疑犯?”
妙語嗬嗬一笑:“有意思,看來,這位胡圖大人真糊塗啊。”
胡圖一拍案幾:“大膽。”
妙語一瞪眼:“你再說一句?看姑奶奶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胡圖嚇得渾身哆嗦,趕緊瞥一眼石娃。
石娃道:“在下知道各位都是上仙,有修為的人,但是,請問各位修道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是拯救萬民,還是傷害蒼生?”
妙語喝道:“你廢話哪有這麼多?”
石娃道:“上仙錯了,這不是廢話,如果幾位上仙覺得修道者可以為所欲為,大可用靈力掙脫了繩索,殺了我們就是,如果各位覺得胡大人應該為民除害,那就乖乖的聽後判處。”
妙語還想說什麼,海玉用目光阻止她,然後對石娃道:“看起來,你深得胡大人的信任啊。”
石娃抱抱拳:“也多謝當日海公子將在下帶到神仙穀,那裏的確是個修仙的好地方,時日雖然不多,在下卻多少學了點技能,承蒙胡大人看得起,讓在下當了這個差役的頭目。”
海玉道:“好像你不隻是差役頭吧?看胡大人的意思,他要做什麼,也得聽你的。”
石娃臉色一變:“海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胡大人隻是看得起在下,在下哪敢約束大人。”
海玉看看胡圖,道:“胡大人,你覺得這個案子該怎麼判罰?”
糊塗吞吐著道:“這個……”他自然而然地去看石娃。海玉看看大笑。
石娃喝道:“海公子,你雖然是修行之人,卻也不該咆哮公堂,你這是蔑視朝廷法度。”
海玉突然道:“石娃,你知道誰殺了燕留王,對不對?”
海玉這話一出口,燕翎頓時望向石娃。她雙目通紅,滿臉悲戚之色,咬牙道:“石娃,你果然知道?”
石娃忙道:“小姐,你別聽他胡說,在下怎會知道?”
海玉哈哈又笑:“石娃,你這話是不是前後不搭?你不知道,為何要把我們抓來?”
石娃臉色一變。
海玉道:“你若知道是誰出手,就趕緊告訴燕翎小姐,如果不知道,就把我們放了,我可不行被官府冤枉。”
石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他轉頭望向燕翎,道:“小姐,在下知道。”
燕翎上前一步,叫道:“快說,是誰?”
石娃朝海玉一指:“就是他。”
燕翎一愣:“你說是海公子?”
海玉道:“石娃,你有什麼證據嗎?”
海青、妙語紛紛喝道:“胡說,我們一直在一起,哪裏分開過。”
石娃道:“你們大概忘了,海公子修為無上,他早就有了分身之術,趁著燕留王夫婦酒後,將他們殺了。”
海玉冷笑道:“看來,你是想逼我了。”
石娃一伸脖子:“在下知道各位修為高深,拚了一死也要把真相說出來。”
海青、妙語已經掙脫了繩索,正要上前,聽到這裏,都頓住了。
海玉心道:這個石娃值得懷疑,看他的樣子,分明不像是站在正義一方,而是要子置自己於死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自己和他毫無仇隙啊?海玉想不通。
這時,隻聽石娃道:“大家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問管家,這件事本來在下不想說的,因為海公子畢竟是在下的恩人,可是事情既然到了這般地步,在下也不能因私損公,背上一個和凶徒勾結的罵名。”
海玉道:“是誰?”
石娃道:“管家,他親眼看到了凶徒的模樣。”
燕翎一聽,道:“快把管家傳來。”
不多時,管家匆匆來到了大堂上。他跪倒在燕翎麵前,叩頭道:“小姐,老奴無能,沒有保護好王爺啊。”
燕翎道:“你起來,聽說你看到了凶手的模樣,你告訴本小姐,是誰殺了父王和母妃。”
管家站了起來,在眾人的臉上掃過,最後目光落在了海玉的臉上,用手一指:“是他。”
海玉愣了,眾人都愣了。
燕翎上前幾步,指著海玉道:“海公子,如果是別人,打死燕翎都不信,但這話出自管家的口中,讓燕翎不得不信,你……你為什麼要下此狠手?”
海玉眉頭一皺:“燕翎小姐,你也認定凶手是在下嗎?”
燕翎道:“難道管家會冤枉你嗎?”
海玉心道:是啊,我和管家也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冤枉自己。
胡圖一拍案幾:“大膽凶手,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來人,打入死牢……”
石娃道:“大人,像這種案犯,決不能像其他案犯一樣,夜長夢多……”
胡圖忙問:“您的意思是……”
海玉見胡圖對石娃畢恭畢敬,心中更加起疑。
石娃道:“這個人有一身的修為,你把他關起來,說不定哪天就逃脫了,到時候你如何對燕翎小姐交代?”
胡圖看看石娃,似乎明白了:“來人,拉出去砍了。”
海青躥了過去,一把抓住胡圖的衣領,將他舉在頭頂,喝道:“狗官,小爺摔死你。”
胡圖望著石娃道:“石英雄救命。”
石娃喝道:“海青,你身為厭次縣的百姓,膽敢傷害朝廷命官?”
海青哈哈大笑:“小爺管他什麼朝廷命官,看不慣的人,就要教訓一下。”說著,他掃一眼上前的差役:“誰敢動手?”
石娃臉色一沉,淡淡地道:“看來,你們是要造反了?來人……”
便在此時,但見外麵衝進一員大將,帶著一批官兵,呼啦一下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海青將胡圖放下,轉過身來,看看那個將軍,道:“閣下是什麼人?”
將軍一指海青:“什麼人?難道你忘了自己在鹹陽的事了?”
“是你,宇文賀,胡亥的護衛?”
宇文賀拔劍便砍。
海玉問身邊的海藍,道:“怎麼回事?”
海藍道:“那次我和青兒去經常刺殺胡亥,和此人照過麵。”
海玉道:“看來,事情鬧大了。”
宇文賀居然也有一身的修為,他和海青打了半晌,見無法取勝,一揮手,但見官兵呼啦一下,亮出了弓弩。
宇文賀道:“凡反抗者,統統以謀反罪論處。”
海青怒道:“宇文賀,小爺今天一定要殺了你,讓你去見你的狗主子。”
宇文賀冷笑道:“小子,你以為自己得逞了是嗎?其實你刺殺的乃是皇上的替身,皇上金貴之軀,怎麼會被你傷到。”
海青大怒:“好啊,你的狗主子還沒死,那你今天休想活命。”
海玉本待阻止,但看今天的情況,是萬難有好的收場了。
他掌心向外一擺,化出一片金光,然後招呼眾人逃了出來。
海玉不想傷及無辜,雖然那些官兵氣勢奪人,但是,他們畢竟和自己沒什麼恩怨。
回到海府,宇文賀和石娃都追來了,官兵和差役將海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海玉將海府結界,使得他們無法進入,這才鬆了口氣,但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因為這麼多人,總得吃喝。
海藍道:“哥哥,要不咱們離開這裏,去蓬萊山吧。”
海青卻道:“不就這百十個官兵嗎,隻要哥哥一句話,海青馬上出去把他們的人頭摘下來。”
妙語道:“就是,不過眨眼間的事,哪需要躲在府上,像個縮頭烏龜。”
海玉道:“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官兵差役沒有錯,他們隻是奉命行事。”
海青道:“好,那青兒就出去,把宇文賀的難道摘下來。”
海玉道:“先看看情況再說,殺了他們很容易,問題是,你們不覺得他們背後有人指使嗎?”
海玉一說,眾人都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到了晚間,海玉悄然出來,發現門口已經貼了告示,原來聖旨已下,要對海府滿門抄斬。當然,原因是海青和海藍在鹹陽大開殺戒。雖然姐弟倆當時有所隱蔽,畢竟海青冒失,留下了一些線索,何況厭次縣的海府早就被朝廷關注了。
海玉縱身來到燕留城上,看到府中已經搭起了靈堂,燕翎正在飛羽的陪同下,在堂內坐著。
海玉悄然而來,到了棺木後,打開天目,朝裏麵看著,發現燕留王夫婦中的是太玄靈力。
海玉一愕,正在尋思,突聽有人叫道:“海玉潛入府中。”
海玉一愣,他如此隱蔽,誰能發現他的存在。